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如且开心起来,将那烦恼事抛在心头。
沿途的风景美丽,何必辜负了这大好时空,空空浪费在这长吁短叹之中?
傅云若拍拍他肩膀:“谢你开解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是学禅了?”
南宫旬看着她大大咧咧的动作,笑道:“你这样子,我很容易想歪。”他声音低了些,在她耳畔低喃:“怎么样,今晚到我房里去?”
傅云若翻个白眼,一脚踹过去:“去你个头啦!”
南宫旬哈哈大笑,连忙躲开。
二人你追我逐,便在甲板上闹腾起来,看着真像两个疯子。
南宫昕从高处看到他们两人笑闹着,此刻看到傅云若明眸善睐,巧笑嫣然,不由心中微动。
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她这么开心的笑了。
可是——
这笑不是为了他,是因为南宫旬。
他甚至嫉妒起来,嫉妒南宫旬可以轻易获得她的青睐。
她的笑,那么璀璨的,面对他的时候就冷眼以待。
南宫昕心中郁闷,只能自食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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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三五日时光,船行抵至泉州港。
因为是大军驾到,军队会暂时在泉州停留一宿,第二日则从改乘小船从运河回到京都去。
文武百官来迎,一番繁琐礼仪之后,傅云若被南宫昕带到了泉州知府新辟的皇家行宫之中。
不出所料,此时已经是隆冬季节,泉州虽然地处东南,但气温仍然有些低。
南宫昕叫人送来了狐裘长袍,傅云若抱着狐裘方才感觉好多了。
这会儿,屋内小火炉上煮着茶,她抱着个手炉取暖,目光扫到外面光秃秃的树干,倍觉无聊。
倒有几丛天竺仍旧青翠美丽得紧。
傅云若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脑中一顿:“对了!”
“娘娘您说什么?”
傅云若摇摇头:“我只是想起点事情。”她记得上次和轩辕隐、东凌霄、风寂风御他们到了这泉州时,住的是临泉客栈。当时他们还救了个男子,放在了临泉客栈照管。
这么久了,那个失忆的男人怎么样了?
傅云若想起此事,便动了心思想出去看看。
正文 人面桃花(1)
傅云若想起此事,便动了心思想出去看看。
刚好南宫旬走进来请安,傅云若连忙跟他说:“我想出去逛逛,干坐着好生无聊。”
“你又想逃?”南宫旬似乎不太相信她。
傅云若撇嘴:“有你在我逃得了吗?我只是去临泉客栈看一个人罢了。你陪我去,这总行了吧?”*
“你在泉州有认识的人?”南宫旬狐疑地问。
傅云若便一五一十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宫旬好笑地看着她,笑不可抑:“我还真不知道,你竟还会救人!”
傅云若剜了他一眼:“切,我怎么就不能救人了?我说去,你去是不去?”
南宫旬陪笑道:“好,谨遵钧令!”
傅云若这才轻装简从,与他一道离开了行宫,并不声张,悄悄往临泉客栈去了。
这临泉客栈还是旧时光景,傅云若进门看到老板正在忙碌,立刻走过去叫道:“老板,你可还认得我么?”
那老板定睛看了她一眼,连忙拜道:“原来是这位小姐,您这般国色天香,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南宫旬淡淡道:“那个她托在这里的病人呢?”
“那个病人——哦,你是说那个失忆的公子,可算是小姐来得不巧,那公子两月前就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傅云若挑眉:“谁接的他?”
“不知道是什么人,只说是他的家人。那领头的人的确相貌和那个公子几分相似,说是他的哥哥。我一想这也是他的家人,便让他们领走了。”
“你就这么让他们领走了,人问清楚是哪里的吗?”
“小姐稍等片刻,我去把他们留的信找来。”老板去寻了片刻,找了封信递给她。
傅云若打开一看,上面无非是感谢的话,尾款附带着落款:云深不知处
信中还夹带着一张数量巨大的银票根。
“这云深不知处,是个什么东西?”傅云若不解地问。
南宫旬看了一眼,沉吟片刻道:“这人倒还挺喜欢舞文弄墨的。我看这云深不知处,应该是说他的住处和人名。”
“那些人都是徽州口音。”
“这就对了,徽州府有个专门铸剑的云深山庄,庄主好像就叫楚不知。”
傅云若笑道:“还弄得这般名堂,原来那个人是铸剑的啊。”傅云若把银票收下,“反正啊,他欠我一条命,我就不客气了。”
南宫旬又笑她一番,两人原也没什么事,只不过闲逛一通。
将晚时分,这才回到行宫去。
宫人端了晚膳来,傅云若没有看到南宫昕,自己吃完了晚膳,上榻上看看书。
外面风似乎急了起来,大风夹杂着小雪从天而降,便将这世界裹了个分外妖娆,银装素裹。
傅云若还不知外面下了雪,正看书看得入神,忽然门啪的一声被人踢开了。
雪花夹着狂风扑面而来,顿时带来一股强冷空气。
傅云若蹙眉看去,只见灯影摇晃,南宫昕醉得东倒西歪地冲了进来。
身后跟着的太监也被他给甩在身后:“滚开!”
傅云若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你喝醉了?来人,快去准备醒酒汤!”
南宫昕一身酒气,大睁着眼睛看着她,双眼泛着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