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卫国公徐志,本就是开国的上.将军,虽然如今己年介七旬,但却宝刀未老。
本来以他卫国公之尊,位高爵显,此次剿灭区区一介江湖宗门,并不需要国公大人亲自出马,但他却性情老而弥烈,誓要亲手取下“剑屠”许英的项上人头,以慰他那几员爱将的英灵,所以才此次亲自率兵而来。
“来人啊,先将这几句来历不明的蛮贼拿下……。”
老国公久处高位,平日间受惯下人奉迎,此次重温昔日战场峥嵘,又让他胸中再次燃起了熏熏热血,但却蓦然间被一位少年召到南门,心中自然极为不爽。
如今再看对方一脸恬淡,在自己亲身前来之后,仍是不急不徐,脸上并无一丝敬畏,更令他心中暗恼,一声令下,一群副将已经跃下马来,就要上前拿人。
“我看哪个敢动……。”
肖童一声冷喝中,浑身的气势如山般压下,顿时令那群副将一滞,纷纷停了下来,转看向高坐马上的老国公徐志。
本来依肖童的本性,也不至如此怠慢朝庭大员,但一来是他本就对这世俗之礼,颇多不以为然,二来是虽然心中明知婉儿离去,对自己有利无害,但却难免心中一阵失落。
毕竟难免少年血性,心中烦闷之下,便没有了一丝想屈就对方的心情,况且对方倚老迈老,高坐马上之势,也颇让他心中不喜,因此便决然的释放出了一身煞气,逼退一群副将。
“老国公,请问草民身犯何罪,你拥兵前来,便要一声喝下,拿我等一群妇人少年,敢莫老国公这一生的战功,便是这般欺凌弱小所来么?”
一阵无名怒火在胸前激荡,使肖童连与八皇子之约都放在了脑后,此刻间什么谋划算计,都胜不过他胸中一口恶气,只觉不吐不快,几句话问的老国公一张老脸蓦然间便涨的通红。
“大胆小儿,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看来你真是不知死活,众儿郎退后,让老夫亲自前来取他狗命……。”
“为老为尊,为官不正的老匹夫,今日肖某就算死,也要斩杀你这无知匹夫……。”
围笼众女的副将们闻言,俱忙收身后退,肖童经过方才一翻打坐,也自觉恢复了三五成实力,一阵热血上涌。
再看母亲与英姨,甚至千韵都是一脸决绝,毫无一丝惧意,而且纷纷对他点头鼓励,显然是打定主意,与他同生共死,不由肖童更是豪气如云,放下了一切顾忌。
神念稍动,双手轻挽,身后负着的二条玄铁鞭如二条乌龙一般,如飞般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双手之中,一身煞气直冲牛斗,转身对着徐志便是一声冷哼。
“九纹十八兽……”
“老国公住手……。”
如同箭在弦上,轻拨跨下飘风马,撤出二条赤铜钢鞭,正欲上前撕杀的徐国公一眼看见那两杀玄铁鞭,蓦然间神色一变,惊呼出一句连肖童也莫名其妙的话来。
而与此同时,身后又是数骑远远而来,肖童自然早有查觉,知道是八皇子元慎之,终于出现了,心中不由暗自舒了一口气。
这却也不是他怯战,而是以他如今的伤势,根本不足以胜过这位聚元八阶的上.将军,之所以悍然不惧,也是凭心中一时血气,但他岂能不知死活,硬上前求死。
在肖童愕然的眼神中,老国公突然翻身下马,一脸激动的冲了前来。
“小将军,你这九纹十八兽是从何而来?”
老国公此刻身上的煞气尽散,代之而起的却是一脸的激动,显然其心境激荡,毫无一丝恶意,肖童倒不好再恶言相向。
“此是我外公之物,老国公可有何疑律之处?”
二人说话之间,元慎之一身白衣白骑,已经与身旁几位护驾将军疾奔而来。
“老国公万万不可动手,肖兄弟乃是我的朋友,更是对朝庭有着大功的奇人异士,老国公万万不可动气啊!……”
元慎之也顾不了自己的身份,远远疾呼中已经到了众人面前,在众人扶持下迅速翻身下马,急步走了上来,但一见老国公的神态,却不由一怔,双眼间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失望。
这虽然只是一个微不可查的小细节,但以肖童的神魂强度,便是一般的筑基修士都难望其顶背,自然毫不废力便捕捉到了这个情况,不由心中一阵疑惑。
不过这也只是一念之间,见老国公转身行礼,肖童也不好拿大,忙也上前躬身施礼。
“老臣参见八皇子殿下……。”
“草民肖童见过八皇子……。”
见一老一少,俱向自己躬身行礼,无慎之上前忙伸手相扶,换做一脸欣然之情。
“幸亏小王来的及时,才未发生这场良将之战,老将军,小兄弟快快平身,随小王一起去赤霞殿说话,此次朝庭天军得扫赤霞邪派,小兄弟功不可莫……。”
元慎之说话之间,身后有一位将军一挥手,便有兵士牵来了四匹战马,却刚好够肖童母子与千韵、英姨骑乘,显然这乃是元皇子早有安排。
肖童没想到对方一介王子,竟然细心若此,不由心中颇为感激,忙再次拱手谢过。
“哈哈哈,小王若不是为了备这些东西,怎会落后老国公一步,险些铸成大错,小兄弟莫怪小王才是……。”
“皇子太客气了,草民受之有愧……。”
一旁的老国公徐志见一位皇子,一位血衣少年,一问一答之间,其老成之象,竟然不相仲伯,不禁让老将一阵汗颜,更对肖童这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