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朕不提拔,他们也会走这条路。而如果他们被有心人蒙蔽,走了反路,与咱们反目成仇,那才是糟糕的事情!”北辰流聿又说。
龙亭玉点点头:“这件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你说的对!”
“如今朝中虽然没有反对你为后的声音,但是暗地里多少有非议。后宫嫔妃之事,怕也要被提上日程。如今你的位置在外人看来,是很好欺负的!”北辰流聿担心的道。
龙亭玉听得这里,哪里不明白北辰流聿是在为自己考虑?
这是拉进俩人的关系,也想在朝中以舒敏以及君庭筠的地位,给底下一些蹦跶的震慑力。
固然她觉得北辰流聿不会欺骗自己,再娶其他人。
但是一味的拒绝,这事情北辰流聿的压力必然很大。
多一个挡箭牌,对彼此都有好处!
“嗯,那就按你说的安排吧!”龙亭玉点头。
“那等国丧之后,我就安排你们相认!”北辰流聿说。
夫妻二人敲定这事情后,下午北辰流聿就又出去奔波了。
北滨太后之后再也没有派人来找麻烦!
一直到出殡这天,龙亭玉按照北滨制度,与北辰流聿一起披麻戴孝,护送北滨先帝的棺木去皇陵。
这也是龙亭玉三天以来,第一次踏足北滨的宫殿。
大殿之上,高放着帝王的水晶棺木。
众臣身着孝服,场面肃静恢弘。
一眼望去,一片茫茫的白,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期间只有妃子宫人的哭诉声,显得格外凄凉。
龙亭玉一身素衣,随在同样身着孝服的北辰流聿身后,走到棺木前,朝着上面一拜。
北滨太后站在北辰流聿的另一边,不言不语,表情肃穆。
“起棺木!”随着叩拜仪式结束,司仪高唱。
十八个侍卫便上前搭好水晶棺,随着一声起,便抬起厚重的水晶棺。
“啊——”
就在水晶棺被抬起来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叫声起。
龙亭玉与北辰流聿站的比较前,也因为看见的东西惊了一下。
“是血、棺材底下有血!”
“是呀,怎么会有血?”
一时间,底下议论纷纷,个个露出惊怕的表情。
但是,心底分明又都有计较。
“是不是先帝死的冤枉,心里有话要说?这是预示着什么?”
“肯定是的,不然好端端的棺材底下怎么可能渗血?”
北辰流聿脸色十分难看,龙亭玉也觉得事情不简单。
下意识握住北辰流聿的手,眉头皱起。
北滨太后脸色大变:“怎么回事?还不速速查看!”
这一声呵斥,成功使全场肃静。
立即有内侍与大臣上前查看,很快就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这棺材下的是人血!”
这答案一出,群臣更是震惊。
“怎么可能?”下意识就有人说,不过这个声音很快淹没在人群里。
之后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什么。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先帝是常年沉迷于酒色,以至于掏空了身子。后来又食用大量的补药,给身体雪上加霜,导致药石罔救,才丧命的!
所以,这种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流血的。
而就算流,人在死的那一刻,血液就该凝固,要流也早该留过了!
就算有诸多蹊跷,真的流了,水晶棺不透,这里面的血液不可能渗透出来的!
“慕容石?”北辰流聿沉着脸望向其中查看的官员之一,脸色沉重,“再仔细看看!”
“臣遵旨!”大理寺卿慕容石应道。
随后让侍卫举着水晶棺,在上下来回检查一遍。
不多时就回复道:“启禀皇上,这水晶棺并无裂痕,所以据臣判断,血迹应并非是从棺中渗透出来的。”
“不是从棺中渗透出来的?那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血水,难不成还有那个胆大包天的敢往先帝的棺上洒血?”北滨太后一听这话,就震怒的呵斥。
慕容石一怔,而后忙跪着回道:“这水晶棺封的严实,微臣确实没有看见漏洞。不是不可以近一步查看,但就怕惊扰先帝,犯上大不敬之罪。”
北滨太后听了这话眸光闪烁不定,下意识就看向北辰流聿。
“皇上,这件事你怎么看?”
北辰流聿对上北滨太后的眸光,那刹那眸光深沉,看得北滨太后下意识觉得心底发冷。
一是因为,这一眼仿佛洞悉一切。
二是因为,北辰流聿居然以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好像陌生人,而非亲生母子!
她分明看见他眼底的失望!
北滨太后一想到北辰流聿可能猜透什么,又有点上了脾气。
不禁也正了眸色,与北辰流聿有点较劲的成分。
仿佛在说:我是你母亲,你能奈何?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外来的女子与自己亲生母亲作对不成?
“这事情明显有蹊跷,相信大家都怀疑父皇的死有什么猫腻在里面!”北辰流聿这时开口。
大臣们面面相觑,既不答应,也不否认。
仿佛各有心思,并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臣以为是,这灵堂有重兵十二个时辰不眨眼的守护,是不可能被人洒血而不知。而好端端的,怎么会棺材出血!这常理难以解释!”好一会儿,白川第一个上前提出自己的质疑。
白川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人附和。
随即白川就趁机朝北辰流聿跪拜道:“还请皇上严厉查办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