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道:“成,你回头算一下,大概还需要多少资金,我想办法筹出来。你不是说宜早不宜迟么?总归现在泰瑞行一切都在正规上,也无需多担心,留下一定的周转金就够了,给我三天的时间就成筹出现钱来就成。”
八娘见武三娘如此信她,这般,武三娘也算是打算压上武家的家底了,便笑道:“谢谢三姐姐信任,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不会辜负了你这一翻信任的。至于钱方面,我想了一下,有一万贯,就足够我们支撑的一段时间的了,我总不能为着这生意,就真的动了你们家的老本儿,只需你出五千贯,我也想办子筹出五千贯来。”
三娘讶异道:“只要我出五千贯?你一时半会儿的,可哪里筹这些钱来?”
八娘笑道:“我既说了,总归有办法。三姐姐支持我信任我,我又怎能把风险,都叫你一人担了?”
武三娘一笑,两人说到底,是合作关系,确实没有让她一人承担风险的道理。再则,八娘这样做,想必也有她的目的:“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好在木器坊里如今也有人干活,木材的事情,你与刘老伯商议去。”
想了一下,又正色道:“从前我们就说过,这木器行,一切你说了算,有需要我协助你的地方,只管开口,其它的事情我一就不管的。这点不会变。话说回来,泰瑞祥已够我忙的,木器行里,我一是不懂,有心无力,二是也实在也抽不出时间来,以后,只能靠你了。”
这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八娘,她不会干涉木器行的经营。
八娘也郑重的点了头。
武三娘便告辞而去。毕竟要一下子动用五千贯的大笔银钱,她还得回去与武老爷说一声。
而八娘这边也思考起银钱的事情。
这两三个月饭庄里也有近两千贯的进项,再加上夏收后,田庄那边也有两百多贯的钱,这就二千出头了,若是陆十七那边能拿出三千贯来,便足够了。她相信既是她开了口,陆十七也应了,三千贯以陆府三房的情况,还是拿得出来的。
既是钱足了,事情就好办。
因她一时也走不开,便派了九月,去木器行里请了刘老伯过来。
等于刘老伯一说要大量存囤木材的事情,不由皱眉,劝道:“八娘,木材是该备些不错,可若大量囤积,这般风险太大了。”
八娘笑道:“老伯放心,我既决定这样做,总有这样做的道理,这一段时间,就得辛苦老伯又得和我跑上几趟了。”
家里两个孙子如今都在曾家学舍里读书,刘二郎也跟着自己在木器坊里做活,只一个老太婆,八娘想的周到,也接到了城里来帮着照顾他和二郎的生活,老伯并无后顾之忧,再说他年纪虽大了,可身体极是硬郎,不过跑几趟腿罢了,就算这天气实在热了些,也不怕自己受不住,就笑道:“既是八娘心中有数,老身也就不再多说,我身子硬朗,跑几趟腿并没什么。”
说到这里,刘老伯想了想,还是道:“以后木材上要跑腿的时候还多,我虽说如今还硬郎,倒没什么,可八娘的生意是长久的。二郎是我儿子,我最知道的,于木材上头,也懂的不少,且他年轻力壮的,能给你办事儿的时候,可比我老头子长久,八娘若是觉得可行,这回不如带上二郎,也叫他熟悉熟悉,以后若是能独挡一面了,也省得你再辛苦。作坊里八娘一时倒也不用担心,就是我和二郎出门,还有我从前一个大徒弟管着,说起手艺来,他可不比二郎差。”
八娘原就有这个意思,木材上的事情,她可以打头阵,但她不可能事事亲躬,若是有刘二郎这样心性品行都不错,又是个懂行的一心帮衬,可少了她多少事,至于刘老伯请来的那个大徒弟,八娘也是见过的,是个有能力的人,虽不熟悉,可离家的时间也不长,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便笑道:“听老伯的,再说刘二郎我也当着自家哥哥般信任,若他能帮我,哪有不放心的。”
“那什么时候起程?八娘又打算先买多少的木材?我也好想想,咱们都去哪里,找哪些木材行,会合算些,总归生意才做,能省就省敛些。”
“若是顺利的话,估计三日后就得起程,大概要买上万贯多的木材。”
听说一下子要囤积这么多的木材,刘老伯也怔住了,这上万贯的木材买回来,只所如今作坊后院的就要堆的满满的都是木材了。
“全部都放作坊里?”
八娘笑道:“不,我在北城又租了间闲置的空院子,到时候这些木材都放那边去,坊里若要用的话,就从那边去拖运吧。”
刘老伯一辈子也见过些风浪的,想了想,也便明白了八娘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不是我老头子夸你,你连这些都想得到,未雨绸缪,又知谋划进退……罢了,以后二郎能得你用,我也放心了。”
八娘自是谦虚一翻,便送了刘老伯。
午后又有些客人来,八娘一一接待了,且让七月和九月二人在一边听着。让她意外的事,还收到了县令夫人的贴子,邀请她明日一叙。
本城第一夫人邀请,八娘哪敢怠慢?且那天看县令夫人对这铺中家什极有兴趣的样子,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第一个顾客呢,八娘忙回了贴,称明日午后一定上门拜访。
第二天一早,八娘去了铺中,接待了几个散客,也卖了几样小物件儿,用了午饭,便留下苍耳看着铺子,叫七月和九月一边协助着,这些日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