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w·1kan>
异界的灵魂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这个人他记得,是侧岛商会中最具势力的成员之一,是个不择手段的卑劣之人,和居住在龙火列岛上的商人们一样,他没有正式的妻子与儿女,只有奴隶,包括他的儿子与女儿——他今年也即将五十岁了,但与其他人类不同,这个圆胖面孔的家伙似乎并不热衷于拥有一个继承人,也有人说他已经豢养了一个术士或是死灵法师,每年他都会向魔鬼祭献一个血亲,求得一年健康的生命。在巫妖沉默不语的情况下,单凭自己,异界的灵魂也很难辨别出这是不是一个谣言,但这个人身上确实有着让他感觉不太舒服的地方。
不过他说的倒没错,今天对于龙火列岛来说可真是个好天气——之前的几天列岛被飓风与暴雨占据着,天空阴暗,雨水大的就像是整个海洋被抽到了云层之上,到处都是水,就连最善于与自然相会的精灵凯瑞本都感觉有点不舒服,尤其是银冠密林的精灵和施法者一样,无论是公开还是私下,都不怎么习惯****身体——银冠密林的蛛丝衬衫能够如同皮甲那样防御刀剑箭矢,却无抵御水汽的侵入,最后他们都有点羡慕伯德温和他的骑士们了,来自于高地诺曼的士兵比他们还要不适应龙火列岛的湿热气候,他们很早就脱掉了来自于故土的衣服,改而穿上当地人的宽脚裤,嗯,只有宽脚裤,就连靴子也被他们脱掉了。
气候还只是小问题,最初的时候,士兵与骑士们甚至出现了不明缘由的呕吐腹泻与厌食的情况,亚戴尔更换了好几种草药都不见效果。克瑞玛尔身边的宦官(不是达达,而是另一个他认为值得信任的宦官)还提出是否需要使用“烟草”,那可是百试百灵的,当然,这个建议被严厉地拒绝了。最后还是异界的灵魂想到了他似乎听闻过与之非常相似的病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克瑞玛尔用一箱子甜菜糖换来了一箱子来自于高地诺曼的泥土和水,那个,虽然这在另一个位面这种做法会被斥为迷信或是心理安慰,但无论如何。这个位面是有神祗的……反正一点泥土和水也不会因为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而突然变成毒药。
高地诺曼的泥土被掺入了甘蔗糖,混入面包,而高地诺曼的水被投入军营的蓄水池,于是奇迹般地,诺曼人的病症迅速地减轻了,也没有再出现新的病患。一看书·>
在这里需要提一下的是,有关于那些女性奴隶,她们几乎都是被领主与他们的儿子淘汰下来的,都很年轻。“烟草”尚未完全地夺走她们的体力与美貌,但在知道那种“烟草”能够通过母亲的乳汁进入到孩子的嘴里,并且可能对孩子造成影响后,伯德温之前的想法就不得不做点改变。与许多诺曼男性一样,他无法接受生来就有疾病或是注定虚弱的孩子。
“她们能离开你们的秘药吗?”伯德温这样问了克瑞玛尔的宦官。
“不能。”宦官说:“如果停止供给的话,她们会衰老和死亡得很快,那就……”他看了一眼他的主人。也就是黑发的施法者,将那句“有点浪费“吞了下去,“太可怜了。”
“那就不行。”伯德温冷酷无情地说:“我的士兵和骑士们失去了他们健康的妻子和孩子。他们应该得回的也是健康的妻子与孩子。”
“这个不难。”宦官谨慎地插嘴说,虽然他有点拿不准他的主人是否会愿意买进新的奴隶,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的主人有点疯,具体表现就在于他对自己的奴隶就像对自己的儿子那样好。
伯德温蹙起眉毛,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希望他麾下的士兵能够获得一个家庭,一个后代,如果他们能够在极北之海有所斩获,那么他所设想的,在十年,或是二十年后才能重返高地诺曼的计划就要大大地提前了,在这个过程中,这些忠于他的人未必能够再次走到王都的城墙下,他们的血脉应当能够获得传承,至少应当有个接受父亲盔甲与长矛的儿子。
“这个我们暂缓。”异界的灵魂说,然后他的手指不过轻微地一动,宦官就立刻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向他的主人与伯德温深深地行了一个匍匐礼,带着奴隶们退了出去。
“就算买回新的奴隶也没用,”异界的灵魂说:“他们会给那些人使用秘药的。”
“我知道,”伯德温来回走了几步,他现在对龙火列岛也有一些了解了:“就像人们一定会给断奶的小牛穿上鼻环那样,这是他们控制这些奴隶的方法,不然就算有军队,他们也根本没办法奴役如此之多的人类。侧岛可以接纳更多的自由人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诺曼看看。要看书w书”异界的灵魂说,想起前几天碧岬堤堡的阿尔瓦法师传递过来的讯息,高地诺曼的新王已经得知雷霆堡的士兵们曾在碧岬堤堡得到庇护,他不但发出了警告,还威胁说要发动战争,虽然这可以说是个玩笑——碧岬堤堡与高地诺曼之间间隔着好几个国家与领地,难道那些国王与领主会同意让全副武装的诺曼人的军队通过吗?但这份文书激怒了碧岬堤堡的议员们,他们都是商人,而一个商人,除了像是奥斯塔尔这样的,大概不会高兴被卷入对自己毫无利益可言的战争,阿尔瓦法师与碧岬堤堡现任的执政官都因此受到了不少指责与弹劾,幸好雷霆堡的士兵与骑士都已经离开了,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切实的把柄,何况现在阿尔瓦法师身边不但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