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征的船队补充淡水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南殷地安洲的西北部的一个密林里,一头肩高公斤左右的公獏正在吃着灌木的嫩芽。
它的体形肥壮,四肢粗短,吻长尾短,长相酷似黑猪,耳朵中间的头冠和颈上有一撮短而直的长条鬃毛,就好像长了一头童,格外醒目,惹人喜爱。
獏的繁殖力强,3岁左右就能产仔,因而数量较多。
獏是个素食者,以水生植物、树叶、灌木嫩芽、浆果和草为主食。
它喜欢居住在热带稠密阴湿的原始森林、沼泽地和湖泊地带,把巢安置在水边灌木丛中。
它白天时一般在窝内睡觉,只有夜间出来活动,寻找食物。
但是今天,它黎明时就从湖里的窝中出来了,也许是因为刚芽的灌木丛味道太好了吧,十分吸引它的口胃。
它津津有味地吃着,耳朵和鼻子都在微微动着,它的听觉、嗅觉十分敏锐,时刻注意着四周。
它的天敌人主要是殷地安豹和大蟒------其实还有人类。
在毫无声息之中,一枝长矛突然飞来,准确地插到了它的背上!
它一声暴叫,转头就要向着湖水奔跑,它水性很好,善于游泳、潜水,一现险情或遇上敌手袭击,就立刻跃入水中躲避------大自然没有赐给它锋利的牙齿、尖锐的脚趾和坚硬的触角等保卫生命最起码的武器,所以只有采取入水逃命的消极办法,才能得以顽强的生存下来,这确实是丛林社会里的一个常识。
但是,“嗖”“嗖”“嗖”的几声,又有数支长矛飞了过来,有的插到了它的肩上,有的放空了只插到了地上。
那头可怜的公獏倒在了离湖边只有数米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五六个印加青年出来了,他们兴高采烈摆弄着那头公獏,哈哈,这一头足够全部落的人吃几顿了!
一个脸上刺着三道线花纹的青年从公獏的背上拔下自己的长矛,很显然,他是这里投掷最准的猎手。
他从腰上拔下铜刀,从公獏的背上割下一大块肉,递给一个人,说:“下次投掷狠一些。”
那个人接过来愉快地吃了下去。
他从割下一小块一小块递给其它人,那些人都是没有投中的人。
那个青年没有说什么,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里有批评的意味。
但是最后还有一个人连一小块也没有分到,那个人有些急了,想辩解什么。
那个青年严肃地盯了他一眼,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他伸手割下公獏的**,血淋淋地递给那个人,说:“知道獏为什么生养极多吗?因为它们有这个!
来,吃了它,你就会有孩子了!”
那个人看着公獏的**有些恶心,但是又不甘心。
他是部落里的成年男子中,唯一没有孩子的人,这又让他十分难受。
“真的直接吃下去?”
那个青年和其他人都严肃地点点头。
“我们就是因为吃了它才有的孩子!”
好吧,他接了过来,一咬牙直接吃了!
但是,那东西非常腥骚真的不好吃,他开始干呕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青年人和其他人一起笑了起来,他们为集体戏弄了别人而开心。
那个青年人不再是严肃的样子了,他躺在草地上打滚乐。
那个人愤怒了,他大叫道:“拉卡,你又来戏弄我!”
那个人扑了过去和拉卡滚打在一起。
大家赶紧把他们拉开了------拉卡是部落头目的儿子。
他们最后用小树干做了担架,把那头公獏抬回部落了。
他们的部落里有几十个干草树枝屋子,人口大约有三百人,连他们的部落头目都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久,反正这附近的地方都是部落的。
这里真是好地方啊,在走两天的路程中,有山有水有森林------这些都是太阳之神赐给他们的地方。
几个猎手抬回的猎物让部落里的人都高兴了,几个孩子围着那公獏欢笑,连狗也跟着叫。
拉卡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的儿子冲向他,扑到了他的怀里。
另一个女儿则正在他的妻子怀抱里依呀叫着,似乎也为他回家而高兴。
拉卡把他的妻子连带着孩子们一起抱住了,这是他的家,他的全部。
拉卡问道:“我的父亲呢?”
他的妻子回答说:“去神树那里祈祷了------昨天他才刚去的神石那里。”
拉卡若有所思起来,他能感觉到父亲的不安。
这时候传来一阵老年妇女的谩骂声,原来那个没有生养孩子的家伙被他的丈母娘痛骂了。
一个干瘦的老女人推搡着那个家伙,大概是骂他有壮实的身体,却养不出孩子,连森林里的獏和水豚都比不上!
拉卡和其他男人都在一边看着笑,部落里没有哪个年轻人敢惹那个老女人的。
那个家伙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一个长者过来了,他拉走了那个家伙,直接到了自己的屋里。
那个长者说:“山根,我最近配了一副药水,等你行房时,就把它涂在你那里,保证会有孩子的。”
山根满脸的惊喜,因为那个长者是部落里的医师,不知道医好了多少人的性命呢。
那个长者说:“我是在神山脚下现这种草药的,它有无数的红果实,我打开红果实后,里面又有无数的种子------它一定是利于生养子孙的。”
山根连连点头,一定的,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