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也是十分意外,想一想五百两银子确实不少,不免拿眼偷偷看了一眼玉观公子。
玉观公子被气笑了,沉着脸道:“你还真怕我没钱?”
顾汐语一脸理所当然地道:“那是自然,虽然是你请客,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阴我一道。若是吃了饭你一转头走了,还要把我押在这里抵饭钱,我岂不是亏死了?”
“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还真就是这样的人。”顾汐语毫不客气地道:“我要是还担心饭钱谁付,这顿饭未免就不能尽兴,还很可能消化不灵。再说,你既然请我吃饭,是不是得拿出一点诚意来?你不付钱,我怎么能吃得安心呢?”
玉观公子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明明是来吃白食占便宜,说得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怕了你了。”说着,冲冷七看了一眼。
冷七会意,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来,数出五张,递给小二。
那小二接过一看,立刻眉开眼笑地道:“贵客稍等!”立刻去厨下通知了。
玉观公子看着顾汐语:“你现在满意了?”
顾汐语漫不经心地笑道:“总算能吃顿安稳饭了!”
有银子开路,而且是大笔的银子,菜果然上得快,而且,五百两银子的菜品,着实不差,熊掌燕窝,鱼翅鹿筋,果然是什么贵的上什么,这绿音阁里一定是把镇楼之宝都拿出来了,那些厨师们也一定将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
炒炸烩烧蒸煮各种做法齐全,香气扑鼻而来。
玉观公子有些得意地看着摆了满桌的菜品,道:“这样的饭菜,够你吃顿饱饭了么?”
顾汐语老老实实地道:“当然够了,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你们两个也一起过来吧!”说着招呼独孤泪和冷七。
独孤泪老实不客气地在桌前坐了,道:“大小姐有吩咐,我一律听从!”
冷七却敬谢不敏:“我坐旁边!”
说着,把刚送菜要走的小二叫住:“来一盘馒头!”
独孤泪撇嘴:“有得吃不吃,真傻!”
冷七嗤之以鼻:“为一顿饭受罪,到底谁傻?”
顾汐语听到了冷七的嘀咕,不禁好笑,看来这孩子当初南下吃了亏,心理阴影还没消呢?该他没口福。
等小二再上来送菜的时候,就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这边四个人似乎是一起的,却要了两张桌,一张桌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所有贵的,能吃的,都在桌上了,可谓极尽奢华。另一张桌上,却只有一盘白馒头,连下饭菜也没有。
面对一盘馒头的男子,吃一口馒头,看一眼旁边桌上的大餐,那难以下咽的样子,让小二都不忍心起来。
这边桌上,顾汐语和独孤泪吃得毫无心理负担,十分惬意享受,可是玉观公子尽管口中说得无比潇洒,却是不敢多吃,往往顾汐语伸过筷子的,他才敢跟着伸筷子,顾汐语不吃的,他绝不吃。
虽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顾汐语却只当着不知道。这人不知安着什么心思,他不在南齐,却跑到吉州来,也绝不可能是看风景来了。
顾汐语担心,在对付董家的那些势力中,也有玉观公子插一脚。
玉观公子优雅地笑道:“早就听说绿音阁的酒菜皆是一绝,今日一品,果然味道很不一般。”
顾汐语道:“那你就多来消费消费吧,你每个月吃上这么一回,绿音阁也不用做别的生意了。”
玉观公子立刻笑眯眯地道:“那我每回来吃,美人儿都陪着我么?”
顾汐语白眼:“想得美!”
玉观公子哈哈一笑,道:“汐语,你爹可是把你许配给我了,你这么对我,那可不好!”
顾汐语冷笑道:“少拿我爹说事,你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也明知道我爹那样的人,是不可能把我许配给你的。骗人有意思吗?除了会些坑蒙拐骗的本事,你还会什么?”
玉观公子淡淡一笑:“我可不只会坑蒙拐骗,要不然,那位名满西越京城的英王,怎么会死在我手上呢?”
独孤泪猛地站起来,道:“你说什么?”
玉观公子瞥她一眼,道:“你激动什么?”
顾汐语冷冷看他:“你就吹吧!”
玉观公子轻松地笑道:“我可不是吹,看来你身在吉州,消息也并不灵通,那本公子就告诉你吧。北楚皇帝大婚,你们西越的皇帝不是派了太子为使,去送贺礼,并缔结两国友好吗?可你们那个太子太脓包,才到北楚境内,就莫名其妙失踪了。”
顾汐语因为不在京城,又一心扑在怎么为娘亲解毒的事情上,的确是不知道,但是,当初欧阳宇凌说过,等他那边事情一了,他会来吉州。但是,一个多月过去,欧阳宇凌并没有来,这意味着他那边的事情比他刚开始预料的要麻烦。
玉观公子一脸笃定,顾汐语虽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大震,但是,她不信欧阳宇凌真的遭遇了不测。
玉观公子悠悠地道:“此事发生后,西越皇帝大怒,派了英王欧阳宇凌再次为使,一则是向北楚施加压力,二来也是要查明那脓包太子是死是活,欧阳宇凌倒也有几分本事,才到不到几天,便查到了线索,不惜以身犯险,深入虎穴,把脓包太子救了出来,但那太子身上中了一种奇毒,毒若不解,活不过一个月。欧阳宇凌便带着他往吉州来,想必是去吉州鬼医岛的吧?”
顾汐语会医术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玉观公子虽然在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