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催眠,就跟玄学一样,信就为真,不信就觉得是无稽之谈。
权七劭出生在权家这样的世家大族,继承着贵族绅士的做派,享受最高学府的教育,沐浴在各种科学思想洗礼下,让他相信催眠治疗和催眠记忆论,那是不可能的。
洛清欢见权七劭对赫连教授说的不以为然,她坦言说:“赫连教授,他受西方教育,学的是爱因斯坦相对论和唯物主义思想,一直是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大旗,一心奔向怎么赚钱,一切跟利益违背的理论,都是不可信的。”
“……”权七劭没想到媳妇这么拆他台,还在别的男人面前揭他底!他心想,他读书时好歹是学霸,那些理论考试都是拿高分的。她选修的马思毛概,考试都没考过线,现在又觉得那些理论没用,马克思都要被她气哭吧!
赫连教授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着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笑容,“权先生是高材生,那些唯心主义心理学,就不好在权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了。心理催眠治疗是个很大的领域,并不像数学,是运算出来。也不是物理化学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用以理性科学的考据分析。催眠治疗,不像元素周期表,有明确的性质。可以这么说,催眠是没有准确的公式数据可循的,大脑有很多未知的不可控因素,还处于探索尚不完整的阶段,没有任何人可以系统的解释清楚。不过,你们既然来找我,我可以解答你们一些问题。”
“赫连教授,我听说你对人做过记忆催眠,也有大量实验证实你的理论,并唤醒过某个人的封闭记忆。冒昧的问一句,我能不能知道详细情况?”权七劭在来之前,就全面调查过赫连教授,这位心理学系资历最老的教授,年仅四十岁的赫连教授在心理学领域极有权威,再加上治学态度严谨,低调做学问,名声口碑极好。
赫连教授不意外权七劭会知道,百家姓里姓权的不多,尤其在帝都姓权的更稀罕,他没有隐瞒说:“我擅长的是心理学,心理催眠是我研究的某个课题。我和知非认识的时候,正好在国外某家医院帮助病患催眠,减少痛苦。经过反复试验,证实人在深度催眠和信任的状态下,只要引导得当,都会将记忆深处,不愿别人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当然,在催眠状态下,也不是什么都会说,碰触底线的事,哪怕被催眠也会下意识的反抗,不愿意说……”
赫连教授说起这些就有种停不下来的节奏,意识到答非所问,他语气顿了顿,才回答说:“之前确实有过案例证实催眠记忆的说法,也获得成功过。具体的细节,因为涉及私隐,我不方便透露。而且时间过去有十年了,详细情况我记不清了。”
权七劭一向很有绅士风度,当面绝对不会勉强人,他对高谈阔论的理论不感兴趣,将名片递给赫连教授,俊美得一丝不苟的脸上露出温谦的笑容,“赫连教授,如果你想起具体细节,劳烦你告诉我。”
赫连教授接过名片,看着含金量的名字,眉头微拧,沉思地点头。
“权先生,我有些话对赫连教授说,你去车上等我。”洛清欢突然说。
权七劭想着胖团子还在车上等着,也没有多想,礼貌地向赫连教授告辞。
等权七劭一走,洛清欢指着茶几上得烟灰缸说:“赫连教授,你认识我小哥?”
“你哥是?”赫连教授疑惑问道。
“我小哥是洛清尧,尧药集团的总裁,z研究所的尧博士。”洛清欢从烟灰缸里挑出糖纸来,极其认真说:“我小哥最喜欢吃牛奶糖,做实验的时候嘴里都含着糖,遇到烦心的事也喜欢吃颗牛奶糖。这种牛奶糖市面上没有卖,只有z研究所里有,外包装纸也是独一无二仿造不了的。”
赫连教授看着洛清欢手里的糖纸,一向心细严谨的他,也会百密一疏,他承认说:“尧博士跟我是忘年交,是我比较欣赏的后辈。他遇到一些心理催眠方面的问题,找我了解情况。至于具体情况,你可以亲自向尧博士询问。”
“我小哥三年前来帝都,是不是也找过你?”
洛清欢不知道小哥为什么隐瞒来帝都的行踪,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姨的事。她有种直觉,三年前,那件事并没有解决。而小哥是知情者,甚至造成权七劭短暂性失忆,也是小哥特意安排的。至于原因,等解决权家的事,她会去查清楚。
赫连教授回答说:“我和尧博士就是三年前认识的,他向我询问催眠记忆,记忆移植等问题,聊了几次就成了忘年交,一直有来往。我们聊得都是学术方面得,从来不聊私事。没想到你是尧博士的妹妹。”
“嗯,亲的。”洛清欢强调一句。
赫连教授笑笑,“你比尧博士尧鲜活,他的为人非常冷肃,眼里心里全是实验数据,开口闭口也是研究,对待工作甚至近乎于偏执的病态,不达目的不罢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印象深刻,浑身权威学术气息浓郁,不可亵渎。”
“我小哥平时可高冷了,都不爱说话的。我很好奇,赫连教授和我家小哥聊什么,能聊得他不高冷。”洛清欢很想知道。
赫连教授摇摇头说:“聊得话题太多,现在都想不起细节来。”
洛清欢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她跟权七劭一样不勉强,只问道:“我小哥什么时候来的?看情况比我就早一点点。”
“你们来的时候,尧博士刚好离开,你们没碰到吗?”赫连教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