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带着无可奈何地带着悲伤的心情,写信去又向单位请了一星期的假处理一些母亲走后的后事。
假期再次到了妻子也要回去上班,只得难过地离开家乡回单位,给弟妹们再三嘱托,以后去河埠头千万一要小心好好照顾父亲,夜里再也不能让他独自一个人出去了。在临走离开村庄的时候,安良来到村后方哪个坟滩里孤另另刷着石灰的厝坟前,痛心地哭泣,来时好好的母亲,如今一下子变成了一座厝坟。立在母亲坟前,听着西北风吹引魂幡上的纸屑哗哗地响仿佛它他们还在伤心地悲泣,使他更觉凄凉和悲伤。他站在母亲的厝坟前默默地哭了老半天,想着以后回来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只能看见见这穴厝坟了,也无机会孝敬母亲了。站在坟前戳心戳肺般的疼痛,直站了半个钟头才离开。
夜里肯睡在老母亲原来的床上,因为几天来哭得累了,他一会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母亲仍穿着她在为四弟结婚操劳时的旧衣服′那件半新不旧的小棉袄′拐着半大的信来到他的前面一脸悲愁地对安良说:
“安良,你今天知道想妈啦?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呀?我掉下河里,你们以为是安康小舅子来做客之故忙乱中我冲到河里去了。其实这是表面现象。你知道妈是怎么掉下河里去的吗?
“这些日子来妈是一直想着你呀!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上个月中旬就回到东海来了,那是我听村里那个没有行当到处转悠的阿游说的,说他在南站时看见你已经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宁海去了。自得知你已经回来之后,妈一起盼着你回家来呀,你回来直接去宁海看你媳妇,妈不怪你。你们夫妻分离已经一年多了,少年夫妻嘛,记挂妻子一年不见回到家急急忙忙想回到妻子身边去先去看看妻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一去宁海久久等你不来,妈想你了呀?原想你去半个月总可以回来的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你没来,二十天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来家,直等到大年三十,你迟迟地来家。你回家家里就要为安康的婚事忙起来了。所以一时也没有时间了。
“安良,你知道妈为什么这次特别想等你来呢?妈实话给你说是为担心我未来的生活呀。过去你四弟在部队当兵去时,你当时在家开了个家庭会议,家里我和你你爸,你负担你爸,我由安康负担。后来安康当兵去了,妈的生活费由村里负担。每年村里约给我一百元钱。其实这一百元钱我从来也没有用过他一分,都给安康积着。我的生活还是靠我自己打点凉帽生活。但是自从安康退伍回来以后,他对面我说,“从现在起他不能完全养我了,他现在没有分配工作,一个在田里干农活的社员。我结了婚后要养妻子了。我只能养你半个了。”
“现在安康只能养我一半,那我还有一半叫话谁来养呢?妈这些日子来一直为着这事抄心呀!妈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眼睛花了打草帽也打不快打不好了。安康这个人没有良心的,他去部队当兵四年,生产大队每年给我们一百元钱,四年我给他积了四百元钱,没用他一元过,他退伍回来找好了对象要结婚我把他四年村里的照顾费全给了他,让他去城里买家具,到末结他却说出这样话来!
“妈现在感到还是你爸好呀,你每月给他寄十元,他生活有保障,可是我如今却没有人养我了,养我半个,那半个怎么办叫谁来养呀?无可奈何这下想到了你,想向你说一说,你现在夫妻俩两个人工作了,你是双职工了,你每月听说有一百多元一月了。你给你爸每月十元外,能不能给我也寄几元,妈要求你不多,你就每个月给我寄三元五元也好,这样妈自己再打点草帽,妈的日子就可以过得去了。可是你来家探亲之后,先是去你老婆地方,到大年三十了才回到老家来,我想和你说句话都没有机会。
而第二天听说你又要到东平湖去参加你大舅子的婚礼,你小舅子的婚礼过后,我知道你就要回fj的工厂去了。这样我就没有机会和你说话了。你虽然现在不过是一个工人,可是现在妈想和你碰面的机会都不多,要想和你说说话,真像见皇帝似的难。这时候老四的小舅来了我想快点把阿舅应付过去,抽过空还想和你说句话,由于我心急,这安康家前面靠河又这样近我又第一次夜晚在他家屋前走路,他家走出就是河。天又下着小雨,被雨淋过地石板也黑黑赤赤的。当我想要到自己家去找一点东西时走出门外我一脚不慎这就掉到河里去了,我一时喝了好多水,我又不识水,人一掉到河里一下子就沉下去了,我想划到河边爬上来可是这时棉袄已经被水浸湿我划也划不动,只好让身子渐渐沉下去,河水大口大口地沧到我嘴里,我终于被沧昏过去咽昏过去了—安良呀啊!妈死得真冤呀!妈现在实在还不到走的时候呀,你看你的小妹还没有出嫁,她才十六岁,你小弟才十三岁,他还才在生和队里放牛。这两个孩子正还要抚养呀我走了他们自小没了我这个娘,怎么生活下去啊!你小妹以后又认会给她办嫁妆?你爸又不懂得的。
“安良,你现在想一想这事能只怪你四弟嘛?我出事后,你们大家都说老四,是老四的婚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