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以为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宛城呢。”
“这小鸟儿倒立了大功了。”东凌霄笑了起来:“不然我们还真就去边关找人。时间一长,边关再开放的话,到时候夏焰就真的会把云若带走了。”
“是呢,风染,那只鸟儿你不如再给我吧。”傅云若笑道:“要是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
“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轩辕隐沉声道:“今后无论你去哪儿,都必须有人陪同。不许你再单独行动。至于夏焰,我们会让他知道,他做的这件事情究竟有多蠢!我看他真的该死了!”
“他不是快死了么?”风染道:“昨天,是云若刺了他一剑,他受了重伤。”
“是这样没错。所以,你们也不必怎么对他了。南宫郁打算拿他来跟大夏国谈条件,毕竟他是大夏国的皇帝。所以,他派人救了他,没让他死了。”
“哥哥打的是这个主意?”南宫昕挑眉:“哼,便宜他了!何必救他,他若死了,我们倒可趁机进攻大夏国。”
“你哥哥打的主意,是拿着他去威胁大夏国吧,到时候即便大夏国换了皇帝,他们还可以拿着他去叩关。”东凌霄淡淡道:“但,夏焰武功高强。我们也不能如此就算了,废了他的武功,看他还能如何作乱。”
“我同意!”南宫昕举手赞成。
“我只想杀了他。”轩辕隐冷冷道:“不然,遗患无穷。”
“待会我们去看看那家伙。”
傅云若抬头道:“你们吃饱了,洗洗睡吧,我知你们这些日子都辛苦了。”
风寂站了起来:“我真的快困死了,不说了,哥,带我去厢房,我要睡觉。”
风染起身将他领走。
他们三人也起身,傅云若将他们领到厢房,带去睡觉。
他们当真累了,不多时便都沉沉入睡。
傅云若想到夏焰,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昨日她狠心刺那一剑,只怕不止身体上穿透他,心灵上也穿透了他。
夏焰那愤恨的神情,她依然记得清楚。
她知道,从此以后,与他之间只剩下恨意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没人要他来强抢她回去,而她也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傅云若往前走去,找到宛城县令胡游,让他带她去看看大牢中的夏焰。
直到今天,胡游方才知道夏焰的身份是大夏国的皇帝,他当真是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竟然能在此地逮到这样一条大鱼,难怪皇上如此高兴了。
傅云若踏进重兵包围的牢房之中,夏焰被封住了内力,躺在床上,手脚被铁链锁住。既封住了内力,他也无法施展他的缩骨功,再不能从这里逃离。
有大批高手在此严加看守着他。
傅云若知道,他被俘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大夏国的探子必然将消息回报出去,到时候就比较麻烦了。
还是必须带到京城去,那里防守严密,更加安全。
他静静躺在床上,似乎在昏迷中。
“他怎么样了?”
“大夫说他的伤虽然重,但不至死。早晨他醒了过来,这会儿又睡去了。”
傅云若踏进牢房中,此刻他脸色苍白,浑身狼狈不堪,往日趾高气昂的夏焰,此刻也成了这般狼狈的阶下囚。
她静静望着他,叹了口气。
那躺着的男人,陡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眸瞬间对上她的。
直到看清,顿时带着一股冰冷的恨意:“是你——”
傅云若点头:“是我。轩辕隐他们都已经到宛城了,要找你算账。”
“尽管来……”他咳嗽了起来,冷冷道:“你……杀了我吧……”
他不愿这样受辱苟活。
傅云若摇头:“南宫郁不愿杀你,谁让你是大夏国的皇帝,你任性的行为,必然让大夏国跟着遭受大难。夏焰,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恨我。但在恨我之前,也请你好好想想,你所做的事情对不对。你不希望别人欺骗你,强迫你做个被俘的傀儡。别人难道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何曾想过?”
她抬头叹道:“你根本不懂何为爱,你只爱你自己。”
夏焰望着她,忽然笑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因为我……都是错……你走……”
在她眼里,他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在她眼里,他永远都只是不对,呼吸是错,说话是错,存在也是错。
何必拿他只爱自己来找借口呢?
傅云若摇摇头,她真的不是认为他都是错。
但是,感情真的不是说爱就能爱的。
强扭的瓜不甜。
他既不肯想,也不肯反省,她又如何能说什么。
反正,大家是说不到一起的了。
傅云若转身离开牢房,一出来便看到南宫郁。
正文 我要疯了
“皇上。”
南宫郁点头:“你来看他?”
“他要我杀了他。”
“他还不能死,我已经给大夏国发了书信去了,看他们打算怎么办。”南宫郁有些狡猾地笑了起来。
傅云若摇头:“我们必须赶快回到京城,不然立刻会有人来劫他。”*
“我知道。明日便走,宛城到京城并不远。有大军护送,倒不会有什么危险。二弟呢?”
傅云若笑了起来:“他们累坏了,我让他们睡觉去了。”
两人沿着石板路而行,此刻正值初夏时节,蜂蝶飞舞,百花绽放。
微风卷起她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