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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的寂静后,嗡嗡声再次响起,倒是没有出现明显的骚|动。毕竟是自诩上流阶级的一群人,火没有烧到屁股的时候还是能保持一定风度的。
托莱兄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仆人通道的那边看过去,训练有素的侍者和女仆们有些吃惊,好在没有慌乱,只是停止了进出;靠近那个方位的客人们有不少人面露好奇之色,虽没有猴急地开始打探消息,投向那儿的视线倒是明显地增加了不少。
离仆人通道最远的地方,主座上的城主大人微微站起一半,似乎又觉得不合适,坐了回去;这个家伙看起来比场中的大半人还要沉不住气,急促地看了安格斯一眼、又看向他那庞大的情人军团。
他的情人近乎有半个整编小队的规模,多数为女性,其中不乏年纪较大的——坐在靠前位置的便有几位目测有四十岁以上,大约是跟随了帝福尼许多年了,身上的珠宝配饰典雅而高贵,神态举止比一般的贵妇人还要雍容些;在她们之后是足足坐了三排的、风姿各异的女性,再之后,才是少数的男性情人。
帝福尼的目光投过去,他的男性情人中站起来一名大约在二十六、七岁上下的俊美青年,这位青年冲城主大人微一鞠躬,大约是在请示;帝福尼很显眼地点了次头,估摸就是准许了。
这位青年再次冲帝福尼一鞠躬,从席位里走出来,向附近的贵族们优雅地行礼,并冲停下来的演奏者们打了个响指;茫然的演奏者们赶紧继续之前的演出,欢快的音乐声再次响起;这位风度颇为迷人的青年冲众人微微一笑,而后快步走向仆人通道。
本地贵族们大约是见怪不怪了,初次看到这种事儿的托莱兄弟则是眼角齐跳……
看一眼人群中继续与人低声交谈、一点儿都没有站出来表现下的警司长大人和城防队总长,东凑近了弟弟耳边低声说道,“有这种直属上司……难怪杰夫一脸怨气。”
南赞同,“帝福尼·林赛阁下,大约很不喜欢下属们抢风头。”
南这种说法太委婉了,要知道三大城市武力的唯一顶头上司就是城主大人,市长想指使他们都得费些工夫;在城主府上出事儿的时候,最应该出来表现一下的市警司和城防队双双夹紧了尾巴,足见帝福尼·林赛此人是多么的缺乏身为上位者的器量。
那名青年男子走出去后不久又倒了回来,俊美的脸上仍旧挂着优雅的笑容,但脚步急促了些;他走到城主大人身边俯下身低语了几句,城主大人面色剧变,神态明显地慌乱起来,一把抓住这名青年的胳膊,询问了一句什么。
“……”托莱兄弟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离城主大人较近的本城贵族们更是纷纷别开视线,欲盖弥彰地交头接耳、谈论起不痛不痒的闲话。
这名青年安抚了几句城主,又劝说了什么,城主大人再次看向他的情人军团,点了那几位雍容的老情人出来。
这几位老情人依然是很诚恳地、不厌其烦地再次请示了城主大人,得到切确肯定后才离开席位,与青年一起走出会场。
“我大约明白为何拉格伦那种家伙也能成为城主府的管家了……”东有气无力地对南说道,“那种只能干些微不足道小事、卖弄一下狐假虎威的家伙也确实就足够了,城主府的真正执事……是帝福尼的情人们吧。”
南面现纠结,不管怎么说……在一位城主大人的晚宴上嘲笑主人总不太像样……
几位正牌执事一起出马,场面很快得到控制,会场内外的侍者和女仆开始走动,离开会场的舞者们也倒了回来,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不管是不是粉饰太平,场中的气氛再次轻松起来,贵族们、贵妇人们又继续那优雅矜持的炫耀攀比,也开始有荷尔蒙旺盛的年轻人邀请场中姿容出众的女士下场跳舞。
当然,已发生的变故没那么快从人们的关注中消退,不少人或明或暗地向临近的侍者或女仆打探消息,并不负责任地胡乱揣测,说什么的都有。主座上的帝福尼·林赛看起来也不像没事人的模样,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安。
斯到了这会儿总算是肯动了,他收起那颇为无礼的坐姿,向帝福尼·林赛开了口,“城主阁下。”
“啊、是,在。”帝福尼受宠若惊,这还是这位客人初次向他搭话呢。
安格斯遥指人群中的托莱兄弟,“那是我的人,让他们过来。”
“当然、当然。”帝福尼谄笑,看了一眼左右,吩咐旁边的人过去请托莱兄弟。
托莱兄弟穿过人流走过来的时候都挺不自在的,见惯了杰佛里城那位权势滔天的布莱尔·林赛,太不习惯这位帝福尼·林赛的个人风格了……
得力的情人都不在身边,帝福尼大约有些不习惯,他再次左右看了一眼,没话找话地向安格斯攀谈起提供给安格斯的住处,并且讨好地征询安格斯的意见,“安格斯先生,你喜欢宽敞一些的院子、还是小巧精致的楼阁?”
“我说过我要留下来?”安格斯问。
“啊!”帝福尼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那样一下子萎靡起来,“你、你不愿意住下来吗?”
“……”已经走近了的托莱兄弟看到这幅情形,很有点儿不想靠过来了……
“是什么让你不愿意留下来呢?安格斯先生?”帝福尼还在追问。
安格斯没理会他而是看向了走近的托莱兄弟,“收获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