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盗贼,”巫妖说:“一个出色的盗贼。”
“让盗贼去对付盗贼,”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但已经不那么痛苦的王都骑士说:“这也许是个好办法。告诉他,如果他能做到我们希望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会赐予他一笔丰厚的赏赐,多的足以让他成为一个爵士。”
“我想他并不需要这个,”巫妖说:“是不是,葛兰?”
“如果这是您的愿望。”葛兰谦卑地鞠了一躬。
“他应该在监牢里。”王都骑士说,挣扎着在扈从的扶持下坐了起来。
“假如他还在监牢里,就没人去给伯德温报信啦。”
“他会逃赚就像之前那样,”王都骑士坚持说:“您呢,您是一个施法宅您应该有办法回去。”
“是的,我可以,”巫妖说,“但我不能离开,我的朋友在这儿。”他做出最后一个手势,将自己的法术施展完毕,“我或许会因为这个短暂的旅途耗费掉所有的法术,然后看着我的朋友痛苦的死去却束手无策——这或许有点自私,但我的朋友是凯瑞本,他已经死了一次。”
骑士抿起了嘴。
“给葛兰想要的吧,”巫妖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他要的不会太多。”
***
“我以为我要的并不多,”年轻的伯爵说:“只是一个吻而已。”
“但我发过誓,我的嘴唇是属于我丈夫的,只有他才能吻我的唇。”潘妮说。
假如雷霆堡的主人,伯德温爵爷能够出现在此时此地,他准会大吃一惊,又或者他只会茫然四顾,因为他已经没法儿认出他的妻子了——短短的数十天里,潘妮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用浸过醋的铅梳子梳理头发,好让它变黑,然后擦上玫瑰油,用火钳烫弯;她在脸上和裸露的肩膀和手臂上涂抹铅白***粉与奶油的混合物,又或是直接涂抹水银,好让皮肤变得白而有金属光泽;在晚上临睡前,她用驴奶洗澡,敷上用胎盘做的药膏;侍女们帮着她用醋擦洗指甲,然后用牛皮打磨光滑,力求如象牙般精致洁白;她还效仿男爵毒夫人用宝石粉与木炭描绘眼睛四周,又往眼睛里滴入含有颠茄的药水;她向弗罗献祭,珠宝、金币和新鲜的香豌豆花(以高昂的代价从法师那儿获得),以换取能够让私密之处娇艳柔嫩的药膏。
她也已经习惯了阉人无微不至,细心周到的服侍,甚至在回到自己家里,失去了他的陪伴时会变得怅然若失,难以忍受,所以她越来越多地停驻在那个秘密的小窝里,与那些“贵夫人”一起在水烟与熏香中懒洋洋地消磨一个白天,一个夜晚,然后又是一个夜晚,一个白天……
她的“朋友”们她去参加一个聚会,她去了,并且异常尽兴,她第一次与伯德温以外的男性跳舞,起初她还有些紧张,但随即她好笑地发现那个年轻人比她还要紧张,他踩了她的裙子,还差点跌倒在她身上。
性情和善的潘妮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大发雷霆,她宽容地原谅了那个年轻人,但真没想到,这个腼腆温柔的男孩居然是一个伯爵,他甚至有着王位继承权,虽然要排到六十名之后。
不知何时,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亲密起来,潘妮在此之前从未想过世上会有那么多快乐的事情——他们打猎,他们聚餐,他们四处游玩,在月光下跳舞,在日光下行船。
他们有时会跑得很远,在一个农庄借宿时,农庄的女主人误认为他们是对夫妻,并且认为他们是相当般配的一对儿。
“如果这是真的,”当他送潘妮回到她的房间时,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那该多好啊。”
他的唇距离潘妮的耳朵那么近,又那么热,热的就像是一颗滚烫的心脏。
潘妮闭上眼睛,她从未如此地想念过伯德温。
她给伯德温写了一封信,但她始终没能得到回应。
当伯爵再一次来她时,她拒绝了——她连续拒绝了三次,然后男爵夫人她来欣赏温室里的玫瑰花,她来了,看见了玫瑰,也看见了伯爵。
“那么,”伯爵问:“我可以吻一吻你的手指吗?”
潘妮的手指并不美,她曾经昼夜与一座破旧的纺车相伴,指头上结了厚厚的茧子,指甲又方又平,但伯爵把它们接过去,小心翼翼地吻着它们的时候,就像是在吻着一对价值的珍宝。
“如果你把你的嘴唇留给你的丈夫,”伯爵最后请求道:“那么就把你的手指留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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