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坚强的同志。”周处长称赞地说。
“再后来呢?他有没有结婚?”小白问。
“他没有结婚萌宝宝,彪悍妈咪斗爹地。这期间当年和他同来的老战友们一个个都找对像结婚了,做爸爸了,他却仍旧一个人.回到宿舍。他的生活寂寞而孤单。后来厂里有个头次婚姻失败的女人,也是厂里机修车间的一个车工。哪人还是党委书记的小姨子,见老田是个复员军人,为人正派,工作积极,想嫁给他,可老田却不要人家,是嫌她已经嫁过人的呢,还是他看不上人家?反正他对人家说,“我这样的人这辈子就这样一个过过算了。不拖累人了。”
“后来我被借调到鹭江市劳动局,一次有人带信来说是老田要调回去了,我就回去送他老田说是他的姐姐写信来向组织上要求的,他姐可怜他这个在异乡异地没了一只手的弟弟,要求把调回家乡辽宁。厂里也同意了.这样他就调回东北去了,调到了老家辽阳后,调到一个街道厂里当书记。当时我也为他高兴.”
“他回去以后还好嘛?有没有成家?”
“好像也没有成家。他家人情操很高,不是他喜欢的人。他是宁可不结婚做单身汉的。”
“嗯。”
“这趟我回去,问起一些当年一块和我从部队下来的老同志,现在在哪里的人已了了无几了,当我问起我的老战友老田时,没有想到他们说老田调回去后不久就死了。”
“调回去反而死了,那还不如当年在这里呢。他是怎么死的?”
“据说他还死于车祸。因为他在沪江的时候,已经学会了一只手骑自行车,在家乡他仍独只手在骑自行车,听说街道工厂没有什么干部,他去那里后又做做书记又做厂长,还到处联系业务,工作很忙。事情一多。感到走路太慢,他有时又骑自行车代步。没有想到在一次去兄弟单位联系业务时,他独手骑着自行车出去,他刚从弄堂骑出去,就迎面碰到一辆开得很急很快的汽车开过来,他的自行车被撞倒了,哪辆汽车无情地从他的腿上碾过去,他的一只腿也被碾断了。打哪以后他不但是一只手,腿也只剩一条了。后来他就这样躺在床上又伤残又懊恼地死去。据说直到此时他还是没有结婚,在病床上的时候还是由他的老姐姐照顾着,到死他还是一个人。”
“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弄得这样惨呀?”小白难过地说。
“是啊,命运对像老田这样一个人也太苛刻了,太无情了。可知一次事故影响人的一生命运和幸福。凭老田的政治基赐人格涵养,当时我感到老田的前途应该比我强的,可是老田却这样的走完了他的悲惨的一生。”安良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周处长听了后说:“安良,我看你说到最后是不是有点宿命论思想呀,而且说得很晦黯,如果照你这样说我们在前方打仗牺牲的烈士,又作何解释呢?为革命是总要牺牲一些人的,我们只能说,我们活着的同志比他们幸运,我们不能忘记为革命为事业牺牲自己青春的老同志。”
安良听了点点头说:“处长,听你这样一说,我才觉得我那老战友他没有白牺牲。他的死还是有价值的。”
“那当然了。你不是说他最后是为厂里办事骑车出去而出事故的嘛,那就员殉职。他是为家乡人民而死的。这说明一个好人走到那里都是好人。虽然他两次出事故,都是违章的,头次违章不应该穿着汗衫操作,第二次违章他剩下一只手了不应该骑壬行车上街,但是他的工作精神是值得赞扬的,功是功过是过.他仍不失为一个好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安良听了点点头说:“那肯定是!”
小白听了安良和周长的讲起田春时田的故事,才知道安良和周处长当年当兵时时还是一个部队的。而且都在当时的fj前线。小白就说。“处长,当年你在闽南当海军有没有参加过炮击金门?”周处长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啦,没有什么好讲的。当时台海两岸,敌对状态,大炮你打来我打去,弄得两边军民劳民又伤财,现在想来真不值得!那有现在这样和平共处好啊!两岸同胞大家互相走来走去做生意旅游大家都开心。当年鹭江东面都是战备濠沟和大喇叭,两边喇叭一天到晚哗啦哗啦地喊叫,到海边去人们只得循着濠沟走。不敢在岸上大摇大摆地走。走岸上双方发现了都要打枪,真不安全。谁敢到海边去玩!曾经有个金门的士兵,父母妻儿在想得慌,一次他乘涨潮时,悄悄从金门游过来,没有想到游到半海里被他们自己人发现了,就把他打死在海里。至于大批从过去的官兵。一去就是五十年,回来探亲时都已经七八十岁了。父母都过世了,老婆孩子也不认识他们了。真是悲哀!
“现在x的胡里山开劈了工业区,tw同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