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上面闪烁着张艳艳的名字。
“张艳艳,怎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透着兴奋,他没办法平静,“出来浪出来浪!我给你发个地址,过来玩!”
紫若兮经过方云翔的事,有点意兴阑珊,“张艳艳,我今天懒得出去了。”
“紫若兮!”友人提高声音,透露着不悦。
“我从法国回来后咱们还没好好聚聚呢!你最近运气又背,再不出来玩乐一下,你都要发霉了!”
她还在犹豫,张艳艳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紫若兮!给我出来!别给我磨磨唧唧!听见没!穿好点,这是舞会!”
挂断电话,她有点为难,但还是不想让张艳艳失望。
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师傅报了张艳艳给她的地址。
来到了会所,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嘈杂的音乐声和交谈声,门童要她出示邀请函,把她难住了,张艳艳并没有提过什么邀请函。
“我的朋友在里面……”她有点窘意。”
门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白t恤牛仔裤,怎么都不像来参加舞会的人。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主办方有规定,没有邀请函不可以进。”
正尴尬间,张艳艳已经看见了她,连忙跑过来。
“这是我的朋友,我临时邀请她来的,还没来得及给邀请函,你没必要这么拘泥吧。”
张艳艳剜了一眼门口的门童。
“不好意思安小姐,我不知道这是您的朋友,”说着门童转向紫若兮,“抱歉,这位小姐。”
紫若兮摆摆手,说不关门童的事。
张艳艳将她拉进一个包间,娇嗔的看了紫若兮一眼:“林大小姐,难怪人家不让你进来,你就这样来参加舞会?”
刚刚进来的时候,紫若兮已经发现了,这是假面舞会,每个人都盛装打扮,虽然人人都带着面具,但是感觉得出女人们都花枝招展,男士们也挺拔俊朗。
“我……我没有礼服……”。她有点不好意思。
张艳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紫若兮,你逗我吗?堂堂江家少奶奶,你跟我说,你连一套晚礼服都没有?”
紫若兮点点头。
“那枫桦俊带你出席晚宴的时候,你都穿什么。”
“枫桦俊从没带我出席过晚宴,我一般在家照顾刘小雅。”
张艳艳一副要晕倒的表情。
“拜托你,紫若兮,能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你除了是母亲,是妻子以外,能不能想一想,你还是个正值青春的女人?”
她又何尝不想呢,只是这几年,自己没工作,刘小雅又多病,自己怎么有心思打扮自己,又怎么好意思问枫桦俊要钱,更何况,他不一定会给。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在这也只会给你丢脸。”说着想要转身离开。
“等等!”张艳艳拉住她,“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捯饬出一个女人样!”
说着给自己家的司机打电话,要他回去帮她取一件晚礼服,又吩咐家里的保姆,把自己哪件什么式样的礼服准备好,司机来了直接交给他。
“我有一件新礼服,上回在巴黎定制的,长胖了,我穿着有点小,懒得退了,送给你。”
紫若兮有点不好意思,“肯定很贵,你自己留着穿吧。”
张艳艳哭笑不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么见外干嘛!”
对于这样倔强的好友,紫若兮有点无奈,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和安张艳艳,是发小。她还叫余紫若兮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眼前的姑娘了。
那时候他们同班同学,安张艳艳的父亲是倒爷,虽然家里有点小钱,但在父母不是高干就是企业家的贵族小学里,家长们还是很歧视安张艳艳的父母,家长会互递名片,互报家门,只有安张艳艳的父亲倍受嘲笑。
小孩们都是受自己父母影响的,也跟着欺负,孤立安张艳艳,经常往她桌子上倒墨水,胶水,那时候的安张艳艳有点小胖,于是,肥猪的外号被安在她的身上。
那时,只有紫若兮接近她,跟她做朋友,在安张艳艳受到欺负的时候,跟她站在一边。
有好吃的,好玩的,会第一时间分享给安张艳艳,安张艳艳渐渐开朗自信起来。
后来,安家越做越大,成了名副其实的暴发户。紫若兮却因为父母的婚变一夜由富裕变成赤贫,但是就算她和张艳艳的贫富差距相差巨大,两人的这份友情还是没有变,一直维持至今。
所以对于张艳艳,她总是不愿意麻烦她,因为越是真正的朋友,越是不想让对方为自己劳心。
和枫桦俊,江家这些年的辛酸过往,她很少跟张艳艳说,只是偶尔透露只言片语。但是聪明的张艳艳,往往只通过只言片语,就能知道她过得是否幸福。
她常常对紫若兮说的一句话就是,“枫桦俊再好十倍也配不上你,他的格局太小。”
张艳艳在她眼前摇了摇巴掌,“回魂啦,紫小姐,跟我去洗手间,给你画个妆。”
紫若兮想着自己素面朝天,确实有点不尊重这台舞会。
她洗了一把脸,擦干净,张艳艳又忍不住感慨。
“紫若兮,你的皮肤似乎永远停留在小学时代,总是这么白皙嫩滑。”
紫若兮觉得她说的有点夸张,自己只是皮肤白点,加上不长痘而已。
“根本就用不着上粉底,简直是画蛇添足,修个眉,画个眼妆唇妆就了!”
紫若兮没心没肺,“你爱怎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