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当然都说着应景的话,没有人有异议。
龙亭玉这时忍不住看向北辰流聿:“你觉得今天温馨有鬼,这么说,你应该早知道今天是来干嘛的?”
北辰流聿没有看她,但是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低语:“哎,要我怎么说呢?你觉得我会看上温馨?”
“你看上她,除非是眼睛瞎了!或者你想以后家无宁日!”龙亭玉评价,到不说自己会怎么样。
北辰流聿笑在心底:“当然,我以后就会有你一个贤妻良母吗,我要搅家精做什么?”
“可其他人要是看上你,有意让温太后做主呢?”龙亭玉忍不住又问。
“你觉得温馨刚听说你是我表妹就不能忍,要是发生那种事,她会让人好好活着?”北辰流聿反问。
龙亭玉的心情总算好受一些:“你也可以派人保护呀……”
“你觉得我闲得慌吗?”北辰流聿无奈。
龙亭玉不置可否,但是心底在理智上觉得北辰流聿真没有那么闲!
“哎呦,你这小蹄子,就不能当心着点!”二人正说话,那边耶律达突然激动的跳起来,赶紧抬手去拍身上的落得酒水。
奈何,胸襟处依旧燃湿了一大片。
那该是他姬妾的女子立即惊慌的想给他拍:“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连带着周围人也一阵手忙脚乱!
可是,这次没有人在说龙亭玉什么。
耶律达一脸的扫兴:“罢了,不用擦了,本殿下去换身衣裳!”
高位上的北堂素并没有反对,只淡淡的看了眼耶律达,就吩咐人去伺候。
耶律达跟着出了大殿,走时也是忍不住看了眼龙亭玉。
那眼神……
龙亭玉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样的场合,并且决定,以后再有这样的宴会,还是找借口避开算了。
“呀!”正晃神,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龙亭玉下意识皱眉,眸光犀利一动,事情只发生在瞬间——
那宫婢差不多是来添热水的,手里提着热水壶。
可是,刚刚走到龙亭玉与北辰流聿跟前就突然一个踉跄,眼看热水壶就要砸上桌案。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宫婢自己就先尖叫出声。
可是,龙亭玉反应更快,在宫婢跌倒的时候一抬手,一股劲气掀起,便将那宫婢拂的往后一退,手中水壶一收。
龙亭玉在从侧面虚托了一下宫婢的腰,那宫婢便稳稳站定——人既没有摔倒,水壶也没有撒出去!
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事情已经有惊无险的过去!
而那宫婢一脸惨白,怔怔的站在原地,却是震惊的看着出手如闪电的龙亭玉。
龙亭玉望着她勾唇一笑,淡淡道:“当心呀,要是烫伤我们殿下,我可不饶你!”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当她看不出来?
这宫婢的表情根本在告诉她,她震惊的是她出手的速度,而不是差点烫伤北辰流聿会担什么罪责?
但这事情落在其他不知情人的眼底,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她不过不小心,你也不必这样说吧。”这时,殿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开口的人,龙亭玉觉得面熟,不过转瞬想起来了。
是东楚南郡王家的郡主,北堂嫣。
当年,她与北辰流聿一道来东楚的时候,同行的就有当时年方十四的北堂嫣,以及东楚和亲失败的六公主北堂梦璃。
确实,这件事如果按正常路走,这个宫婢差点失手。
作为客人,龙亭玉应当说几句无碍。
作为主人的话也好有台阶下,至于是轻罚还是重责,那是主人的事情。但是,基本上都是轻罚也就过去了,大家皆大欢喜!
可是,龙亭玉这样说,无疑是很在意这事情。
这宫婢,怕是跑不了重责。
在宫廷之内犯错误,遭受重责的话,至少三十庭仗,等于是去半条命!
另外的,也是在打主人家的脸。
龙亭玉并没有看出北堂嫣有找茬的企图,好像只是单纯的看不过这件事,觉得她过分,所以打抱不平。
毕竟,这些年她也走过东楚不少土地。
有些人是知道的,比如这位,只因对方父亲手握兵权。就是温馨和她在一起,也是不敢随便欺负的。所以,这位郡主的性子也挺直率。
好在,人品一直不坏。唯一遭人诟病的,是她曾经痴恋西越辰王。可后来辰王跟南陵找茬,结合几国与南陵打架,反被东楚凌王所杀。
这位郡主也是个痴心的,自此立下誓言,说是一生不嫁。
所以,如今已经年方十八,早已经比上官芷芙还高龄,都还待字闺中。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来参加这相亲宴?
龙亭玉有那么一刹那想,要是这位看上北辰流聿的话,温馨怕是不敢欺负吧!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龙亭玉笑道:“我说的是真话,不过,这不是没有烫到吗。所以,我自是不会将这位小姐姐如何!”
北堂嫣一愣,倒没有想到龙亭玉会这样说。
她早看上官芷芙她们欺负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厉害的。
后来听龙亭玉对宫女说那些话,就下意识认为她不是一个善茬。觉得被上官芷芙她们欺负,也是活该。
还以为她会像对上官芷芙她们那样对自己言语不善,没有想到她这样说了以后,还当真就自顾自的继续伺候“她家”殿下吃喝。
还稍微靠近北辰流聿,好像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