“买。”提到码头的那片地,李永兴也觉得十分抑郁,打鹰的却叫鹰啄了眼,他才得了泉州要设市舶司的消息,正想利用这个消息,在未来几年里大赚一笔,如此一来,今年商行在外海上的损失也就不算什么了,不想却叫人捷足先登了。“以林昭庆的为人,就算他真的得了消息,也不会把事做绝的。”
码头那里,想来还会有些位置不错的地。不过林昭庆也不会留下太多就是了。
他现在好奇的是,林昭庆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商行,是如何得了这样密秘的连朝庭都未作最终定论的消息的,并且他既然如此迅速的行动起来,想来那给他透露消息的人地朝中的地位绝对不底,否则林昭庆怎么可能如此信任他?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那些闲置的地,因不在城中,所以虽说是码头上,因着码头原本的商圈,比一般的农田要贵上许多,但除了最近码头那片商圈的地一亩兴许能值上五十贯左右,那些离商圈较远些的地,大概一亩地不会超过三十贯,再加上林昭庆一次性买了足有五倾地,包括离商圈远些的荒地,想来总价不会超过一万贯。
因所需不多,也难怪他的行动能这么快了。
其实李永兴只怕做梦也不会想到,那曾八娘和林昭庆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他们计划的,根本就是利用港口得天独厚的条件,自己打造出一个全新的商圈出来。即便是李永兴,也不敢作出这样旁大的计划来。
“还有,城中南北街的商铺,你抓紧些,就是南北街的商铺不多了,其它的地方,只要位置便利的,你也看看,能多买些就多买些。”李永兴交待道。
李大管事得了令,连忙去了。
林昭庆回了家,便与八娘说了李永兴与他所谈的话。
八娘笑道:“他可是个老狐狸,就算没得着消息,鼻子也绝对够灵。这码头的地,我们是占了先机了。好在咱们事情也没有做绝,虽说除了现有的码头铺子占着的地,最好的,也都叫我们买了,但总算也留了些不差的。他也不至于就生出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我们。不过如此一来,城中的铺子,咱们大概是买不到原先预想的那些了。要我说,将来若是码头能发展起来,未必就比城中的差。如果我们能把码头的商圈按预想的打造出来,只怕城中的南北街,就成了鸡肋也未可知。因此我倒觉得,林兄不如放一放,买上几间做个样子就成。码头我们买了那些地,若是不发展起来,反对不住我们自己。我看,我们把精力主要还是放在码头那边吧。离港口最近的地,我们就按计划规划出一条商业街来,全部盖上商铺,到时候自己用也成,租给别家也成。商街后面的地,建上房舍,到时候租与别家开客栈和饭庄酒肆,最远的那些地,全部盖成仓库。一来咱们自己以后也用得上,二来,全国的客商们到时候囤积货物,只怕没有一家不需要租仓库的。总归那些地,不过是才五六贯一亩,盖个仓库,也花不了多少钱。只要有人租,就不愁没有钱赚。岂不是比在城中与人争利,要轻省的多?”
林昭庆笑道:“就照八弟说的办。城中原就是李永兴的天下,若论实力,十个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们如今另辟蹊径胜了他一回,若真把他逼急了,也没有我们的好处。”
两人详细又说起如何建设那大片田地的事情。
一共六百七十亩地,八娘分了三百七十亩,林昭庆的庆瑞商行三百亩。最近码头的五十亩地,以码头为界,保占一半的地,不过两人却议好,到时候建了商铺,形成商街,八娘占东街,林昭庆的庆瑞商行占西街。但不管是东街还是西街,两人除了留下最好的商铺自用外,其它的可任由对方挑捡租赁。
其实这也是八娘卖给林昭庆的好处。
她顶多需要几间大铺面来开个饭庄或者木器铺而已。而林昭庆本身做着商贸生意,他的基业又全在泉州城中,真正需要大量商铺的,是他林昭庆。他占西街,未必就愿意放弃东街好的商铺,到时候免不了自己要租几间铺子与他。而对他而言,那些西街略次些的铺子,则可租于别人。
对于这一点,林昭庆自然也是心中有数,笑道了一声“承情”。
只要铺子盖好,不怕没有人过来做生意的。
买地,八娘一共是花了七千多贯,她共带了三万七千贯来,还余三万贯。有这三万贯,虽说想把所有的铺面还有街后的仓库等都建好,确实有些紧张,但她后面也不是不可以投入资金的。
两人议好如何建设那大量的铺子,自是要着手装备了。
第二天一早,林昭庆就领着八娘在许十三和苍耳的陪同下,一道去了码头察看如今已经属于他们的地。仔细堪察了两三天,商议了各种方案,最后才确定下来把商街建在什么位置,离码头距离多远,街道上的商铺如何建等等问题。
八娘对家具上头是个专家,可是建筑行业她虽说有些了解,却不专业,便把事情推给了林昭庆,找些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
两人又预算了一下盖商铺仓库存,还有整个商业基川设所需要投入的大概资金,真仔细一算,八娘也吓了一跳。
她那三万贯,只怕连那规划中商来街的街道地面,下水道还有商铺等基川设的费用都不够。更别提街后的客栈酒店饭庄了。
林昭庆倒是能拿出这些钱来,可一来他明春要组织般队出外海,内陆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