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安没有想到过刘钱行首能把一场拍卖会搞成这个大宋样式的,而且听闻了那些段子后,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宋艺人还真敢讽刺大宋皇帝和官员啊。
说书的竟然还敢嘲讽?!
他有些后悔没有去看了,而却是去了人市和人牙子打交道。
当然,这也没有办法,现在对他来说,人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参与这件事情。
刘钱行首看到主要巨商和大商都来了,而且都是在极其轻松地笑着,这就好,处于快活中的人是大方的。
接着,他让人往舞台上搬了张桌子,弄了个木槌,站在台上对着大商们把规矩讲了。
这一次还是一样,这个大宋民族主义者没有邀请任何蕃商或是倭商,好物件,他们也佩有?!
他讲完后,下面的大商们开始摆弄着那茶桌上的牌子,这物件举一下就是一千贯啊。
刘钱行首在台上拱手道:“各位大商,某在请柬里说的没有丝毫差异,有请诸位观看实物。”
这时,三个妙龄少女捧着三个托盘出来了,那白色的绢绸上分别躺着用漆盒装着的手表和指南针,以供众人细看。
场面顿时又热闹起来。
刘钱行首在台上捋着胡子高兴地看着这些正在一一细看的大商们。
他没有采用张国安说的什么事先交费。以防止乱喊的办法。
他太了解这些大商了,他们到了商谈场合时。无一不是出口成诺,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挑选出来的,名声不好的,根本不找。
开始报价了。
刘钱行首看到大家大多对手表感兴趣,便决定先从手表着手。
他在台上这时正色说道:“手表一块,底价十万贯!有请诸位报价——”
这个时候。场面一下子乱了。几乎人人举牌!
刘钱行道不慌不忙地说:“诸位,现在改变一下,底价二十万贯!”
这一下子举牌子的人少了。
二十万贯钱,相当于临安城内二百户中等人家的资产总和了。
刘钱行首看了看人数,又报出了三十万贯钱的底价。
这时场面不热闹了,大家都冷静了。
一个大盐商举起了牌子说:“某来也!”
刘钱行首举起了木槌子,口中喊道:“三十万贯第一次,三十万贯第二次——”
duang!这第一块手表属于他了。
那个大盐商确实是有钱人,属于千万贯级别的巨商。想是别人不敢和他拼抢。
但是,这不是刘钱行首想要的热闹。
刘钱行首本来想安排内应来抬价钱的,但是由于这个数额巨大,更为关键的是。他所请的巨商、大商们都是互相熟悉,贸然出现一个内应抬价,这太假了。
抬价,只能是在小事务上。
第二块,他直接把底价定在了三十万贯钱上了。
结果是一个茶商给买走了。
刘钱行首恍然大悟,原来,他请的这些巨商大商们是互相谦和啊!
他又学到了一点。下一次最好请一些互相不认识的,最好还是彼此有仇的人参加,那样才能让场面好看,
第三块的结果也是如此,刘钱行首对此更是加深了认识。
指南针竟然流拍了!
刘钱行首大吃一惊,难道自己这个行家里手,竟然也看走了眼!
一个海商说:“刘行首,此物大有用处,但是那些船长、舟师手中也有类似之物,也可用,若是花上十万贯来买,太不值当了。”
真正的大商,特别是正道得来的钱钞,不会任性洒出去的。
又一个海商说:“但是某以为若是一万贯钱,还是值了!”
刘钱行首看了看那精美的指南针,说:“不可,那物主的底价可比这个高多了——”
事后,他对张国安说:“初识殷地安国珍宝,老夫心里也是无数的,耽误了张大商的生意,见谅,见谅。
这手续费用,某是不要的——”
张国安心里明白,若是不是由于人家能准确的进行顾客定位式找寻,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挣不上这些钱钞的,更别说人家先期还花费了一些呢。
百分之五,半成的手续费还是要的,别坏了规矩。
刘钱行首推却不过只得收下,说:“好,老夫正好可以用此钱来办置开矿用具。
张国安笑笑想,最好多去一些。
他最近这一段时日收获也是不小的,买下了一百多人不算什么,总数不过万贯。
关键是他招募了工匠品种较全。
这里面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造船工匠。
他们先前在杂役厢兵中所用的木匠,打制小船可以,比如刀鱼船。
但是对大海船,他们也就是能修补的水平,想要造出更大的,都没有经验。
这也就是为什么,万士达在临走时,只能把大型帆船的资料留给张国安,而无法先期建起真正的造船厂的原因,只能弄个小小的干坞船位,聊以**了。
所以,他这次来还是以招募造船工匠为主。
他们先前就想弄出车船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万士达他们就离开了这面的世界。
早在南宋杨么造/反的时期,他们在洞庭湖里与官府对抗,双方都用大力制造车船。
那车船用翼轮激水行驶,每一双翼轮贯轴一根,谓之一“车”,轴上设踏板,供人踩踏。
当时还出现了三四十车的大船。
车船航行快速,虽然不能用于航海,但是在八道河,甚至其它河里需要啊,若是有了它,在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