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那条蛇从床下游移出来,紫若兮再次尖叫起来,双脚环上了秦天盛的腰部。
“秦总,车已经……”王锋利站在门口准备汇报,突然被眼前的场景惊讶,接着连忙转身下楼。
紫若兮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个bra,再次尖叫出声。
秦天盛只觉得耳膜都要破了,紫若兮只觉得想去死一死。
回市区的路上,紫若兮一直不敢直视王锋利的眼睛,气氛太尴尬了,这可怕的沉默。
王锋利的面色倒是如常,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仿佛那羞耻得一幕只是幻影。
秦天盛倒是心情不错,坐在后座,嘴角一直带着玩味的笑意。
“那个……可不可以放首歌?”紫若兮迟疑着询问。
秦天盛闭上眼睛,“打开车载蓝牙。”
王锋利说了一声好的,然后连上了手机,呼斯楞的《鸿雁》就传了出来。
明朗的天气里,在悠长的公路上听这首歌,心境都不知不觉开阔了起来。
紫若兮不知不觉跟着哼了起来,秦天盛挑眉,“这么悲伤深沉的歌被你唱的这么轻快也是挺不容易的。”
“哪里悲伤了,我觉得还好啊。”
“天苍茫,雁何往,草原上琴声忧伤,难道不是悲凉的写意?”
紫若兮想到了自己的名字,“大雁南飞是悲伤的臆像吗?”
秦天盛看着窗外疾驰的原野,“肯定不是让人开心的场景。”
紫若兮想到了自己的名字,取自纳兰词的里的一句,“衰草连天无紫若兮,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从这么悲凉的情境中取紫若兮这两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凄凉的名字导致,她短短二十几年人生,过得辛酸又凉薄。
渐渐的,也觉得歌声悲凉起来,她不再哼唱。
秦天盛的手掌一直放在真皮座椅上,和她的手隔着不过三分钟的距离,紫若兮没有察觉。
手掌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公分,又缩短了一公分,眼看就要挨上了。
紫若兮突然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掌揉眼睛,男人的手立马缩了回去。
秦天盛自嘲的笑了,原来,在某些时刻,自己也会莫名变得胆怯。
“张助理,前面停下就好。”看到快到新家的楼下了,她连忙发话。
停了车,头也不回的往住处疾走,突然想到自己这样好像有点不好,便转身想要跟车上的人说声再见。
结果车早就疾驰而去。
在回星辰的路上,秦天盛抽了一支雪茄。
斜睨着王锋利,“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刚刚在别墅我就会抠了你的眼睛。”
“对不起秦总,这次我莽撞了。”
秦天盛斜躺在车后座,突出一个眼圈,眼神看向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
“她是不是很白?”
“属下没有看清。”
秦天盛笑了,“这回算你懂事。”
紫若兮一到家就联系了律师的电话,提出了婚姻诉讼的事。
律师收到定金后,连忙准备去了。
紫若兮想了想,又给枫桦俊打了个电话。“我已经找了律师,过几天你们会收到传票的,法庭见。”
“真要这么绝?”枫桦俊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江总,你这话就好笑了,明明是你逼我的,现在反过来说我绝?”
枫桦俊沉默半晌,最终发话,“我同意离婚。”
“女儿呢?”
“也还给你。”
这样干净利落的对话,让紫若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苦苦纠缠,扬言不会放过他的枫桦俊,今天尽然良心发现了?
转念一想,自己闹上法庭,终究是对江家的声誉不好,枫桦俊婚内出轨,靠老婆娘家资金发家的事,如果被媒体联合起来报道,导致千江的股票下跌,董事会又会斥责他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紫若兮腹诽。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见。”枫桦俊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说完就挂断电话。
“耶!太棒了!”紫若兮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欢呼。
她连忙打电话给律师,说要撤销诉讼,定金也不用退了,律师也很高兴,毕竟是不用费力就得来的一笔收入。
想到以后就可以和刘小雅一起生活着这个新房子里,心情就大好。
心里默默的呐喊:刘小雅!等着妈妈来接你!还有一天!
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和张艳艳联系了,这段时间几乎把她忙晕了。
张艳艳得知她终于可以离婚了,也替她高兴,“去庆祝一番吧!为你脱离苦海这件事!”
“这简直是我这半年来最开心的一件事了!张艳艳!”
张艳艳笑了,“紫若兮,你终于从阿姨的事走出来了,恭喜你,重获新生。”
紫若兮想到母亲,忍不住又要鼻酸,只好岔开话题,“你最近都没动静,在忙什么?”
“别提了!”张艳艳声音颓靡,“被我妈轮番抓去相亲,今天张家少爷明天李家公子,可把我累死了。”
“有没有你挑的上眼的?”紫若兮打趣。
“唉!就一句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人品好的歪瓜裂枣大腹便便,长得好看一点的都是油嘴滑舌,就没一个称心如意的!”张艳艳大吐苦水。
紫若兮被她逗得笑了起来。
“今晚出去酒吧晃悠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吧,挺有风格的,在阜南路那儿!”
紫若兮有点忐忑,自己上班的地方就在阜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