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在横断山艰难的前行着,洛玮在山上帮他们找了数个山洞,这些山洞是为了暂时安置受伤人员,洛非安排了一千人,专门负责保护并将他们转移到山下,这种人性化举动,感动了军士,原本有些不稳的军心,顿时安定下来,气势空前高涨。
陈公威进了要塞隐居在福来酒楼后院的石屋中,他这一路人马得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完成渗透任务,这段时间他会随着事态变化,制定出最终的夺取要塞的计划。
张显把目光投在落雁峡要塞,这个目的只有桃源幕府的人和少数军中高层知道,而且罗利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好,再加上张显抱病不出,因此蒙蔽对张显特别关注的人。
王子玉和苏凯被困在靠山镇,四周都是张显的人,他被孤立在这里,没有活动空间,粮草虽然还能接济,但明显是在路上被克扣过。
苏凯好似老了十几岁,他本来想回王都,可是每次出营不远就会莫名被袭,是王子玉得信将他救回来,虽然知道这被袭之事透着诡异,但是他毫无办法,只有龟缩在大营中度日如年。
王宫中,苏沓自从出了灵塔后脸色一直是阴沉着,人也憔悴了很多。
“父王,马欢十万兵马却灭不了几千人的叛匪,围困昆山月余,耗费粮草无数,却未得一点实效,应该治马欢渎职之罪。”
二王子对马欢围剿张革与昆山没有一点进展非常不满。
“珊儿怎么看?”
苏沓看先苏珊儿。
“马欢有他的苦衷,江南很少见的大雪天气,制约了他的行动是其中一个原因,其二,现在的形势,不由他不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找点事干。”
“恩?”
苏沓和二王子都看向苏珊儿。
“唉,现在成建制的王国正规军还有几支?”
“唉,不多了。”
苏沓叹息一声,王国经此动乱,十几支强大的军队。成建制的不存三四,建杰将军马欢的十万边军没有损失,建制完整不说战力最强,这样一支部队放在非王室人员手里。国王心不安,马欢心也不安。
“父王需尽快安抚为上。”
外面冰天雪地,中军帐内温暖舒适。
马欢坐在兽皮椅子上,情绪并不高,倒显得有些忧郁。
他对部下恭喜他得封成康候只是敷衍应付一下。大家见其兴致不高,都识趣的退走。
“一个没有封地的虚候,有什么可庆贺的。”
马欢喝了口热茶,对副将摇头道。
“王上忽然之举,可有深意?!”
副将和马欢是莫逆之交,没有外人时,说话也随便写,他这话也像是问马欢,也像是自言自语。
“呵呵..何止是深意,是大有深意。那些老侯爷的爵位被剥掉,却忽然间给了我一个侯爵,你说这深意有多深。”
“呵呵,比黎江还要深。”
“唉,知道我为什么不下令剿灭张革这股叛贼了吗?”
“您是说....”
副将沉吟了一下忽然有些明白了。
“我们没有事做了,就会出现两个结果,一是解除我等兵权,换上...嘿嘿...二来,有可能让我们面对张显那厮,我可是没信心和那小子拼一把。就算拼赢了,怕是也成了光杆,找点借口,嘿嘿....”
马欢虽然用冷笑代替了要说的结果。但是副将已经明白,他猜测到了,可是马欢这么一说,他不觉心底发冷。
“可是....”
“王上是在安抚我,也是在催促我。”
“可是...”
“嘿嘿...传令。在东北面方开个口子,把他们赶到武阳城。”
“是。”
副将明白了马欢的意图。他要把张革赶往武阳城,因为武阳城现在被廖维凯占着,廖维凯虽然表面上还是南苏里国平叛将军,但是谁都知道他不听王国调令,他是张显的人,大张显他不得王命他不能擅动,也不愿意同张显刀兵相戈,坐而不动又怕国王斥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张革赶往武阳城,先让张革给廖维凯添点乱,而他又可以打着追剿叛贼的名义去武阳城,如果趁机收回武阳城最好,也不愧为国王给他了个侯爵,收不回来他也没什么太大的责任,到海边跟那些海匪吹吹胡子,也有事可干。
“噢,还有,查清了是谁给张革提供的粮食衣物和药品了吗?”
副将刚要走,马欢忽然又想起一事。
“有些眉目,但是没抓到人,只是推测。”
“恩?”
“送粮路线是在武阳城那个方向。”
“明白了,你去吧,但记住,一定不能让张革逃往内地,那样就无法交代了。”
“偌。”
“张显,你什么意思啊?”
显然提供张革粮食衣物药品的是张显的人,难道张革不是真的叛离了他,莫非是张显的计谋,可又不像啊?
马欢百思不解。
王杨驻守在武阳城,他对上面让他给张革提供粮草也是百思不解。
这一日,有探马来报,围剿张革的建杰军,在他们这一侧的人马撤走了。
“可探清楚了。”
“绝无差错。”
“马欢什么意图呢?”
“呵呵,还不是把张革赶到我们这边来,马欢这个人很有头脑和机谋,四十万边军,现在就剩他的建杰军还算完整,而他又非是王室之人,手握重兵,苏沓肯定不放心,他在这段时间一直拖延着,不尽力去剿灭张革,是心有忧患,巴苏城前几日传来消息,苏沓给他个侯爵,因此逼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