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脸讨好地道:“五弟,你说,我对顾大小姐也算够客气了,她这次为我解毒,应该不会让我死去活来了吧?”
欧阳宇凌目不斜视:“你还是先祈祷她肯为你解毒再说吧!”
太子不乐了,道:“她未必肯为我解毒,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去见她?”
欧阳宇凌瞥他一眼:“因为我想见她了!”
“她不为我解毒怎么办?”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你求她呀!”
“我我我堂堂太子,我求她?”太子几乎气炸鼻子。
欧阳宇凌耸耸肩:“堂堂太子也是人,不也照样中毒?”
太子哭丧着脸:“五弟,你要帮我美言几句!”
欧阳宇凌高深莫测地一笑,却不说话。这表情让太子的脸色更垮了下去。但他也知道,这次,即使天上下刀子,五弟也一定会见顾家大小姐。
而他的毒,大概是要顺便让顾家大小姐解除。
顺便。
想到这个词,太子觉得牙都酸了,他堂堂太子,竟然只是被顺便的那个?
可是,看着身侧这个长身玉立,即使从碧涛山庄苦战,又进地牢,钻地道出来,仍然风采如昔的五弟,他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他说得对,他若想当太子,便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可既然他不想当太子,而且还保着他在这个位置上数次逢凶化吉,就算被顺便了,他又能有什么怨言吗?
太子之位,不还是他的么?
但想到太子之位,他就想到另一件事了,他小心翼翼地道:“五弟,你说,我这次怎么说也是代表西越出使,竟然被掳,已经一个多月了,父皇会不会另外派遣别的使者?”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父皇派出的第二位使者,就是我!”
太子大大出乎意料,震惊地看了欧阳宇凌一眼,结舌道:“可是你……你也……”
“我也一样被掳了,现在还和你站在一起,是不是?”
太子讪讪地笑道:“嗯……哈,那啥,消息传回去,父皇是不是会派第三批人?”他眼中闪现一丝阴狠和不甘,咬着牙道:“不用猜,第三批必然便是他!”
那个他,自然是欧阳锐奇。
欧阳宇凌看他一眼,笑道:“放心吧,他不敢!”
“不敢?五弟是什么意思?”
欧阳宇凌道:“你是太子,你遇袭被掳。我也遇袭被掳,他若成为第三批,他是被掳好,还是不被掳好?”
“为掩人耳目,他可能遇袭,但逢凶化吉!”太子咬牙。
欧阳宇凌摇头:“你错了,他会遇袭,而且,还会身死。”
太子抬头:“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不是他的安排?”
欧阳宇凌再次摇头:“是他的安排,但是,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这里是北楚,这样的人力,物力,各方面的配合,就算他在西越有一股不弱的势力,但还不能在北楚这样为所欲为!”
“这么说,他是和北楚有所勾结!”
“只怕未必!”
太子本来也是精于算计之道的,身为皇子,还是太子,又怎么会不懂人心的倾轧?可此时他却迷茫了:“五弟,若他不是和北楚勾结,我们的遇袭,又是谁在幕后着手?”
欧阳宇凌缓声道:“可以是东陵,可以是南齐,但绝不是北楚,或者说,绝不是北楚的皇帝。他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挑起西越和北楚的矛盾,从中渔利。若西越一下子失去三个皇子,还都是王爷身份,北楚不但有护卫不力之责,更有包藏祸心之嫌。”
“那个身份不明的侯爷,是为了嫁祸给北楚皇帝!”
“自然。父皇就算不为我们报仇,但是,事关西越脸面,这一仗,也是非打不可!北楚的皇帝再是不务正业,这个祸,他也绝不会去惹的。”
太子恍然大悟,却是幸灾乐祸:“看来,还是该让老二来尝尝这个中滋味,看他和外人勾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若你和我还关在碧涛山庄的地牢里,他或者会来,也一定会落入别人的算计,成为西越北楚战争的一个药引子,可现在,你和我已经在这里,和他合作的人必然已经知道了消息,他便不会来了!”
太子点头:“那是因为,他知道,若是他来了,会被我们将计就将,在北楚的地方,借之前的事态,把他除掉,嫁祸给他的合作人。”
欧阳宇凌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太子咬着牙,脸色一片阴鸷:“倒是便宜他了。”
欧阳宇凌悠然道:“也不算便宜,现在西越和北楚若是有一战,得利的便是东陵和南齐,这一仗,自然不能打,所以,他也确实还死不得!”
太子虽然有些不甘,但西越以后是他的江山,想到一战之后可能会有的结果,他也并不想让西越吃亏,只是再忿忿地说了一句:“真是便宜他了!”
欧阳宇凌道:“你们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我真没耐心管。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去看我的小汐汐了。赶紧的走吧,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荒山野岭!”
太子急道:“你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那北楚皇帝的大婚,我这个使者,可不能不去!”
欧阳宇凌头也不回地道:“礼物和使者都已经去了,你这个太子被贼人惊吓,身体微恙,已经返回西越了!”
太子一怔,也明白他是说出使的事他已经办妥,现在自己只需要借着被袭受惊,已回京城的理由故布疑阵就行。
他也是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