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
“他和海魔的交情有那么好?”吊在碧岬堤堡外城墙上的海盗不知几几,就连帮他们收敛一下骨头的人都没有,别说是帮他们逃出生天了。
阿尔瓦微微一笑,有关于那场战役的细节考伯特都已经一边呼噜噜地吸着水烟,一边不打一丁点儿折扣的和他说了,海魔可以说是得意忘形了,她玩儿过德里克,夺走了他的船员和船,还从他的母亲,亚尔的女大公那儿勒索了几十磅的黄金。她居然还敢和德雷克合作,德雷克在最后刺了她一刀阿尔瓦丝毫不觉得意外。
“原来是这样,”执政官说,“所以说。他如果出现在这儿,更多的是想要瞧瞧这个女半兽人的下场喽。”
“如果他能从我们的手里夺走海魔,”阿尔瓦说,“他一定会想要亲自锯开海魔的身体,但若是他现我们有所准备。那么他就会觉得看看也不错。”
“他真的会在这儿吗?”
阿尔瓦法师抬高视线,碧岬堤堡的执政官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广场周围围绕着的都是旅馆与酒馆,还有商铺,它们大多都有着尖尖小小的阁楼,阁楼中不是挤满了兴奋的人群探出的身体,就是不时闪过丝绸呢绒与珠宝的亮光,富有与有权势的人当然不会愿意和平民们挤在一起,而且那儿的视野也不够广阔清晰,遇到这种时候,这些小阁楼总是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你是说德雷克可能就在一个窗口后面看着我们?”
阿尔瓦点点头。
有那么一瞬间。执政官想要询问阿尔瓦法师是否有办法找出德雷克,但他在下一刻就改变了注意——德雷克不是海魔。他在亚尔的女大公那儿弄到了一个爵位,而且据可靠的消息,他可能是亚尔女大公的非婚生子,而且相当受其宠爱,就算是他们抓到了德雷克,就像之前那样,也不过是收缴他的船只,再向亚尔女大公索要一笔赎金而已,他们不能把德雷克挂在碧岬堤堡的外城墙上。即便他们知道德雷克犯下的罪行同样难以计数,但作为碧岬堤堡的执政官与法师,他们无权为了自己的理念与道德挑起两个地区之间的战争。
先被处刑的不是海魔,而是红疤。这个海盗在坦白了所有的罪行后被判处斩,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死亡不失为一种奖励。
他之后才是海魔,两根粗壮的木杆穿过铁笼的缝隙,它被四个人从无蓬马车上被抬了下来,行刑官停顿了一下。半兽人女性在铁笼里出嘶嘶的威胁声音,一个守卫用刺剑刺她,她猛地一摆脑袋,咬住了那柄刺剑,守卫愤怒地大叫,脚抵着笼子想把剑抽回来,却被海魔猛地抓住了脚踝,只一下,他的腿就被她拖进了笼子,守卫的另一条腿和身体全都在外面,屈着的脚撞上了男性最脆弱的地方,他痛苦地出一声诅咒,如果放在平时,他的同伴准会对此讥笑一番,但他们没能预计到的是,海魔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在那条被绸布裤子包裹着的腿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被抓住的守卫惨叫着,阿尔瓦的法术及时赶到,它击中了海魔,她的肌肉顿时变得松弛绵软,锋利的手指与牙齿都失去了力量,其他守卫匆匆忙忙,七手八脚地把那个粗心大意的倒霉鬼拖了出来,万幸的是,阿尔瓦法师反应迅,他只失去了半磅肉,只是接下来有好几天他都不能好好地走路了。
行刑官看了一眼法师,法师向他点点头,他和他的助手谨慎地走上前去,拉开铁笼,海魔呼噜呼噜地喘息着,愤恨地盯着他们,几个守卫协助行刑官把海魔吊上刑架的时候踢了她好几脚,她的脑袋冲向地面,肮脏的灰绿色皮肤上流着血水与油汗的混合物,獠牙在监牢里断了一只,又在她啃咬铁笼的时候断了两只,仅剩的一只则在刚才被坚硬的靴底掀掉,只留下了血淋淋的牙根,即便如此,她看上去仍然是那样的狰狞可怕,一个年轻的男孩在看到她冲着自己嘶叫时裤子里竟出了热乎乎的臭味,周围的人都在嘲弄他,虽然他们的笑声中也带着一丝恐惧,这让他们开始焦躁与不安起来,人们大声呼号,要求行刑官尽快行刑。
德雷克安安心心地坐在他的小阁楼里,海魔肥壮的身体,生满瘤子的皮肤,粗大的手掌与脚掌,曾经是最令他作呕的噩梦,然而今天,在它们被悬挂在架子上,如同一块没能清除干净毛的猪肉那样在海风中晃悠的时候,德雷克觉得它从未那么赏心悦目过。
他担忧地是如果执政官或是行刑官心存仁慈的话,他们或许会给海魔喝酒或是请法师施法,减低她的痛苦,幸好今天这两个人都没疯,海魔清醒着,德雷克的视力很不错,他能看清那双小眼睛中充满了如她的猎物一般无二的恐惧与绝望。
“可以了,”德雷克小声嘀咕道:“他们还没把你抹上油放在炭火上烤呢。”
行刑官的助手分别站到海魔的身前身后,一把有着成人那么高的锯子被放在海魔的双腿之间,并用力地下压,只等行刑官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开始缓慢而用力地将这个可憎的女性海盗锯开。
而海魔已经歇斯里地地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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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这瓶药水。”麦基说。
伯德温满怀疑窦地接过了这瓶药水,看上去它不太像是能够喝到肚子里面的,它看上去就像是水银,也可能就是,在明亮的阳光下,它出的光芒刺的曾经的圣骑士眼睛都睁不开。
巫妖接过来闻了闻,又稍稍尝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