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若溪竟然一再的捉弄他,等一会儿回房就好好的“惩罚”她!宜宣趁着儿子不注意,悄悄的把大手放在若溪的腿上。
若溪顿时窘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一下。吃罢饭,若溪看着逸浚躺下,这才跟着宜宣回房去了。
第二天,逸浚早早便过来请安,看着精神很好。这边他好了,那边晚暇却病了,若溪知道她也是心病。
得了空若溪便去看望,一日不见晚暇竟憔悴了好多。
“这是何苦?”若溪见状唏嘘着说道。
菱角端着药进来,晚暇却吩咐她放下出去,说等一下再喝。
“放凉了更苦,还是趁热喝了吧。”若溪把药端起来递过去,“虽说这药治不了心病,可毕竟是大夫诊脉开出来的方子,能有补养的功效喝了也无坏处。”
她一听见“心病”二字不由得转红了眼圈,苦笑了一下回道:“二嫂明白我的心,何苦还劝我喝这苦汤?”
“你不是说要从此撂开手吗?既然动了这样的心思也这样去做,索性就洒脱一些。”若溪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放不下的,可她又不敢去争取,注定是徒劳伤己还不如帮着她狠下心。
“二嫂,我以为忘记很容易,可偏生这样难!”她满脸的悲戚之色,“昨个他护着大皇子来了,我在安福居门口远远的瞧了一眼。他似乎清减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孤身一人上无父母,旁无姐妹兄弟,一点儿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若是病了该是如何凄凉?”
听见她喋喋不休,若溪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晚暇似乎比她想象的陷得要深,这段缘分不知是善还是恶。
“既然你死活放不下,不如就放手一搏!那个孟阔若是心里有你,就该上门提亲才是,偷偷摸摸不是办法。”若溪对她们这段感情不抱太大希望,可见到晚暇伤心欲绝终是于心不忍想要帮扯一把。
“他无半点家世根基如何敢上门来?”她听了幽幽地回道,“况且我已经跟他说了绝情的话,他也放手了吧。”
“若是这般便打了退堂鼓倒不值得你病一场了!你好生养着,病好了才能谋划,倘若太太把你的亲事定下来这才是真正完了呢。”若溪闻言说着。
她听罢一把攥住若溪的手,顾不得害羞说道:“二嫂帮我!这些日子我细细想了,到底是心不甘意难平。好歹拼一次,我的身家性命就全在二嫂身上了!”
“我哪里能有这样大的能耐?平日连内院都出不去,有心无力啊。”若溪不忍心让她失望,可也不想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不!二嫂一定会有办法!”她捏着若溪的手用力起来,“二嫂一定要答应我,你点头我才能好病!”
若溪面犯难色,见到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模样迟疑着点点头,“我答应,不过你要答应我尽快让自己好起来!而且不管结果怎样,你都不能再折磨自己。人这一辈子会遇见许多人,经历很多事,离了谁日子都要继续过下去!
想当初没嫁给你二哥之前,我便抱着紧守本分度日的念头,谁想到我们竟是一段良缘。当你觉得山穷水尽之时,不如转个身,就会有柳暗花明的效果。虽然可能不是你一直期许的东西,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晚暇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不由得豁然开朗,虽然心中依然放不下孟阔却没有那般难受了。她端起旁边的药喝下,若溪把话梅递过去。
若溪又开解了她几句,见到赵姨娘进来忙打住,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刚到园子便瞧见宜浩进来了,她忙站定。宜浩也瞧见了她,隔了几步站住喊了一声“二嫂”。
“若影还好吗?”她轻声问道。
“嗯,很好。就是想吃的东西有些怪,这个时候哪里有青杏?昨个她就嚷着要,我踅摸了一天也没买着。”宜浩微微蹙眉,“祖母那边倒是有去年冬天腌制的山楂干,我去讨些看看她吃不吃。”
若溪眼神一闪,停顿了一下回道:“怀孕的人是这样,情绪容易不稳定,想吃什么吃不着就心难受。三弟就多担待些,她心里可能不舒服!”
“嗯。二嫂慢走,我去祖母那边了。”宜浩答应下去了,若溪立在原地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一个小丫头的身影闪去往听雨阁去了,正是田氏跟前的贴身丫头莺歌。她瞧见宜浩回来,忙回去回禀给田氏。
“那个贱蹄子还真是能折腾,这个时候要吃青杏,不是成心得瑟吗?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就挟制起三爷来,哼,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儿子来呢。”田氏气得脸色铁青,使劲扯着手里的丝帕,“谁跟这三爷呢?”
“回奶奶,是旺盛!”莺歌低头回着。
田氏越发气恼,这旺盛是老太君打发给宜浩的,她可不敢轻易去试探。若影怀了身孕备受老太君重视,宜浩更是三天两头往别院跑。田氏想要知道那边的详细情况,可惜别院能靠近若影屋子的人都是三爷的心腹,她竟然没找到能插针的地方,更别提是做什么手脚了。她一方面嫉妒若影肚子里的孩子,一方面嫉妒宜浩对若影的重视。
她听见宜浩往老太君那边去,忙吩咐莺歌帮自己换衣服,然后匆忙赶了过去。刚刚走到园子,便瞧见宜浩过来了。
“妾身见过爷,给爷请安了。”她哀怨地觑着宜浩,满眼是期盼和委屈,“妾身已经好几日没见过爷,知道爷回来便过来见一面。别院离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