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玉茗也有些顾虑,她怕自己炼制不出解药来吃亏,可顾汐语的表现实在让她鄙夷,她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喝下了那碗药。
顾汐语也是头也不抬地把药碗拿起,喝下了那碗药。然后,她从自己熬的小药罐里,倒了一碗也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那小罐里的药汁就少了,她又加了两碗水,随便抓了几种药材放进小药罐里继续熬制。
秦玉茗把药喝下之后,感觉那药味道很奇特,竟然没有药的苦味,她甚至有些分不清那里面到底是些什么药材。
想起之前见过顾汐语胡乱放下去的那些,似乎是普通的伤脾药,喝下去会拉肚子。
这样即使没有研制出解药,应该也不大要紧吧?
她也不知道顾汐语的这药有什么用,但想一想,还是给自己挑了一些解伤脾的药材,加上两味补药,开始炼制解药。
这时候,张建华的那份药也熬好了。
张建华笑得很开心,好像人畜无害,把那碗药端给顾汐语,顾汐语同样在她的大药罐里倒了一碗药给张建华。
张建华怔了一怔,就在顾汐语倒药之前不到三个呼吸之间,他亲眼看见她放进去一株破地草。
那么普通的草药放进去有什么用?而且,她还在往里面放药材,就拿给自己喝,就算是要制造毒药,也请敬业一些成吗?
不过,张建华心里也暗暗庆幸。
这个丫头好像真的会制毒药,幸好她被迷神失意幻粉影响,有些头脑不清醒,不是成品的药汁,药效自然大打折扣,他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他也把那碗药喝了下去。
顾汐语又从她的小药罐里倒出一碗药给自己喝。然后,又是加了两碗水,再加上几味药进去熬。
众人看着顾汐语的举动,实在是一头雾水,有这么比试的吗?她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呀?也太随意了,太不认真了,到底是医术太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还是因为迷神失意幻粉的原因,脑袋糊涂了?
张建华咂咂嘴,他品出了二十多种药材的味道,这碗药应该没有毒。破地草是清热的药,难道她这一碗药是让人发寒的吗?
张建华脑子里思索着,去药材堆积里捡了几味大补的药去熬。
接着是阮铁龙,他们四人是按照昨天夜里商量好的顺序,而且熬药的时间也是有急有缓。阮铁龙这碗药,将把前两种药的药效再融合一下,别看现在喝下药好像没有什么事,但是当第四碗药喝下去之后,才是所有的药效引发点。
那时候,顾汐语神智不清,意乱情迷,会把眼前看到的男人当成她心中想着的那个男人,在春-药的作用下,不知羞耻地,毫无意识地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第二天,她那张花容月貌就全不存在,变成一个丑八怪。
就算云玦不满,能找着他们什么呀?比试输了,他那孙女性情大变,纵情纵-欲,那也怨不得人,至于第二天药效持续发作,被毁容了,那也已经是她回到北山别院之后的事了。
阮铁龙似笑非笑地把药递到顾汐语面前,眉头扬起,肆无忌惮地看着顾汐语的脸,眼里毫不掩饰赤果果的贪婪好色,这个漂亮的丫头,一会儿就会成为他的玩物了,他在医岛上这么久,可还真没睡过这么绝色又清纯的美人,只要想想,他心中都是一阵兴奋。
他眯着眼睛,目光转向了顾汐语胸前,喉结滚动了一下,笑嘻嘻地道:“顾姑娘,我的药也好了。”
顾汐语手边还有一大堆的药,她抓了一把放进大药罐,还用长筷子搅了搅,又倒出一碗来。递给阮铁龙,并顺手接过他手中的药,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眼神迷茫地把那药喝进嘴里。
阮铁龙也把自己手中的药喝了。
那药有些辛,有些辣,有些苦,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阮铁龙觉得这味道好像不是毒药,那一大堆无序又杂乱的药,到底要熬出什么药效来,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完全就是来找虐的。
这边他们四个严阵以待,可那个迷糊丫头啊,这完全是敷衍来了。阮铁龙不禁觉得,他们真是赢得太容易了。
他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惭愧来,自己四个人早有准备,为什么还要在沿路给这姑娘撒上迷神失意幻粉,虽然这么一来,是可以一亲芳泽,把这个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小丫头搂在怀里。可这个小丫头输得太惨,他都不好意思了。
顾汐语喝了他端来的那碗药,又从那小药罐里倒了一碗,自己喝了下去。
这次,没再往小药罐里加水,只是把那剩下的一大堆药扒拉扒拉,随手分成两堆,一大堆,一小堆,大的那堆放进大药罐,用筷子和了几下,又把小堆的放进小药罐里,再用筷子和了几下。
然后放下筷子,还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之后便两边一起加火,一个不小心,一块着火的木柴从炉口掉了出来,她迷迷糊糊地捡起来,顺手就丢进了小药罐里。
药罐里是水,一头燃烧着的那一小段木柴遇着水,呲啦一声熄了,燃起一片热气。
这情形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哪怕这儿没有一个人想要顾汐语赢,更没有一个人安着好心,可是,要是赢得太容易,他们也觉得没意思了。
一大堆的男人女人,欺负一个小丫头,哪怕他们脸厚如城墙,心黑如黑炭,狠毒如蛇蝎,面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只用一点迷神失意幻粉就搞定的小丫头,他们终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