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洛清欢和团子这种享受高待遇的“人质”,交流宴大厅的“人质”呈两极分化。
权七邵临时起意的“打劫”,经过初时的混乱后,在洛清羲加戏威慑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赎款”交易。
不支持银行转账和其他独立第三方支付平台,只接受等量黄金和等值珠宝古玩等实物,要求二十分钟内完成这笔交易。
被吓懵的姬赜蹲在角落里,隐约听到交完赎款会撕票的声音,心里一慌,不禁大脑脱口而出,“你们拿了钱,不能不守信用撕票!我是姬家的独苗,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权七邵若有所思的说:“原来你在家里这么重要。”
正当姬赜一脸得意时,权七邵语不惊人道:“既然如此,你的赎款就翻涨一倍。你家人如果没按规定凑齐赎款,那你在家里的地位可想而知,撕票都没价值。”
“……”姬赜暗暗咒骂,在绝对武力镇压面前,只能忍气吞声,不敢造次,随时胡乱一指,“他轩辕璞也是独苗,家里对他有求必应。”
轩辕璞气得差点跳脚对撕,好在他比姬赜沉得住气,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抢匪的目标是洛清羲和钱,他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轻易动他。
权七邵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去接老婆和儿子,对待姬赜直接粗暴凶残,敲晕打包走。
至于赫连屹,权七邵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换了一把带麻醉效果的消音枪,让人趁暗强行带走。
剩下的人根据赎款快慢分批送走。
等处理完所有人,装死的洛清羲才悠悠转醒,用手示意权七邵清理好现场,再换个地方说话。
这场交流宴超乎洛清羲的预想,地下城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更深入的地层下面。
洛清羲启动最原始最奢侈的照明方式,镶嵌在墙壁里的珍珠熠熠生辉。那平日里用作装饰的珍珠,好像活过来似的。在手电筒和手机的光芒照射下,整个地底下散发出一层薄薄的光。不明不暗,朦胧契合,极有美感意境。
“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逃生路线,目前最为安全。”
洛清羲将权七邵一行人带到地层通道处,见没有外人在场,忍了一路的话质问出口:“你知不知道被你打劫的人是什么身份?你什么都不清楚,一来就得罪所有人,是不是嫌命长?不要以为我配合你演戏,就能控制事态局面。这些人的背后代表着庞大的利益群体,都是有底蕴传承的世家大族。如果联合起来查证这件事,你觉得能独善其身?不被他们找到蛛丝马迹?”
“你不是一向自持隐忍,从不引起正面交锋,习惯背后阴人?这么鲁莽行事,你这是利令智昏!不对,你是见到小姨,色令智昏!不管不顾捅破天,你咋不上天呢?”
“真是白费我一番苦心,给你安排这样的机会尽快融入社交圈,给你时间和机会拓宽人脉,你是怎么坑我的?你不要以为有我小妹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四哥。”
权七邵开口打断洛清羲喋喋不休的愤懑,他不以为意说:“我不知道雒氏家族是怎样一个家族,也不知道参加交流宴的贵宾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我老婆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从我脱离权氏家族,选择隐藏在暗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成为她身后的男人,成为她的依靠和臂膀,尽我所能护着她不受伤害。”
“我从小就是权家继承人的身份,为了家族和利益,尝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能信任人,也不敢信任人。怕被人抓住软软威胁,练就了铁石心肠无情无欲,掩饰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伪装扮演别人希望的模样。”
“作为商人,沉浮商场十几年,我最擅长的就是有自知之明能够认清现实。在利益面前,无论诱惑有多大,都习惯掌控全局,不容有失。在没有绝对把握前,我不会出手。”
“所以招惹我的人,事后必定被我整得很惨。但是,涉及我老婆,处理手段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洛清羲听他冠冕堂皇的话似乎很对,仔细一想,又觉得被坑,语气霸道说:“你这是强词夺理,打劫他们完全是多此一举,还惹到一身麻烦!”
权七邵只看重结果,不喜欢争辩过程,面对咄咄逼人的洛清羲,他难得向外人解释说:“我知道以四哥的身份和军人正派的手段,不屑我这样下三滥的做法。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找出内应,又要考虑贵宾们的情绪,还要一劳永逸揪出背后的黑手。只能用最粗暴的方式,让人抱团再组团去刷幕后黑手。我们坐享其成。”
“你这是为了钱不要命!”洛清羲有点认同权七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太冒险不可取。
权七邵摇头叹息,“四哥,你是不成家不养家不知各中辛苦,我是要赚钱宠老婆养儿子。”
洛清羲要是再听不出权七邵这番话的意思,他就是智障!
除了他家神秘的大哥,他极少佩服其他人,权七邵这次当机立断的表现,充分体现他黑暗一面,心机城府,狠毒手段,腹黑程度蔫坏蔫坏的,不愧是奸商。
“打劫一大笔钱,你可以处理妥当不留痕迹,嫁祸给洛天佑和冒牌货背黑锅。”
洛清羲遇到权七邵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只好认栽被坑。他看了眼被迷晕的赫连屹,语气凝重道:“那我小姨,你怎么解决?”
“我这辈子只有洛清欢一个女人,我只爱她一个。”权七邵心意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