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酒丐一脸杀伐之色,就欲辣手毙敌,一旁的肖童终于忍不住忙上前相拦。
“国师大人息怒,能否容肖某一语相劝……。”
“肖候你先退下,有何事待我先料理了这几位不屑弟子再说……。”
“国师慢来!国师慢来!小候正是为这三位祖界弟子之事,若国师料理了他们,肖某这话说出来,却又有了何意?”
“肖候,此事事关仙凡二界铁律,不是肖候所能管得了的,还肖候还是让开吧!”
见酒丐步步紧逼而上,虽然在与肖单说话,但却已经扬起了手臂,并且已经已经又用元气禁锢之法,将仇新蕊三人再次定住了身形,见三位少男少女终于禁不住恐惧,瘫软了下去,肖童忙上前伸开双臂,拦在了酒丐面前。
“肖候,请你自重,巡者执法,就算是一国之君,甚至玄院之尊,都无权干涉,莫非你也要得一个妨碍行法之罪?”
“国师身为九州巡者,自有杀伐之权,小候哪里敢拦……。”
“那你这是在做甚?”
“小候不过是方才听乔大人所控,仿佛是刑峰这小子的罪责多一些,其他二位弟子,虽有小过,却也是罪不至死……。”
“你是要替那二个败类求情?”
“小候不敢,相反小候倒是盼能由皇室定案,一来穷搜三人罪证,以儆效尤,二来也是以此为皇室立威,不然这三个小子死的这般轻松隐密,岂不让令皇室蒙羞之事,永无昭雪之日?”
肖童原以为酒丐也不过只是配合他们演演戏而己,不料自己这一翻相阻才发现,酒丐原来是果真心存了杀念,那一阵阵威压连一旁的元布衣也是一脸狼狈,若不是自己情急之下,说出最后那句话,让酒丐陷入沉思,只恐他真还阻止不了酒丐的当场格毙之心。
一翻急问急答,饶是肖童心境过人,也只觉长舒了一口气,看来酒丐果真是与元布衣并没有什么约定,若不是肖童最后一句有理有节,只恐自己借此救赎常旺,缓解与左盟之怨的的如意算盘便要落空了。
这倒也不是肖童畏惧那左盟,而是如元布衣所说,自己如今根基不稳,最忌惮四面树敌,如今虽然左盟明显在故意针对自己,但还未到明面上,若这一次只图一时之快,将这三人毙命于些的话,无疑与左盟的仇怨便会摆上明面。
“你小子这话说的倒有些道理,老夫之前只顾着除恶,但却对这扬善之事有所疏忽,若这般轻易杀了他们,只恐给当朝造成的损失却要无法挽回了,如此便给他们三日之期,交由县府衙门查办,三日后老夫亲自执法,看哪个敢来阻我。”
酒丐越想,肖童所说的话越有道理,之前他将诛恶与替朝庭扬威之事分开来办,不但麻烦,而且显然效果大不如人意,如今交由官府查办的话,无疑是一举二得。
稍加沉吟后,酒丐信手打出一窜法决,将三人真力禁锢了起来。
“申孟飞,这三人便暂时交给你了,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审,他们被我以独门禁制禁锢修为,如今已经与凡人一般无二,就算是被人劫去,也是难逃一死,你只管按律讯问便是,三日后老夫来衙门行刑,乔大人只管行文海布就是,我看哪个敢寻你的晦气。”
酒丐向一旁躬立的乔伍峰与申孟飞吩咐完后,向肖童扬手做别,一脸铁青,径直离开客栈而去。
“肖候啊,你这可是吭死我了,这哪是人犯,这分明便是三个烫手的山芋,让末将该如何个审法?”
酒丐一走,申孟飞便显出一脸的欲哭不泪之状来,连连埋怨肖童多事,想起这三人的身份,不但有祖界弟子这层,更有军机部数位大臣的家世背.景,平日自己躲都来不及,今日却被逼着要审这几位公子小姐,这让他的头一时间只觉大了几圈。
“申将军,你也是曾经战阵之人,怎么如今却说出这般懦弱之话来,你看看乔大人,虽然只是一介文人,但有一身皓气在身,方才一翻控诉,何等感天动地,何等正气凛然,反观将军……哎!”
肖童本欲安抚申孟飞几句,但一看到他那幅可怜状,却不禁心头生出一阵鄙夷之情,他本就不善藏匿心思,索性直抒胸臆。
“为官者,审时度势自然是理所应该,但若是遇强则弱,遇弱则强,那与市井何异?枉将军朝庭大义在手,却不知以此为凭,反而以自己这威武之躯,屡屡催眉折腰,在强敌面前,毫无一丝反击之念,我看将军就算被逼入死角,只恐也要退缩成习,只能引颈待宰了……。”
“反观乔大人以一介书生之躯,方才间不卑不亢,一身浩气,置生死于度外,一翻言语直抒胸臆,何等豪气,只怕是这三痊祖界弟子,也不敢直捋乔大人的一身龙威大义……。”
申孟飞只不过是心中有些纠结,随便埋怨了几句,却不料被肖童这一通说教,对方虽然贵为候爵,但却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当着元布衣的面被其这一通教训,饶是申孟飞精于世故,油滑成性,也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好了肖候,申大人也是迫不得己,身在这乱世初定之时,世局纷乱,军政不分,治理一域治安,这也难为申大人进退为谷了,这为官之道,本便是随势而行,有时候适应的退避,何偿不是一种大义所至!”
元布衣见状,忙上前解围,几句话说的肖童心里一动,顿时醒悟自己这些话说的有些太直白,而且也颇有一些偏颇,自己是这个倔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