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就瞪大了双眼,“你这老头是开玩笑的吧?我自己的爷爷我还不清楚吗?”
我从小就和爷爷长大,记得小时候有次因为偷拿了邻居家的东西,直接被揍了个屁股开花。/x爷爷当时还义正言辞地对我说,下次你手脚还敢不干净,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所以一直以来,在我的眼里,爷爷都是正义的化身,是那种身怀绝技,却为人平和的大善人。瞧不见张家村的左邻右舍都对爷爷敬爱有加吗?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阎王!又怎么可能被称之为蝗虫!
“你还不相信是吧?哼,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你去修行界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提到张蝗虫,谁不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啊!”孙老头却摆了摆手,一副‘我不和你这小辈一般见识’的样子。
看孙老头那样子,我心想,难道这老家伙说的都是真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这还真有可能!
爷爷在村子里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的棺材匠,最多死人的时候,客串一把主事之人而已。丧事本身就赚不到什么钱,我们张家村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爷爷的收入可想而知。
可是这些年来,每一次爷爷单独出去,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来一大堆东西。什么劣质的法盐啊,什么黄符纸啊朱砂啊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是些垃圾货,但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价值不菲啊!
更别说爷爷手里的那些好东西了。
我甚至由此看见,爷爷不小心露出了好几张的紫符!
这紫符,对一般家庭来说,一辈子的收入也买不了一张!
都说学美术的学艺术的,相当浪费钱,其实我们修行人,同样也是。不说别的,我这一手快速画符咒的本事,那都是成千上万张符纸砸出来的啊,就是练习时用废的毛笔,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我也不是什么白眼狼,我就对爷爷说,我说爷爷咱们家穷,咱们练习符咒,就用树枝在沙子上画啊!爷爷当时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什么穷不穷和你有啥关系,你懂不懂符咒和画符人的契合度越好,效果越好啊?
那些沙子啊树枝啊,那画出来的都是鬼画符!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
爷爷还说,你小子尽管练习,符纸和毛笔咱们不缺!
我当时还感动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刚才听了孙老头的话以后,现在才仔细一回想,我艹,敢情是爷爷生财有道啊!
“你小子是不是回忆起来什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说的很对啊?”孙老头估计是看到我神色变幻了,就笑眯眯得问我。
我撇了撇嘴,“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觉得爷爷做的是对的。这些好东西,本来就不能浪费嘛!况且我也相信,爷爷不是会无缘无故就出手的人。那些被他给杀死的,估摸着都不是好人,活该死了以后被洗劫一空!”
李一彤听我这话,扑哧一声就笑了。而孙老头则气得一阵咬牙切齿,说,“我算是看透了,你这人比你爷爷还要蝗虫!真不知道你们姓张的,怎么都这么无耻的。”
我笑眯眯地说,“好了,孙老。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哼哼,不高兴的时候,你就叫我老头子,高兴了就叫我孙老,你这人还真是双脸皮!”孙老头瞪了我一眼,无奈得说,“还能怎么办?人都杀了,就等着被报复呗。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这是以后要操心的事,既然咱们都来了,那宝物也即将出世了,不妨就去看一看吧!”
我点头称好,这也是我原有的打算,我一直都很好奇,我们张家村的周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宝贝,能在出世之前就散发出那么大的灵力来呢!
我们这一行人简单得处理了一下现场,说白了就是挖了几个坑,将黑成风等人给埋了。我总算也见识到了,这孙老头看上去一脸正义,一口一个张阎罗张蝗虫的叫着我爷爷,其实他的手段,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我们将坑挖好了以后,他居然摸出了一个小药瓶,里面是一种粉红色的药剂,然后撒到了那尸体上。几具尸体冒着白烟,几乎都变成脓水了。
一边毁尸灭迹着,孙老头一边还露出一副不忍的表情,不断得念叨着,“太残忍了,这太残忍了……”
最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我黑着一张脸,都懒得看他了。
从黑成风等人的身上,我们倒是搜出了不少的东西来。这黑成风在龙虎山也算是一个中高层级别的,身上我们能用得上的通用蓝符就有好几十张,还有两张紫符!至于其他的小法宝之类的,也是多不胜数。
他手里的长剑,也是一样好东西,居然是灵器级别的。
我看了看手里的长剑,这东西是之前顺手牵羊拿过来的,也是一件宝器,但和黑成风的这把相比,明显就是垃圾了。我直接就换了长剑,还将那两张紫符以及那些蓝符,扔给李一彤一半。
“拿着留着防身!”我大咧咧得对她说。
至于剩下的什么法盐,我也没有客气,全部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妈的,发财了啊!我心里一阵暗爽。
那个孙老头瞪大眼睛看着我和李一彤,忽然也伸出了手,还搓了搓拇指和食指,“你们两个小家伙,当我不存在吗?”
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得说,“孙老你也是老前辈了,还和我们小屁孩抢东西吗?”
因为我给了李一彤一张紫符的缘故,李一彤也帮腔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