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科幻未来>大明文魁>一千一百六十章 存问大臣
咬了一口细嚼了嚼道:“此饼甚为美味,你方才说此饼是何物所制?”

老太监陪笑道:“是糯米与番薯和成的……”

“蕃……番薯?”

老太监笑着道:“回禀陛下,是番薯。”

天子皱眉道:“朕吃过番薯,但此物没有这等美味啊。”

老太监笑了道:“陛下有所不知,平日咱们宮里炊好的番薯,而这饼**薯是皇后娘娘别出心裁拿来磨成粉的,然后与糯米和面再放入豆沙……这番薯啊,不仅娘娘,慈宁宫那边爱吃,后宫里的嫔妃也是十分喜欢。”

天子随即释然,然后道:“原来如此,朕本不太喜欢番薯,没料到磨成粉后还有这味道。”

顿了顿天子又道:“朕记得这番薯是林卿从海外进献的吧,既是番邦之物,想必不便宜吧。”

陈矩,张诚闻言对视一眼。。

老太监却是笑着道:“陛下有所不知,这番薯一点不贵,平日也就是拿来作杂粮聊胜于无,本来不过卖不过几十文钱一斗,唯有宮里有那么多功夫,精工细作的也是图个新鲜。”

“但不知何故,今年来京畿附近老百姓今年是越种越多,说来也是巧了,今年大旱什么作物都收成不好,唯独这番薯啊耐旱不用水,这等光景一亩地听还能出十多石。眼下外面的老百姓都靠着这个东西活命呢!”

听了这老太监的话,天子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陛下?”

天子默然一阵然后道:“这番薯竟有这等奇效?”

老太监不敢再说,张诚道:“陛下,外面传闻什么都有,不必当真。”

天子突然摆了摆手道:“朕记得当年,是不是那个徐贞明说要在京畿附近屯田栽种番薯,苞谷的?”

张诚,陈矩二人垂下头不敢答,天子这记性……只能说贵人多忘事了。

“朕问你们话呢?”

张诚,陈矩对视一眼仍是不敢直言,只能道:“回禀陛下,这徐贞明已是被罢了官!”

“哦?竟然有此事,若是番薯种植之事功败垂成如何是好?这到底是何人弹劾所罢?又是何故所罢?”

陈矩轻咳了一声。

那老太监知机告退。

陈矩当面道:“回禀陛下,臣不敢欺君,是陛下授意申先生的。”

天子闻言神色变幻了几次,当即摇头道:“朕记起来了,申先生这处事……朕当时不过说了几句,并没有罢其官的意思,他实是太较真了。”

说完天子重新坐下,取了一块食盒里的豆沙番薯饼放在手里摩挲。

张诚当即道:“徐贞明之前开办水田,京畿上下民怨沸腾,陛下不计前嫌,仍委以重任。他才有了屯田之事,但他却不思报答君恩,恣意行事,这才罢了其官。”

“其实吏部也是早有先见,若是徐贞明真的居功至伟,那么为何吏部报得是李三才得名字,而不是他的名字。而在票拟几位内阁大学士没有提到徐贞明一字,显然也是如此以为的。”

申时行之所以压下徐贞明功劳不表,是维护九五至尊的颜面。天子又怎么会有错的呢?错的唯有大臣而已。

此事在场之人皆心照不宣而已。

天子得到解释的理由,赞许地道:“张伴伴所言无不道理。你们取奏疏来!”

张诚遵旨当即从御案上取过奏疏,陈矩奉上御笔。天子将奏疏及票拟简略读了一遍,念了一遍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然后提笔写了‘如拟’二字。

张诚,陈矩二人捧着疏笔退到一旁,但见天子问道:“林延潮现在在乡作什么?以他的性子不似闲居得惯的人吧。”

陈矩奏道:“陛下明鉴,林延潮辞官回乡后一路周游,据说现在已是打算在家开设书院,并教授学生。”

天子道:“还真打算在家讲学不出了?”

陈矩道:“回禀陛下,听闻林延潮是散尽家财,于家乡促学,闲居之时还作了一篇文章,甚为轰动。”

天子失笑道:“哦?如何文章?不会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言吧!”

陈矩,张诚都是附和的笑了笑。

“臣命人呈给陛下。”陈矩回道。

片刻后陈矩将林延潮那篇文章给天子呈上。

天子展卷读起,初时看起见林延潮将中国比作少年,甚是新鲜,然后读至‘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觉得林延潮是为了他的变法之事鼓吹。

再读到后面,但见文章抚今追昔是娓娓道来。

读颓然老矣之词,可知笔者为国家痛心疾首,又写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在中国少年,又觉得催人奋进,将拳拳报国之心都寄托于将来。

在‘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时,天子但觉整篇文章写得是慷慨激昂,读来字字有声。

那等蓬勃向上之情,一日千里的豪迈壮志蕴于心底,令人是久久不能平静。

天子掩卷后道:“真不愧文魁之名!林卿的文章不说当今,恐怕本朝也没几个人及得上了。”

陈矩道:“臣亦觉得此文乃神仙之笔。”

“神仙之笔,说得好,此文你们派人请名家裱起来,然后在皇长子,皇三子读书处各悬挂一副。”

“臣遵旨。”

张诚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伴伴直言就是。”

张诚道:“陛下,如林延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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