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新并不以为意,即使张先生的脸色更黑了。
“赵瑾新,你出手太重,可记得我说过的话?”
“当然记得啊,只是刀剑无眼。除非张先生您是让我放水,不然我作为师兄怎么好意思输给她呢?想要赢,自然得全力以赴。而刚才她自己要是退下去,也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是她自己太难缠,又倔的要死,根本不怪我!”赵瑾新无辜的道。
“你——”张先生一噎,居然觉得无言以对。
被他这么一说,道好像是风无念逞凶斗狠逼的他一样。
“还有啊,先生,你知道,二号与叁号连着都是咱们益宗的弟子,我要速战速决,也是为了保存体力。实在是没有功夫在那耍绅士风度——现在宗里跟弟子一道进来的,最差的也在玄字三班了。唯有弟子还挂在黄字班,如今连新晋弟子都不如,实在是脸面挂不住,枉为男子!”赵瑾新头头是道的辩驳着。
张先生更是觉得这话不知道怎么接,否定他吧,不就是要说鼓励他继续没脸没皮,一把年纪还待在一群孩子堆里,不求上进?
赞同吧,就是赞同他这么狠的对同门,甚至是对一个女孩子是对的!
他倒是听说过赵瑾新与龙亭玉的过节,经他提醒,想到接下来就是二人对决。
如今自己要不否定,他接下来会不会正大光明的公报私仇?
“强词夺理!”张先生沉着脸呵斥,“这又不是门内弟子晋级考核,这些新晋的弟子就算比你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起步不同,也许人家家学渊博,遇上什么事情才来的昆仑。所以,即使赢了你也并无大不是。而你说的道理,根本不能与此同一而论。”
“家学渊博呀,哪家的学,我倒是很想去学习讨教一二!”赵瑾新一副了然,又虚心求学的模样。
后面就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这话里仿佛带着一点讽刺。
言下之意,家学渊博还来什么昆仑求学?
可是,他话没有问出口,又没有说什么难听话,还真难叫人责问。
张先生贸然接了这话,可不是要说昆仑不如一些人家的家学?
“昆仑学问博大精深,天下想要来求学的人无数,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这时,一个声音说道。
众人诧异,龙亭玉更是惊讶,回头朝身后看去。
可是,隔着纱帘,龙亭玉看不见北辰流聿的表情。
要不是认识他的声音,她都不觉得他会插足昆仑的事情。
赵瑾新一眼看见人群里戴着纱帽的北辰流聿,不禁挑眉:“这位兄弟这话什么意思,可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言下之意,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刚刚说的那层意思。
北辰流聿在心底冷笑:“我并没有误会,只是想说:别的人家学渊博与否,与阁下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你不如先学好本门功夫,再集思广益也不迟。”
言下之意,你还想学其他?
别人家学能够学好,你们家学不好,你来了昆仑也比不上人家,那不是学术本身的问题,而是因为你天生就是笨蛋!
赵瑾新神色一敛,不禁眯眼看北辰流聿的方向。
张先生倒是松了口气,也看向北辰流聿的方向。
见姜沉樱安静坐着,不禁含笑对他点头。以为是姜沉樱不方便跟一个晚辈计较,所以让自己的徒弟北辰流聿出面。
“好了,这事情到此为止,赵瑾新,你记住比赛规则。落剑为败,点到即止,不许重伤,更不许致人伤残!”张先生这时再次警告。
“弟子遵命!”赵瑾新应道,可是,语气里的不以为然却让人怎么也难信他真的能够办到。
张先生想说什么,可是其实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也最多是口头训斥,并无大碍。
因为出了昆仑以后,这些弟子要面对的事情可能更险恶。
就好比袁芙儿的事情,即使她受伤,但是也受罚。
昆仑要教的不仅是学问,还有生存之道。
所以,这点事情,真的不足以让赵瑾新退出武试。
“下一场,龙亭玉对赵瑾新!”少许,张先生开口,语气却明显有些担忧。
说话时,朝台下龙亭玉看了一眼。
“姐姐,你要当心啊!”龙琳抓着龙亭玉的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
“放心!”龙亭玉宽慰一笑,便朝高台上走去。
此时,风无念也已经被抬了下去。
赵瑾新在龙亭玉上台的时候就直直的看着她,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点也没有伤人之后的愧疚,或者不安。
那眼神,仿佛等待猎物入套一般。
龙亭玉依样朝赵瑾新拱手:“请师兄指教!”
赵瑾新看着龙亭玉,谁知,这个时候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赵瑾新将长剑往地上一戳,昂着下巴看龙亭玉:“看你年纪小,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这样吧,我让你十招。”
赵瑾新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惊诧无比。
“赵瑾新,你又耍什么鬼花样!”张先生在台下皱眉。
“就是啊,哪有这样的,这是故意让招,就算赢了能算吗?”有人同时提出质疑。
“对呀,我说赵师兄,那天你被人打下淤泥池,不会也是故意让的吧!”台下有人起哄道。
一时间,下面各种猜测都来了……
赵瑾新却不以为意,扬声喊道:“你们说你们怪不怪?刚才我对那个丫头下手重,你们说我没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