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用担心,您刚刚不是说一切天定吗?既然我命里有富贵,怎么样都跑不掉。”若溪笑着宽慰道。
老太太听了点点头,又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快点怀上孩子,一切自然迎刃而解!若是让三奶奶抢了先,你在侯府就越发的没有地位了。”
呃!若溪听了脸一红,想到跟林宜宣大被同眠的情景就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喜欢上一个古人,可是她需要确定林宜宣能否为她守身如玉。她可不想跟其他女人公用一个男人,这样太恶心!
老太太见了却以为她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在祖母面前还害羞什么?我这辈子生养了两个,可成亲前三年却没动静。大夫瞧了没看出毛病,补药吃了无数没有效果。后来还是有个有经验的稳婆交了我一个法子,这才怀上了。”说罢俯在若溪耳边轻语起来。
若溪听得面红耳赤,其实不过是行房时在后腰处垫个枕头罢了。不过她脑海里出现和宜宣翻云覆雨的场景,竟让她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这边老太太还想要再叮嘱几句,外面传来小丫头的声音,说是林宜宣催促若溪出去呢。若溪听了立即站起身,红着脸跟老太太告辞。
老太太拉着她出去,当着众人的面又叮嘱了些场面话,三太太到底是嫡母少不得也说上两句。
若溪带着绿萼、桂园出了二门,瞧见宜宣就背着手站着等候。
还不等她走到近前,宜宣竟扭头往大门去了。若溪见状一怔,纳闷的追过去,却见他大步流星一会儿就拐弯不见。
那么着急做什么?难道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等到她到了府门,见到宜宣已经上了马车坐好。
“二奶奶请上车。”小城子笑着说道,春凳早已经放在车下面。刚刚他还撅着屁股猫腰,没想到二爷竟吩咐拿春凳来。从跟着二爷第一天开始,他便习惯了做人梯,冷不丁不用他还真有些不适应。聪明滑头的他感觉到主子的改变,隐约觉得是跟二奶奶有关,眼下见了若溪就越发的殷勤起来了。
若溪被绿萼、桂园搀扶上车,还不等坐稳就听见他吩咐车夫出发。身子一趔趄朝着宜宣倒过去,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
“怎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他冷冷的瞧着若溪,眼中有阴霾在闪烁。
若溪听了一皱眉,扶着车窗棂子坐稳,想要说些什么却忍住。她不知道宜宣哪里来的邪火,不过她可不想在马车里就跟他吵架。桂园和绿萼还坐在车沿上,车夫离得也不远,她少不得忍住扭过脸去。
他见了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今个儿回门你一定很高兴,见了想念的‘亲人’,笑得像鲜花似的娇艳!”
听见他咬着牙说“亲人”二字,若溪的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她扭过头盯着宜宣,冷冷的回道:“二爷若是不待见我娘家人大可别走这一遭,何必说出这么侮辱人的话?我娘家门槛低,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今个儿让您受委屈了!”说罢把脸扭过去,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
虽说若溪不轻易发火,也不想跟谁吵架,可是她也有底线!她不容许有人瞧不起自己的亲人,她们再不好,再低微也是她的亲人。况且这个人是她的夫君,是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人!她还试想着她们能和平相处,还奢望着他能嘘寒问暖。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渴望着被他呵护,被他爱的感觉!
可是林宜宣的话让她清醒过来,她怎么还敢奢求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昨晚和早上的温柔体贴,现在的挖苦刻薄,全是因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她只能被动的接受。
守身如玉,想得到她的心而努力之类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吧?高兴了就哄哄她,不高兴就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她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已。或许是自己一直自视过高,总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有些不同,若溪的心隐隐痛起来!
“谁不待见你娘家人了?谁又说今个委屈了?我是说……”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也把头扭过去生起闷气来。他自认是个冷静大度之人,可一想到刘焕晨跟她站在一起说话的情形就忍不住闹心。尤其是若溪进门,还朝着刘焕晨甜美的笑了一下,越发的让他觉得刺心!
他知道刘焕晨对若溪是有爱慕之心的,那日在船上他便瞧了出来。听说从南边回来,刘焕晨还住在清风堂。表兄表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耳鬓厮磨的怎么能不日久生情?想到若溪心里可能有她表兄,他就冷静不下来。
可是让他当着若溪的面说出这番心里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他林宜宣什么时候这般小肚鸡肠儿女情长起来?说出去也让人耻笑!
两个人,一个满心的嫉妒说不出口,另一个一心以为他瞧不起自己和娘家人,就这样僵持着后脑勺对着后脑勺一路回了侯府。
到了府门马车停下,不等桂园打车帘,宜宣便钻出来跳了下车上的两箱子书抬到二门,那里自然会有人接着。
照规矩,二人得去老太君和侯夫人那里请安。宜宣冷着脸在前面走,若溪带着绿萼在后面跟着,桂园被她先打发回去。
碰巧侯夫人也在安福居,倒省得两个人再跑一趟了。林宜宣的面部表情本就不丰富,所以倒是没人发觉他不对劲。若溪少不得隐去心底的火气,笑着回禀祖母等人见了礼物说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