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他的武功……”
“不,别再说了!”康平当即打断随遇的话,“本公主不是傻子,以他的聪明才智,还有武功,他怎么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而且,他如今还为本公主身中剧毒躺着的。本公主不信,绝不信。这件事一定是那个行刺的人搞的鬼……”
刚说完,康平眸光一亮,可是又透着几分惶恐的喊:“对,一定是有人故意正对本公主。那个人,那个人是要本公主死无葬身之地啊……如今,可不是如了他的愿?是谁,究竟是谁这么狠毒!”
说到最后,康平都有点歇斯底里,差点跌坐在地,还是随遇及时扶住了她。
“公主,您冷静一点,咱们还是快点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随遇见此赶紧劝说,“相信那人也绝不敢张扬出去,不敢挑衅东楚国威!”
说这话时,随遇看了眼太祖皇帝的袍子,心底是虚的不行。
“沉樱,对本公主要去看沉樱……”康平长公主却仿佛没有听见随遇的劝说,一把拂开随遇的手便往外跑去。
“公主!”随遇赶紧追了上去,其余人也赶紧跟上,
——
虽然路上香雪都在哭,可是龙亭玉始终还不大相信北辰流聿会为姜沉樱过毒。
等进了宫,见到冰窖里那个躺着的脸色绯红的人时,龙亭玉依旧不信。
“大聿!”龙亭玉喊了一声,忙冲了过去。
都没有发现,自己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北辰流聿听见龙亭玉的唤声,便睁开眼睛,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龙亭玉刚刚靠近榻边,就感觉到范围异于别处的火热。
这本是冰窖之中,进来的时候她一心担忧北辰流聿,所以没有在意温度。
这时被北辰流聿身上散发出的温度一比较,就仿佛冰天雪地与炭炉的对比。
龙亭玉抬手触了一下北辰流聿的脸,而后惊的缩回手。
“这么烫!”龙亭玉惊呼。
“安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殿下是真的为你过了毒?”这时,尉迟宵焦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龙亭玉心头一颤也下意识抬头,看见了一旁立着的安然无恙的姜沉樱。
姜沉樱眸光深沉,里面仿佛酝着无奈。
“哎……这孩子,都是为了本王!”姜沉樱叹道,这是承认了这件事。
尉迟宵闻言,面色大变:“安王,这——你为何不阻止他,他还是个孩子!”
一句话说明了北辰流聿在他心底的分量,以及对姜沉樱不阻止的责怪。
尉迟宵简直要气疯了,诚然安王与他妹妹没有成一对,他因此怨过龙凰自作多情单方面巴着姜沉樱不放……却从来没有责怪过姜沉樱。
甚至,曾经一直与他有过英雄惜英雄的交情。
此时此刻,却是愤怒的恨不得杀了他。
他要为康平长公主去死是他的事情,为什么要拖他无辜的外甥下水?
她妹妹这辈子已经够可怜,也就这一个孩子啊!
龙亭玉也是愤怒至极,想的与尉迟宵无二。
你既有勇气为旁人死,就该有勇气自己承担后果!
可是,龙亭玉抬眼的时候,没有想到姜沉樱突然垂眼看向自己。
这一眼,隐含的探究让龙亭玉一愣,稍微冷静了几分。
可是,心底眼底对于姜沉樱的愤恨毫不掩饰。
他已经害死她母皇,好不容易有个人真心对她好了,结果又因为他生命垂危。
“你们别责怪安王,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北辰流聿这时虚弱的开口,也许是烧太高了,烧了嗓子,声音都有的嘶哑。
“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糊涂,救人有很多种办法,咱们可以从长计议,但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尉迟宵红着眼道。
“我才疏学浅,没有办法救师傅,我是想,师傅好起来总会有更好的办法救我的……”北辰流聿虚弱的解释。
“本王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哪怕将毒再过回来!”姜沉樱这时也信誓旦旦的保证。
而有这句话,尉迟宵总算缓和了一点脸色。
龙亭玉咬牙沉默,却不是那么信任姜沉樱。
始终觉得,是北辰流聿太单纯,太信任姜沉樱,所以被他糊弄了。
可是,他要往死路走,她又觉得十分无能为力。
“本王已经让人安排,晚些会带他上昆仑山,那里山顶的冰雪长年不化,山顶的湖里长着的冰珊瑚亦有奇效,要撑到去北滨拿冰魄玉相信并非难事!”姜沉樱说道。
“既然能够撑那么久,为何你自己之前不说,要等到他为你过毒后才说?本来你自己吃那冰珊瑚,再等解药不是一样吗?”听得这里,龙亭玉再也忍不住,斥责向姜沉樱。
姜沉樱被呵斥的一愣,眸光深沉的看向龙亭玉。
而尉迟宵刚刚听得北辰流聿能治的时候放下心,再听龙亭玉这话,也是心底产生怀疑,于是屋内的北辰流聿的人皆看向姜沉樱。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师傅说话,你当你谁啊?”侍奉在姜沉樱身后的玉露这时跳出来维护,并且更愤怒的瞪着龙亭玉。
“玉露,休得无礼!”姜沉樱却是阻止了玉露。
“可是,师傅她……”玉露还待分辨,姜沉樱冷眼一横,玉露也只得退后一步。
“本王先前也不知晓,刚刚中毒之后,才有所误,至于冰珊瑚能够起到几成作用,还待试了才知道。但是,不出意外,应该是没差了!”姜沉樱解释,声音道没有听出不悦,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