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福寿膏贩子尤瑞就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新的指令。
“尤瑞老兄,你如今跑过来,可不太能讨好呀。如今正在禁你的福寿膏呢。”安巴说,“前几天,大汗还因为主子爷吸福寿膏的事情狠狠地抽了他一顿鞭子呢。就连我也跟着挨了一顿打。”
“安巴,你知道,这可不怪我是不是。我早就和你们讲过了,是药三分毒,是药三分毒。可是你们谁听我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福寿膏可以卖给你们了,你们前面买得太多,把存货都卖光了。如今市面上的福寿膏的价格比我卖给你们的高了不少,你们要是愿意原价退给我,我一转手还能赚得更多呢。”尤瑞嘟囔着说。
“大汗把所有的福寿膏都收起来了,只是把烟枪都烧了,毕竟这药有些时候还真是能救命的。”安巴说,“尤瑞兄弟,你这次来是来做什么买卖的?”
“大炮呀!当然是大炮了。怎么,你们现在连大炮都不要了不成?”尤瑞道。 c
“那怎么可能呢?”安巴说,“命可以不要,但是大炮绝对是不能不要的。你的船上带了大炮过来?”
“是呀,二十四磅攻城炮,船上有两门,每门一万两千两银子。要是你们出不了银子,嗯,货物也可以,对了,你们现在不是不要福寿膏了吗?用福寿膏付钱也行,就按照我卖给你们的价钱算。”尤瑞说。
“哎,我说老哥哥,你这可就不地道了。上次说好了是七千两一门的,而且说好了有十门的。如今怎么才两门,而且还要了这个价?”安巴一下子站了起来。
“安巴兄弟,别着急,别着急,坐下来说话。”尤瑞说,“老哥哥我也不想这样呀。可是如今海路不好走!走海路要过福建,明国的水师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查的很严。我估计是那些狗日的荷兰人放出的风。我这两门大炮带过来可是花了大力气的。你要不信,什么时候我带你到船上看看你就知道了。光是给郑家的人付买路钱加上行贿就花了我三千多两银子。而且查的严,船上就藏不了多少大炮,一次也就能偷偷带两门过来。每一次来去都要准备船只,都要花钱买路,一旦被查都要花钱贿赂。这一来二去的,你说我的成本是不是翻着翻儿的往上升。我不能做亏本买卖不是?”
“真的这样不成?”显然安巴有点不信。
“要不只要,这次的两门炮,你们全用福寿膏给我付账,我就还算你们七千一门。就算我亏一点,谁让我们有交情呢?至于以后,你要不信,我可以带着你们的人坐我的船走一趟马尼拉。你们看看这一路上是怎么回事。要不还有个办法,你们自己弄条船,我帮你们雇一个领路的,然后你们自己开船到淡马锡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我把东西卖给你们,然后你们自己运回去。那我给你们五千两一门的价格,怎么样?”
“五千一门?”安巴睁哥,和着你这大炮光运费每门就要七千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