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躲到家里还有人过来闹事,还让不让人好好的过日子,
徐若瑾恨不得自己没睁开眼继续睡,可已经睁开了眼,就不得不管了。
“四爷呢!在家吗?”徐若瑾问着梁霄的去向,缓缓起身坐了起来。
红杏立即回道,“四爷一早带着人拿了地契去筹备灵阁的铺子了,说是想‘灵阁’的酒,馋的已经忍不了了!”这话说着,红杏不由得狡黠地笑了起来。
徐若瑾抿了抿嘴,也没忍住笑,“他还真是够着急的!”
铺子正在澶州王府对面的街上,他这不是着急喝灵阁的酒,而是着急看澶州王堵心了。
“刚刚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着急忙慌的。”
徐若瑾问着,红杏才恍然想起,“是府上的几个下人集体闹事不干了,大厨房的人走光了,连杂役也走了几个。是早前杨桃去大厨房取物件儿。看到有人窸窸窣窣的手脚不干净就说了几句,没成想他们反咬一口杨桃仗势欺人,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
“走就走,这等人是留不住的。也可能原本就是来盯着咱们趁机捣乱的,那剪衣服摔珠钗的不就是?也知道他们这时候不找机会赶紧走,被我查出来背后另有主子在,那可就没法子这么痛痛快快的走了。”
徐若瑾对此满不在意,红杏也没再说什么。
方妈妈从外端来熬好的药,看到徐若瑾已经醒来,立即上前道:“昨晚间罗春大人还特意赶了过来,可惜您没有醒,四爷没让喊您起身,罗春大人说是今儿下晌的功夫再过来看看,但是特意嘱咐过,他没来之前不允许您离开屋子,所以您还是好好的坐着吧!”
“又一个来管着我的。”徐若瑾都起了小嘴,撒娇的道:“说是一个月都要我卧床休息,这日子可还怎么过?都闷死了。想想我就头疼。”
方妈妈这事儿可不心疼她,正了脸色道:“早间四爷出去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不许纵着您任性撒娇。老奴还是听四爷的吧,昨天您那一阵子呕吐眩晕可是吓死人了。”
徐若瑾下意识地捂了捂小腹,心里也有一阵后怕,“可怜的宝贝儿,娘可不是故意的,你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就尽管说,娘都替你吃替你喝,现在什么都不求了,既是要咱养一个月,那就痛痛快快的潇洒一个月好了,谁找上门都不搭理了。”
方妈妈笑了笑,揭短儿道:“只怕您想痛痛快快的,却不能如意了,早见您没醒来的时候,府上就已经收到了厚厚一叠的帖子。”
“厚厚一叠帖子?来干嘛的,是来骂我的?还是来捧我的。”徐若勤满脸不屑,却又不得不吩咐红杏拿来看一看,一边看一边念叨着:
“兵部侍郎,刑部大理寺,姜家,梁家,还有一个是太阴县主府,是姜婷玉吗?”
想到曾与太阴县主的匆匆一面,她对那位老人家倒是颇有好感。
“先都收着吧,等四爷回来再说,如今我的脑子也是浑着的,分不清孰是孰非,也分不清这些人的关系。还是别擅自作决定了。”
红杏应下,将帖子放于一旁,“也不知春草姐姐和顺哥儿什么时候能到?少了他们,做起事情来有些棘手呢!”
“已经去了信,想必也应该动身了。”徐若瑾又想起了小可和齐二,“他们两个可是来信了?”
“暂时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杨桃正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的一封信,“是子墨少爷送来的。”
提到自己这个弟弟徐若瑾还是很是担心。
她本有心把徐子墨也带到京都来,可是眼前的这番状况,他她也不知让他来京都到底合不合适?
这事稍后也要问一问梁霄才行。
想到这里,徐若瑾很是诧异。
怎么自己什么事情都想要与他商量商量?
是自己懒了,还是依赖他的心越来越重了?
不等徐若瑾想个明白,梁一从外进门禀报,“罗春罗大人到了,郡主现在见吗?”
“不是说下晌才到的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快请他进来吧,正院见!”
徐若瑾没想到自己这位大师兄还真是上心,立即让红杏和杨桃拿来衣服,为她梳妆打扮一下。
不求衣装华丽,只求干净整洁。
随随意意的盘了个圆髻,上面半根珠簪都没有插。
郡主府的路,她还不太熟悉,由红杏引着,才到了正院。
罗春早已等候在此,看到徐若瑾露面,立即起身拱手请安,“瑜郡主今日可好?在下前来叨扰了。”
“让罗大人久等了,真是抱歉。”徐若瑾看到罗春满脸笑意,“这倒是并无外人,我称你一声师兄不介意吧!”
罗春长叹一声,“哪敢让郡主称师兄?只怕在下没有这个福分。”
“这是不肯承认我的郡主身份?还是罗大人自谦呢?”徐若瑾如此直白,罗春连连摆手,“在下岂敢,只是怕外人讽我高攀。”
“哪来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这条命可是依仗着师兄呢!”徐若瑾如此说辞,罗春也松了口气,问起道:“郡主可知道师父现在的下落,对他担心已久,甚是挂念。”
徐若瑾微微摇了摇头,“之前田公公去过,揭了师父的底细,毕竟他与多年前的宫中事有牵连,田公公走后,便让师父远远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何处。”
罗春哀叹一声,“伴君如伴虎,那么多年的事情如今又被提起,不知还会有多少生杀纠葛。”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徐若瑾一眼,“也没想到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