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的身世克瑞玛尔并没有隐瞒亚戴尔,但在阿芙拉光明正大地在克瑞玛尔离开之后开始叫他爸爸的时候,亚戴尔却根本无法声阻止她。牧师的心头传来一阵酸楚,阿芙拉的母亲可能还在哀悼荒原上徒劳的奔跑哭叫,而她的父亲则已经成为了一个冷酷而残忍的盗贼领,他不需要孩子,哪怕她是他深爱的妻子舍命留下的珍宝。
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对于继承了克瑞法的阿芙拉,或许还是一件好事呢。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奴隶们中为的几个,他们泾渭分明地分做了两处,一处以一个强壮的男性为,另一处的人们簇拥着一个年长的老者。
直接的叛乱者们已经被阿芙拉丢下去喂了鲨鱼,但克瑞法的奴隶中仍然有着不安的波动,但龙爪骑士们是什么人?他们可是格瑞纳达的精锐,邪恶红龙的后裔,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他们就从奴隶的遮掩中抓出了大约十二人,他们是这些奴隶的大脑,心脏和脊骨,无论是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在他们身上得到解决。
那个强壮的男性,如果亚戴尔没有记错,他曾经是领主的席骑士,虽然那时候人们都在传说他是领主的非婚生子,但幸运地,命运和那位领主开了一个玩笑,很显然,这位骑士和领主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也因此侥幸成为了一个奴隶而不是尸体,他在成为黑龙裔的奴隶的时候,表现的非常惶恐,双膝接触地面的度比任何人都要快,但就是这么一个家伙,挑起了这场血腥而无谓的叛乱。有数百人因此死亡,在他们已经迎来了希望与明天的时候。
不过这位席骑士对这种说法简直就是嗤之以鼻,也许是因为察觉到自己难逃一死,他的胆量反而变得大了起来,“明天?希望?”他大笑着说道:“您在和卑贱的奴隶们说笑吗?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回去的地方?难道我们能够走到格瑞纳达人的军队前,命令他们滚出我们的领地吗?”
“你们可以去任何地方。”
“做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民,”曾经的席骑士说:“被士兵与守卫驱赶,住在沼泽与沙地上,靠着虫子与腐烂的老鼠过活,这就是您所谓的新的生活吗?”他看向亚戴尔,满意地在后者的眼睛中找到了一丝怜悯之色,他喜欢这些真正的好人:“难道您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牧师大人,”他大声地说道:“我们只有克瑞法了,和您不同,您可以去到任何一个地方,就如您所说的,领主们会迎接您如同迎接一个国王,而罗萨达的神殿与圣所辉煌的如同宫殿,您是他的宠儿,难道会有谁不伸出双手来欢迎您吗?但我们呢,我们是一群失去了故土的可怜人,而我们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样子呢?是因为您的朋友,您的主人,格瑞纳达的殿下率领着军队侵入了我们的家园,是的,他留下了我们的性命,让我们成为奴隶,好为他建造这么一座宏伟的城市,可是我们就要为此而对他感恩戴德吗?我们之中有多少人的女儿,妹妹和妻子因他信奉的伪神而死?我们为他昼夜不分地劳作了十年,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奴隶的血肉,它本该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所做的也不过是拿回我们应该拿回的东西而已!当然……”他的语气骤然急转:“大人,我们感到十分歉疚,我是说,我并不知道他们这样对待了您,我确实说过,您是一个好人,我知道您有竭力保存我们……请相信这并非是我们的本意……但是,大人,我们真的是没有去路了……我们只是一些凡人。”
“不单单是凡人吧。”阿芙拉突然说,“告诉我,你们即便得到了阿芙拉,你们又如何驱动克瑞法呢,克瑞法不是一座岛屿,也不是一座城市,它是魔法的造物。不要告诉我,你们之中还有谁有着侏儒的符文盘。”
男人沉默了,他瞥向牧师,心惊胆战地现牧师的神情已经变得平静,他是说,那种冷漠的平静。
“把他们带下去吧。”阿芙拉说:“让他了解一下真正的格瑞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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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看向那位长者,他和那些奴隶们是最先被克瑞玛尔留下的,那位长者原本就是一个深受尊敬与爱戴的领导者,在阿芙拉美丽的宝石色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奴隶们不由自主地蠕动着将他遮起来,但老者推开他们,走了出来,向阿芙拉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们愿意遵从您的命令。”长者说。
“你们不觉得克瑞法是属于你们的吗?”阿芙拉笑着说:“刚才那个人类说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但在这个位面,重要的不是道理而是力量吧。”老者说:“而且我,我们从来没有觉得克瑞法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所付出的辛劳都只是赎金而已,赎回的是我们的生命。”他抬起身来,直视阿芙拉,“而且,我们还得到了慷慨的馈赠,没有什么比自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