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饶恕这种卑鄙企图,并且用温柔的神态表示原谅,使他还会恋恋不舍地再一次想来吻你。有时,但并非常常,你让他吻了一下。

然后你哭起来,并且声明你不知怎的一时糊涂,从此他再也不会尊重你了。于是,他就得替你把眼泪拭干,往往还会作出求爱的表示,表明他的确是非常尊重你的。接着就会——

唔,对于单身男人有那么多的事情好做,而且她全都知道,像暗送秋波啦,像用扇子半遮半露地微笑啦,像扭着臀部将裙子摆得像铃铛啦,流泪啦,痴笑啦,说恭维话啦,亲切地表示同情啦,等等。

唔,所有这些手法都没有哪一次不成功的——惟独对梦蛟例外。

不,学会这些巧妙的手法以后,只用了很短一个时期就被永远束之高阁,这好像太不应该了。

要是一辈子不结婚,继续穿着可爱的淡绿色衣裳,永远受到漂亮男人们的追求,那该多好呀!

但是,日子久了,你就会变成一个像柔柔?假面那样的老chù_nǚ,人人都会以那种自鸣得意的讨厌口气说:“可怜的家伙!”

不,毕竟不如结了婚,保持着你的自尊为好,即使你从此不再有什么乐趣也罢。

呐,人生多么荒唐!

她为什么会傻到这个程度,乌蛟教母同受气包结了婚,16岁时就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呢?

她的这种愤愤不平而又毫无希望的幻想忽然给打断了,因为人群开始向墙壁纷纷后退,女士们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们的裙圈,不让它们给挤碰得朝自己身上翻过来,将内裤露出得太多,有失体面。

笨笨踮起脚尖从一群人头上望去,只见民团队长正登上乐队演奏台。

他一声口令,半个连的人便排成了一列。

花了几分钟工夫,他们演习了一遍灵活的操练,直练得汗流满面,赢得观众的热烈喝彩,笨笨也跟着众人礼貌地鼓掌。

接着,一声解散,士兵们纷纷向那几个卖糖拌仙露和柠檬水的摊位拥去,笨笨也朝弱弱回过头来,觉得最好是赶快装出一副关心主义的神起来应付她一下。

“她们显得真漂亮,不是吗?”她说。

弱弱正忙着整理柜台上的那些编织品。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要是穿上紫制服出现在通灵圣域,还会漂亮得多呢,”弱弱这样说,并没有想到要把声音放低一点。

有几位民兵队员的自命不凡的妈妈紧靠着站在旁边,听见了弱弱的这句评语。

土豆夫人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因为她那位35岁的土豆就在这个民团里呢。

笨笨想不到弱弱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觉得太可怕了。

“弱弱。怎么了!”

“笨笨,这是真话呢,我这不是说那些小孩和老头。不过,有许多民兵是完全能够打起枪来,而眼下他们应该做的恰恰就是这样。”

“可是——可是——“

笨笨开始琢磨,因为她以前从未考虑过这件事。“有的人待在家里是要——“

土豆关于自己待在风云谷的理由是怎么跟她说的?

“有的人待在家里是要保卫这个州不受侵略嘛!”

“现在没有人侵略我们,也没有人要来侵略我们,“弱弱冷冷地说,同时朝一群民兵望去。

“要不让侵略者打进来,最好的办法是到通灵圣域前线去打击南方佬。至于说什么民兵留在这里是要防备夜光人暴—动,这是从未听说过的最愚蠢的话。

我们的人民为什么要暴—动呢?这只不过是懦夫们的最好借口而已。

我敢担保,只要各州的全部民兵全都开到通灵圣域去,我们就能在一个月内干掉那些南方佬,我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弱弱!“笨笨再一次喊起来,瞪着两只大眼睛。

弱弱那对本来很温和的夜光眼睛现在冒出了怒火。

“我的丈夫不害怕上了前线,你的丈夫也是这样。我宁愿他们两人死了也不要待在家里——呐,亲爱的,对不起。我这话太冒失、太残忍了!“

她安慰地拍拍笨笨的臂膀,笨笨凝视着她。

不过,笨笨心里想的不是已故的受气包。她想的是梦蛟。要是梦蛟也会死呢?

这时恰好浣熊儿大夫朝她们这个摊位走来,她就转过头去机械地对他笑了笑。

“好呐,姑娘们,“他招呼她们,“你们能来真太好了。我知道你们今晚出来是多么不容易。不过,这全是为了主义呀。

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我想出了一个惊人的办法,能在今晚给医院弄到更多的钱,可是我恐怕有些女士们会给吓坏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捋着公灵羊胡子格格地笑着。

“唔,什么?快说吧!”

“我再一想,觉得还是让你们猜一猜好。不过,如果教徒们因此要把我赶出这个城市,你们女孩子可得站出来支持我呀。

反正,这都是为了医院。你们等着瞧吧。这样的事,以前还从没干过呢。“

他大摇大摆地向坐在角落里的一群陪护走去了。这里笨笨和弱弱彼此转过头来正要猜测那个秘密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见有两位老先生已走近她们的摊位,大声宣布要买十公里长的梭织花边。

好吧,有了两位老先生总比一位先生都没有要强,尽管笨笨在量花边时不得不假装正经地让人家在下巴上捏了一下。

这两个老不正经的人迅速离开向柠檬水摊位那边去了,别的老头又来到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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