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看了日子,下个月28号很好,宜嫁娶,我们那天举行婚礼。”
“啊?婚礼?”紫若兮一双眼神清澈透亮,有些意外……他刚才说的结婚,她以为只是一个戴戒指的形式,却没有想到还有婚礼。
“嗯!给你一个最浪漫最美的婚礼,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秦天盛的妻子是你。”秦天盛轻靠在她的肩上,一字一句,认真又真诚的对着她说。
“其实,我不在意这些的。”紫若兮笑着说,“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健康,比什么浪漫的婚礼,让全世界知道我是你妻子之类的,都好;只要你心里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就好。”
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她从不在意……
她越不在意,秦天盛却越想要给她。
越觉得不能委屈她。
就像宫风驰说的,他给了她什么?似乎,只有伤害……
“紫若兮,我不能委屈你,别人有的,你更应该有。”秦天盛亲了亲紫若兮的额头,“别拒绝,好不好?”
紫若兮还能说什么呢?
他都说得这么真挚了……
俩人去了幼儿园接时文,去刘小雅的路上,秦天盛接到紫园那边打来的电话,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秦天盛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马上回去。”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出什么事了?”紫若兮问他,秦天盛望着前方,声音清咧到让人心疼,“爷爷想见我们最后一面。”
紫若兮的心狠狠一揪,她看着看似平静的男人,能想像到他平静的面孔下那颗有有多难受。
时文看着紫若兮疑惑的问。“妈妈,什么叫最后一面。”
紫若兮摸了摸时文的头,解释的话卡在喉咙处。怎么也说不出来,时文像能感觉到车厢里气氛很压抑似的,他说。“爸爸,妈妈,你们还在时文跟姐姐刘小雅。”
摸了摸孩子的头。紫若兮轻轻拥着他。
再刘小雅接到后,车子便直接往紫园开去。
在紫园门口。秦天盛看到了阮医生的车子。秦天盛下车便往里面跑去。紫若兮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个孩子进去。
在大厅那里,听到了哭泣的声音。叶长郁悲伤的坐在那里哭泣,她的身边是任意,任意安慰着叶长郁,“奶奶,舅公不会有事的,医生都来了。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都咳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叶长郁哽着声音反驳。“你舅公这一辈子辛辛苦苦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秦家。连福都没有享,现在却弄成了这样。”
“奶奶,舅公是好人。老天一定不舍得带走好人的呢。”任意继续安慰着。一抬头便看到紫若兮跟两个孩子走了进来,她微微一顿,然后想到了来的人就是秦天盛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以前在医院,秦天盛受伤还没有醒来的那一次,任意只看过紫若兮一次,而且只是一眼发,连印象都不太深……
“是嫂子吧。”任意清脆的开口唤了一句,叶长郁瞬间转头看着紫若兮,然后视线落在她身边的两个孩子身上。
跟秦天盛都有些像。
叶长郁扯了扯任意,“任意,打电话给你哥,让他回来,都这个时候,还不见人影,什么事比得了他舅公生病的事情大?”
紫若兮对着两人弯了下腰,算是打过招呼,带着时文跟刘小雅往另一边走去。
“妈妈,是不是太爷爷生病了啊?”刘小雅轻声的问,刚才客厅里的话,她听到了,“妈妈,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嗯,生病了。”紫若兮的心揪了揪,想到老爷子这一辈子的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在秦天盛的事情上,又亲力亲为,对于公司,因为任澄明打主意,又早早的做好了决定。
这么好的老人,应该长命百岁。
秦天盛进了爷爷房间,看到的是爷爷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阮医生看到秦天盛,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秦天盛脸色微暗,走过去,老人削瘦得不得了,才多久没有见?病来如山倒啊。
“爷爷。”秦天盛响了一句。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看到秦天盛,努力扯出一个笑,“是小冥来了啊。”
易副官跟阮医生都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爷孙俩,秦天盛看着爷爷,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击着,闷疼到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小冥,来,坐到爷爷床边来。”老爷子轻轻的说,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声音那么轻,轻到秦天盛不由想到他小时候。
也是这样,爷爷抱着他放在床边的位置,跟他讲故事,爷爷讲的故事,从来都不会是那些童话故事,而是特别现实的故事。
也是爷爷的亲身经历。
秦天盛坐在床边,看着爷爷,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这几天,我老是做梦梦到你奶奶,还有你爸爸。”老爷子轻轻的说着,眼里还有几分笑意,“看到你现在这么好,爷爷觉得我有脸过去见他们了,你爸爸似乎也没有那么怨恨我了。”
“小冥,爷爷这一生,做了很多错事。”
“所以,爷爷知道错了,害了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最重要的是伤害到了你,让你从小感受不到父爱母爱,跟着受明雪华的虐待。”老爷子拉着秦天盛的手,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此刻却在懊悔着。
当初他的反对,害了五个人。
“爷爷,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秦天盛的声音微微颤抖,关于上一辈的事,他没有去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