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刚刚俯下身刷到圆锯底脚时,她的膝盖不经意地碰着了圆机锯的起动按钮,圆锯突然起动,只听“呼——”的一声响,那园园的满是牙齿的圆锯机就飞速地旋转起来。她吓坏了。不由的身子一抖,本想赶快逃离,但她慌张间腿一软反而跪倒在圆锯机面前,待她还没有反映过来,跪在圆锯机切线方向的她,她垂下来披在额上的头发一下子被那飞转着带着无数尖牙的齿轮带了进去,把她的脑袋一下子拉到它的齿轮上。那无情的锋利的齿轮一下子把她脑袋从额头哗哗地锯进去,就象锯一个胡颅瓜一样。血和脑浆pēn_shè机床一地。接着整个人都被带进去了,她的胸脯和肚子全被那飞速转动的可怕的齿轮子据开了,立时鲜血满地,连肚肠都被锯了出来。
“待还没有走的工人们听到惨叫声,赶快赶过来停下圆锯机的按扭,她已经被活活的锯死在圆锯机下,那付惨状是我厂历次工伤事故中最惨的一次。人们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样可怕的事故。”
周处长问:“这些都是你亲自看见的吗?”
这些情况是那个车间的看到事故现场的工人事后告诉我们的。
周处长问厂长:“为什么下班后不把那台锯床的电源切断?”
厂长说:“圆锯机不是大机床,是公用机床,一般是随用随开的离愁劫,倾世桃夭。用好了就自己关掉。”
小白问:“关掉了怎么后来还会有电?”
厂长说:“工人关的是按钮开关。装在墙上的闸刀开关他没有关掉。”
“这台机床没有专人负责吗?”
“没有。大机床有专人负责,这种公用的喧床没有专人负责。”
“哪么这台机床就一天到晚让它把电源开着?”
厂长迟疑了一下说:“通常下班时班长会把圆锯机配电板上的闸刀开关拉掉的。这天班长请假不在,所以闸刀开关一时没人拉掉。如果闸刀开关拉掉,那碰着按钮开关也没关系了。”
“出事故的女工是这个车间里的工人吗?”
厂长说:“算是,也不全是。”
周处长听了皱着眉头说:“这话怎么讲?”
厂长说,她是顶替她丈夫的一个女工,在编制上是算我厂正式工人。但因为她文化底,不算车间里的技术工人,只把她当作一个清洁工使用。她在车间里是做一些打扫卫生等辅助工的。
“哪你们有没有对她进行过木工车间的安全生产教育?”
厂长摇摇头迟迟疑地说,“她不操作机器的,可能没有。具体我也不大清楚。”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周处长说,“进什么车间工作的工人就要对她进行什么车间的安全教育。就是临时工也不例外。你们平常以为没有关系。但出起事情来你后悔都来不及了。由于平常你们没有对她们进行安全教育的,她不懂得机器在有电时是不能随便打扫和清洁的,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故。
“另外,以后你们要把那台圆锯机的管理也应该落入到人才好。下班了,他除了把自己的机床电源关掉,同时把圆锯机的开关也拉掉。如果班长有事外出时就应该托付另一个人,以防止再发生类似事故。”
厂长连连点头。说:“是,是,是。这次事故对我们的教训太深刻了。以后我们对进车间的工人不管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一定都进行安全教育------”
听了汇报后,检查组到出事的车间和全厂都去看了一下。看到那台吃人的圆锯机,他们呆呆地望着它立了一会,小白看到它,和车间里其他木工机床相比,它实在是一台最小的机床。此时它周围已经清理打扫干净了。带着圆圆的锯片,静静地立在那里,小白在心里说,没有想到它发脾气时会是那样的可怕,会把一个人活活地锯死。可知一台机器就是一头老虎,弄不好它是要吃人的。
在检查中周处长和安良发现厂长、书记、车间主任、班组长,在与他们握手的时候,他们很多人手指都不齐全的,有的少一个指头,有的少两个指头,有的少三个指头,少的大部分是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头,有的是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没了。看见过手指少得最多的是一个车间主任,他的两只手,只剩下两个完整的指头。是一只左手的一只大拇指和小指。另一只手四个指头全没了。只剩下一只手掌。”
周处长问:“厂长,我看你们好多人都没有指头的,包括你右手好像也缺了两个指头。怎么你们断指事故那么多呀?看看又不像是被冲床冲掉的,你们木工车间也有冲床吗?”
“不是冲床冲的,大部分人是叫平刨机刨掉的。我的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头也是当年我当工人时给平刨刨掉的。”
“这木工平刨机这么厉害呀?”
“是啊,你去看看那木工刨床,看不出来它这么厉害。它的刨刀平平的嵌在面板当中,你仔细看。才能看到在刨床的平板中间,一条狭狭的金属片。可是你徒手去操作,不用挡板,要把加工的木条推过去,少不小心你的右手从中指到无名指和小指会全给它刨掉的。最多给你剩下中指的最后一节。你说这木工平饱机可怕不可怕?后来鉴于它老是要吃木工的手指,我们们想出一个办法,做一块挡板,在操作时手指不与平刨直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