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看出钟姓两夫妻的怪异,于是决定盯住他们。
在钟家门前守了不久,天刚刚擦黑,我躲在钟家前面的一株郁郁葱葱的大榕树上,不一会儿,就看见钟姓马队夫妻,偷偷拿着个大包袱出了门,
只见他们趁着天未全黑偷偷摸摸的出来城门,向镇子外边的一座深水山快步走去。
我带着阿秋,一路上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打草惊蛇,阿秋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严肃,也不再调皮捣蛋,安安静静的躲在主人的怀里。
跟着钟姓夫妻俩,见他们走入一个山洞,山洞前插着几株杨柳条,看来应该这对夫妇,拿来做记号用的,用于记住山洞的位置和方向。
看着山洞里,隐隐约约传来微弱的烛光,我不敢离得太近,因为山洞并不深,所以我必须不能被人发现。
等钟姓夫妇离开山洞,下了山已经是过了两个时辰了,我也在外头等得腰酸背痛,但依然很有耐心的守着。
看到夫妇两人离开,确定他们不再回来后,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山洞,决定进去查看一番。
在山洞里越往里头走,眼前就越黑,漆黑一片的山洞里,我一手举着打火石,很快就找到散落在角落里的,一些还能用的蜡烛。
将蜡烛用打火石点上之后,山洞里开始有了一些微弱的光线,能照明但又不太惹眼,是理想的照明用具。
我刚点好蜡烛,转过身来,惊讶的发现山洞里居然躺着一个小男孩。只见那小男孩身子下垫着好几床厚厚的棉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仿佛谁过去了一般,而他身上穿的恰好就是,我看到钟大嫂在布庄里买下的那些价值不菲衣服。只见男孩紧紧的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得近乎有些透明,嘴唇也有些苍白,又见在男孩的不远处散落着一个小炉子和几个药罐,看得出刚刚还在用过,想来,钟姓两夫妻买的那些药,应该是给这男孩准备的,大概也是在着山洞熬出来的。我大着胆子上去探了一探男孩的鼻息,幸好,他还活着!但随后,无论我什么摇晃,男孩也依旧还是紧紧的闭着双眼,没有醒来,没有回应。
但我猜想,这个男孩定然是两个失踪男孩之中的一个,但具体是谁,我还不确定。
而钟姓两夫妻又为何将男孩放着这里,我也不清楚。
见男孩自己无论怎么叫,怎么轻轻摇晃拍打,都不见有动静,无奈之下,本想带着男孩离开的我,只得自己暂时离开了山洞,尽量消除自己来过的痕迹,尽可能的不去打草惊蛇。
下了山,我还是放不下山洞中的小男孩,但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自己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没有入睡。
阿秋在一旁看见主人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的动静,也知道主人在烦恼着什么,为了让主人能先安心下来睡个好觉,于是,它建议道,让主人再去试探试探他们,甚至也可以炸一炸,他们做贼心虚又或做了有违背良心的事情,肯定不会那么淡淡,然后再去炸一炸他们,那么他们定然会和盘托出的。
我躺在床上一听,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就这样也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有了准备,我心里稍稍开始有了些平静,于是,一静下来,便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我一大清早就来到了钟家,敲了敲门,这回是那钟姓的汉子来开的门,汉子开了门,见又是我,脸马上就冷了下来,板着脸问道,“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见汉子急了,也没有理会,只是笑嘻嘻的问,“难道大哥不请我进去吗?”
汉子听了这话,皱了邹眉头,但还是招呼我进屋里,虽然看那表情是十分的不情愿的。
我跟着这汉子慢慢走近堂屋,只见堂屋前放着一堆柴,想必刚才汉子是在院子里劈柴。
钟大嫂好像才刚刚起床,整理着衣服,满面春风的掀起布门帘,看到堂屋里刚刚坐下的我,也是愣了一愣,然后脸色和她丈夫一样,臭得不得了。
“水姑娘,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连话都和丈夫问的一模一样。
“唔,这倒也没什么,就是......”我还是挂着灿烂笑容,顿了顿说。
“就是?就是什么?姑娘这样,三天两头往别人家跑可是不怎么好吧!”钟大嫂脸寒暄都省略,看起来十分的不待见我。
我没有说话,但还是紧紧盯着钟大嫂,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钟大嫂见我没有回答,以为我不敢搭话,于是再接再厉,”老师去别人家里问东问西的?这对姑娘你怕也是没有什么好处吧?”
我一听这话,也不争辩,只是顺着话题说下去:“好处是没有。但说不定能找到那两个失踪的孩子。”
“找到?这...这和我家有什么关系?”钟大嫂说着这话,脸色露出一丝惊慌。
“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见钟大嫂你们也是当年的受害人的家属之一,只是时不时来告诉你一些消息罢了。”我面带笑意的回答。
“什么消息?我们不去要消息,我们家小宝才......?”钟大嫂一听到受害人三字,终于有些动怒了,急急的说道。
“才什么?小宝是谁啊?”我继续问下去。
一旁钟姓汉子终于说话了,连忙出声阻止妻子,低声喝止她道,“荷花,别再说了。”
钟大嫂见一旁的汉子呵斥自己,嘴巴一撇,居然像个双十少女一般独自生气起来,但也确实不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