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记住他的名字。”陆荆舟的要求越来越无聊,手勾住她的下颌,完成了高难度地接吻。
她为了迎合他,低头,和他唇齿嬉戏。
吃醋的陆荆舟,怎么这么好看?
赵素梅打开门的声音惊到了激烈的两人。她猛地撤身,坐直身体,清咳几声。她缓过瞬间的脸红,又抓回他不安分的手,继续给他按摩:“我觉得我会去找杨媛媛谈谈。”
“她再偷袭你呢?”陆荆舟反问。
“我带上陈嘉禾?”她试探性问,卢恒是他的人,每天很忙。其他的人她也不熟,不想带。
他闭上眼前,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不觉得,陈嘉禾比你还柔弱?”
“……陈嘉禾力气还可以。”她为闺蜜辩解,手上动作不停。
“陈嘉禾对谁都心软。”陆荆舟说,“哦。除了对那些伤害你的男人。”
柳屹想起当年,温流带着杨野上门致歉,陈嘉禾比谁都激动。陈嘉禾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不管是谁,都愿意去想好。也很冲动,感情用事。当时的陈嘉禾。可以为了她把杨野、温流当成敌人。
现在的陈嘉禾却不能为她放开楚念诗了,因为陈嘉禾动情了。
“……我喊上阿葵。”
“你们两个女汉子,可以。”他睫毛微动,思考了番,说出的话却并不那么讨喜。
她听了,咬住咬唇,右手变换姿势,捏住他的鼻梁:“陆荆舟,你说谁女汉子?”
她捏得很轻,跟挠痒似的,但他愿意投降:“女孩子,我说错了,女孩子。”
听完她才舒展眉目。“我是陆夫人。”
不知道她按了多久,总之餐桌上飘来饭菜香味,她停止按压,捏捏他的脸:“陆先生,我们共进晚餐吧。”
“好。”他应声,起身,顺势把她捞进怀里。
她窝在沙发上,靠在他肩头,忽然问:“陆荆舟,你和温流,怎么样了?”
“吃吃。你愿意离开塔城吗?”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和我一起。长期地,塔城的一切,和我们都不再有关系。”
“塔城是你的家。”她突然开口。
“也是你的。”他偏头,和她对视。
她笑笑:“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楚楚动人’,我们去哪?”
“婚礼前。”他回答,“至于去哪,有一辈子留给我们去想。”
一辈子,真的太动人了。
她点点头,幸福逼出了她的眼泪。
*****
不知道是吃醋还是护着柳屹,陆荆舟愣是没让柳屹去警局。
得知杨媛媛告她后的第二天,她带上了陈嘉禾原本是喊上阿葵,但是阿葵要去花店采集新品。陈嘉禾正好空出时间,艺术家时间总是很多。一副让人惊艳的作品。可以供他一辈子坐吃山空。
“小屹,这是什么破地方?”陈嘉禾下了车后,在狭窄的胡同走了没多久就嫌弃地发问。
柳屹耸肩:“不清楚。”杨媛媛要么是被害妄想症要么是真的在被什么人追杀,这些年搬家频率不小。她要找杨媛媛,自然先问了陆荆舟地址。陆荆舟应该不信她,会派人跟着她。
也好,怀孕了的她战斗力比四年前还不如。她不担心自己,担心宝宝。
可惜了,楚念诗、杨媛媛,似乎一个个都不太想让她安心做孕妇。
陈嘉禾低着头,赶在她前面,替她踢走了横在前面的小石头:“小屹你小心点,我干儿子还等着见我呢。”
挺感动陈嘉禾琐碎的保护行为,她捶了他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儿?你怎么确定我答应让你做干爹?”
陈嘉禾回头,朝她瘪瘪嘴:“伴郎不给我做,干爹还不给我做?小屹,你这是要跟我绝交。”
他们之间,不涉及楚念诗,还是和以前一样轻松愉悦。
她再次撇开关系:“伴郎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让你做伴娘你又不愿意。”她回想陈嘉禾的脸,几分秀气,化妆成女性穿上礼服,除了过于高挑,完全没有违和感。
陆荆舟在海城有三个兄弟,何衍照、江时延、戚临君。她都不太熟,不过知道他们都很好看一起当伴郎能抢了新郎风头。不过除了见她出糗过的何衍照,都名花有主了,不怕引起太大的骚乱。
“别开玩笑,”说话间,陈嘉禾专心走路,这看起来湿漉漉的小胡同,真让人心情糟糕,“我可不想被你和小葵笑一辈子。唉,这总算见到房子了。”
“嗯,我走得也有点累。”她回应,看到眼前一排挤挤挨挨的跟危楼似的房子,真为杨媛媛捏把汗。不,是为杨盼盼。
“我背你?”陈嘉禾站在她前面,膝盖微弯,有点像扎马步。
她推了下他的背:“走吧,快到了。”
八点多,不是饭点,因此路上很安静,整个透着腐朽的气息。陈嘉禾和这样的地方格格不入,她也有点不喜欢。forever和这里,一个脏的是内脏,一个脏的是外观。
她寻找着着那个标识性的电线杆和天蓝的窗帘杨盼盼喜欢童真明亮的环境,因此杨媛媛在厌恶,都会把居所装饰得童趣满分。
她不由低头想:杨媛媛哪里都不好,至少是个好姐姐。
哗啦啦一声,她猛地听到剧烈的水声,骤然抬头。她看到陈嘉禾湿漉漉的,被楼上的一碰水淋了个遍。他仰头,似乎在看谁是罪魁祸首。果然,修养如陈嘉禾,被浇成落汤鸡都没有先发脾气。
反倒是三楼窗户口的古灵,不仅没有愧疚,还很嚣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