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臭袜子!”马尔福诅咒道,一只突然掠过头顶的蝙蝠给他留下了难堪的纪念品。
唔......当然,巫师们对梅林的......尊敬方式也确实足够特殊......
想来就算是最虔诚的格瑞第牧师也没这样殷勤地呼唤过格瑞第的名字,但若是有人这样给格瑞第的名字加后缀......克瑞玛尔看了一眼巫妖,他们显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就连巫妖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细微的笑容,想想吧......格瑞第的内裤!格瑞第的胡子!格瑞第的......嗯么么么么,屏蔽词,总之单单这么一想,他就已经极其愉快了,巫妖甚至感觉有些遗憾——若是格瑞第还在的时候,设法弄出一些小小的误会,让她的牧师们这样呼喊一回......他敢说,会有很多龙裔愿意来购买一份珍藏的。
马尔福挥动魔杖,将自己的靴子和地面弄干净后,才回头看向马车的方向——他在小汉格尔顿的时候承蒙过那两位大人的招待,那时候他们的面容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在明亮的晨光下,这样的殊色更是令人无法直视——或者说,处于一种来自于本能的恐惧,让人们不敢长久地凝视他们的面孔。
阿不思瓦莱羊紧跟着巫妖跳下马车,因为腿短,所以跳跃的幅度要比一般的猫狸子或是燕尾犬更大,蓬松的黑耳朵与白尾巴在空中急切地晃动着,他原本想跟在两位黑发巫师后面,却被后面马车上的克雷登斯一把抱了起来,一边的梅洛普大胆地上前,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阿不思瓦莱羊叹了口气,这个可怜的姑娘,他也不知道在她身上的变化是好是坏——但若是那些纯血家族知道了一定会发疯......就算梅洛普不算是纯粹的哑炮。
每个纯血家族都会出现哑炮,这些哑炮在十一岁后会面临非常可怕的命运,不是被囚禁,就是被驱逐,而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所以他们以为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一切,都迅速地远离了他们,他们回不了家,也无法适应没有魔法的生活——也没有在ua世界生活的经验,他们若能侥幸活下来,必然会对自己的家族乃至整个巫师界怀抱着强烈的仇恨。
但如果有人可以重新让一个哑炮成为巫师呢?
巫妖与克瑞玛尔的研究并没有多少避讳他的地方,阿不思很难想象巫师的体内会有......一个类似于瓶子之类的东西,但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可能是对的——梅洛普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魔力充足的巫师,就是因为他们设法弥补了她体内的缺憾,那么,按照这样的理论,哑炮也一样可以重新成为巫师。
想到这儿,阿不思瓦莱羊又摇着尾巴“笑”了两声,但这些纯血家族可能没想到的是,这两位外来者的理论一样会颠覆他们对于纯血的认知——ua种的巫师与纯血巫师没有什么两样,一定要说,只能说纯血巫师能够容留魔法粒子的部分确实要比ua种的巫师更多一些,但鉴于近亲婚姻带来的不良后果,这种优势又算不得什么了。
梅洛普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只黑鼻子小羊同情着,自从她变得强大之后,她就开朗了很多,她设法治好了自己的斜眼,又有了许多在这个年龄的女孩应有的衣裙与饰品,偶尔被ua们看到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嘲笑她或是逃离她,她的父兄也有段时间没有打骂她了,这让她犹如一根被践踏的小草那样,迅速地恢复到原应有的青春姿态。
冈特的小女儿并不好看,哪怕治好了斜眼后,她的面容只能说是清秀,站在黑发巫师身边的时候更是容易被忽略,但她一向是惯于满足的,而且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给她的记忆并不好——随之而来的不是斥骂就是殴打,她一直跟在克雷登斯身后,让也同样擅长与喜好躲在阴影里的克雷登斯不得不习惯人们的注视。
梅洛普与查斯提提,莫德丝蒂不一样,倒是和克雷登斯有点像,他们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对他们施以虐待的正是他们以为的亲人,他们的家更是如同泥沼一般,让他们无法摆脱又几乎快要窒息。
克雷登斯第一次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应该......他可以......去保护什么人。
不是像为查斯提提和莫德丝蒂挨打那样的保护,而是......更激烈的,更凶狠的......出击一般的保护。
一行人沿着妖精开辟的旋转楼梯往下,墙壁上的黄铜卜鸟衔着人鱼脂肪制成的蜡烛——从蜡烛里不断地溢出轻而尖利的声音,古洛所谦恭而又得意地说,这些蜡烛会在非妖精,或是没有妖精自愿带领下的人走进这里的时候放声嘶喊,听到的人都会昏厥过去,当然,就和那些只有妖精才能被吸入金库门那样,这里昏厥过去的人就和被吸在金库门上的盗贼那样,要坚持十年才会等来前来检查的妖精。
马尔福在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他也听说了,一直宣称妖精拥有巫师界所有金子与宝物的古灵阁成员们,在面对这两位黑发巫师的时候可是明确地承认,这两位巫师所有的**品,依然属于他们自己所有,只要他们拿回......即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