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唧咕一声,完成任务的夜枭跳回主人怀抱。
她琅琅笑一声,回身来取战利品。
“他们的人身保险受益人正是我,两人总计一亿,哈哈!”
她伸手来取这枚金绿猫眼。
这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也着实太猖狂了一些。
在她指尖触到它之前,我伸手捉起那只可爱的金绿猫眼。
“时间小姐?”
“对不起,时限已过,交易取消。”
她愕然向上望去,店堂大钟的秒针已经偏出正中。
不等她省出其中奥妙,我手指一弹,已将她连人带鸟丢出店堂。
同时毫无仪态地大笑出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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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玉之比翼鸟
1969年香港
阳光璀璨如珠宝。
“叮!“
悬在玻璃门后的一双小小岫玉青鱼发出清脆的一声,告诉我有客来到。
我要在镶有金箔的埃及兽爪矮凳上移一移身体,才能看清未曾预约的两位客人面目。
一位是年约五、六十的壮年男子,蜷曲黑发金褐皮肤,眼睛细长精光炯炯,肩宽胸厚,以致身上精致加工的灰色西服犹如中世纪骑士的盔甲一般。
他身边的女性身体纤细,但却有着骨节分明的双手,东方的相书上有述,有此类双手的女子,多半性情沉稳、思虑慎密但独占欲强,一旦认为必须,行事便不择手段。
我向上看,不由得轻轻“噫“一声,原来这个女子双鬓如雪,脸上更是沟壑纵横,唯余黑色眼睛仍旧清澄如孩童,显然已经是一个迟暮的妇人。
“小姑娘,这里是否就是‘衣留申’?”
她声音利落平钝,虽然是问句,但语气之中并无常人惯有的抑扬顿挫。
我自然地站起身来。
“是。”
“请坐,请坐。”
老妇人微微身动,她身边的灰衣男子当下连忙伸手去搀扶。
我一瞥,已经看见黑眼中一瞬即逝的不悦之色。我微笑起来,有些老人,你不但不能把他们当作老人,甚至不能小看他们一丝一毫,这个先生,显然不是很了解这一点,只怕要吃一些苦头。
若无其事地闪过,老妇人大踏步向我走来,同时手里的手杖轻轻扬起,“哒!”的一声,敲在黑衣男子的胫骨上。
啧啧。我似乎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那男子倒也硬气,居然没有当场倒地惨叫,只是含混地叫了一句:“妈妈......”然后深深地弯下腰去。
“在外面等!”
“小姑娘......”
我收回自己的怜悯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
“时间。”
老妇人锐利的目光上下将我扫视一番,突然说话:“我有听说,这里有一只浓冰绿老坑玻璃种翠玉对凤挂件,叫时间的小姑娘,请你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请稍候。”
我自身后中取出一只薄薄宣纸包。
打开来,满目浓匀碧绿。
这件玉器体扁,顶部正中以镂孔代穿孔,可以系带。整体通透清澈,光泽晶莹。造型为镂雕加阴刻线纹琢成的一对飞鸟。口衔卷草,鸟喙尖端相对,两双羽翼齐齐向上弯曲,四爪逐渐弯曲交织于一点,暗含“在天愿作比翼鸟”之意。篆刻、琢制、打磨之手工均无懈可击,很难想象它出自于如此古早的工匠之手。
“是了,就是它。”
她叹息。
我轻轻报出价钱。
她抬一抬手,店外的灰衣男子立刻走进来,毫不犹疑地自内侧衣袋内拿出支票簿。
当即银货两讫。
“哈哈!我终于捉到你!”
屋中突地响起一声尖细苍老女声。
她倏地扬起眉。
我不等她开言,就向屋角那边的红木嵌玉龙屏风指一指。
屏风巨大,后面有一对黄花梨卷草纹圈椅及小几,上备精细点心,原来是我心爱的藏身处,藏身于此,不虞有外人发觉。
那里颤巍巍转出一个同样银丝飞拂的老妇人来。
“你!……你是福如么?”
她抬眼一看,惊诧地叫出来人名字。
“你怎知我名字?!”
名唤福如的老妇人突然面色铁青狰狞,顿一顿手中拐杖。
“你是他什么人!他在哪里?”
前者不去看她,先转向我。
“小姑娘,是你设局?”
我微微笑。
“这位夫人愿无偿赠我这块翠玉,但必须令她知道买主身份。获利巨大,小店不得不为。”
她叹一口气。
“这样也好,福如,我也一直想与你说声对不起。”
福如老妇闻言不禁大惊失色。
“我是乌苏阿敏。你认不出我来了么?”
“怎会……怎可能?!”
有着满人姓氏的老妇人徐徐挺直身体,苦笑一声。
“你与我哥哥通媒、小定时双方不过十二岁,原本是议定在四年后迎娶,未想……未想大定前哥哥却与别的女子私奔了……之后的大定与下茶、纳彩,都是我,我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