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像被梁氏四兄弟稳稳地端了起来,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被这巨大的力量所震慑。
简单,直接,强力!
饶是澶州王见多识广历经风浪,这一刻也不禁有些发怔。
这尊财神像到底有多沉,没有人比他还清楚,那滇南龙凤坑老矿的石材,远比一般石材更加沉重,上面又加了大量的金银叶子,单这一尊财神像,怕不是有数千斤之重!
这四兄弟说举就举起来了?
而且还是各出单手?
梁霄在一边微微冷笑,这四兄弟还是当初梁大将军年轻时从边疆之地收养,四人从小就天生神力,六七岁时便有一般成年人壮汉的气力。
后来这四兄弟更经梁家秘密锻炼培养,成年之后更是力大无穷,上了战场之时,向来是抓了敌军兵将四下乱掷的。
区区一尊数千斤的佛像,如何能难得到他们?
看了看澶州王那副微微发怔的样子,梁霄朗声道:“梁家人,更无一个是哗众取宠之辈,我们只凭实力,不做那等哗众取宠之举!”
澶州王脸色铁青,自是知道梁霄这是在绕弯骂自己是哗众取宠的小丑了。
他一生威武霸气,何曾有过被人用这般字眼数落之时?
不过三番两次的被拾掇,澶州王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没有吭声再做言语,心中还存着万一的指望,只是拿眼死死地盯着那财神巨像不放。
这意思自然很简单,能把财神像举起来又如何?
要么开中门,要么拆侧门,否则你灵阁还是要把财神像留在大街上,开业第一天财神进不得门,本王看你们如何贻笑大方!
梁霄冷冷地看着澶州王,自是知道他是何意,也不去理睬,径自高声道:“结绳阵,进财神!”
一声令下,只见二十余名梁家护卫涌出,手中各执长索,一个个腾身而起,尽显高来高去的小巧功夫。
他们有的纵身而起来回腾空跳跃,有的翻上墙头来回奔走,虽不如之前神力四兄弟抬起财神像那般简单直接,却一个个如花蝴蝶般飞舞,各种身法煞是好看,引得街边民众大声喝彩。
转眼之间,一张巨大的绳网已经布好,透过侧门,人人都可以看出,这绳网搭在了灵阁侧门的门檐之上,从院外一直铺到了院内。
神力四兄弟稳稳将财神像送到灵阁门口,陡然间将单手变为双手,狠狠地兜住了那财神像的地步,猛然一声暴喝:
“进!”
神力四兄弟一起用力,只见那财神像被猛地掷出,越过了侧门的门檐,直向院中落去。
“接!”
梁家众护卫齐发一声喊,早将那财神像准确无比地接在了绳网之中,数十人一起用力,轻轻将其落在了地上。旁边早有神力四兄弟跃门而入,将财神像扶正放好,正对着门口。
一干梁家护卫掏出利刃,利索无比地在四周割去了绳网,随后躬身退去。
此时若从门外看进去,就好像灵阁之中原本就有这么大一尊财神像矗立在院里,并非后来之物一般。
似这等绳网之技,本是战场上的功夫,用来执行一些特殊之事更是多有变化,梁家众护卫早就是练得纯属无比。
此刻这几下兔起骛落,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大街两旁的民众瞧得如痴如醉,喝彩声早已经一浪接着一浪,震天价般的响起。
梁霄傲然道:“财神从天落,好兆头!王爷可还有比这更‘重’的礼?我梁霄一样接着!”
澶州王的面孔阴沉得可怕,身边那些民众的欢呼喝彩声每响一轮,就好像有一记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作为老对手,澶州王也曾经很认真地研究过梁家,并自认为看得很明白很透彻。
但这一次他发现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错的很厉害。
梁家的底蕴,远远不是他所能理解和摸清的。
梁家,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有亮出来?到底还有多少潜力没有发挥?
澶州王忽然有些后悔,像梁家这种超级家族,似乎当初真的是应该只能合作,而不能与之为敌的?
再抬眼看看身边那些王府侍卫,早已经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梁家护卫的惊艳表现,早已经把他们臊得汗颜无地了!
只是澶州王府的众人里,也有不是那么气馁的,比如楚嫣儿。
澶州王这艘曾经盛极一时的大船,如今早已经是千疮百孔,沉默只是早晚的事情,这一点楚嫣儿心里非常明白。所以她才会去勾结夜微澜,希望能够抱上一颗新的大树。
楚嫣儿今天的心思既不是灵阁,也不是澶州王这边,而是夜微澜。
她绝对有信心,只要今天表现得够好,夜微澜绝对会看到她的智慧和能力。
当然,如果能够再加上整一整灵阁,楚嫣儿也是很希望的。
虽然说夜微澜也曾经严厉地警告过楚嫣儿不要动徐若瑾的脑筋,但是对于楚嫣儿这种女人来说,未必没有绕过去的法子。
若是灵阁自己没有办好这场庆典,那总不是我去招惹的吧?
从头到尾,她可是和徐若瑾连句话都没说,连一小指头都没动她呢!
楚嫣儿抬头望了望天色,嘴角忽然划过了一丝满意的微笑,一闪即逝,几不可查。
天色已经不是刚刚那太阳初升的样子,而是天色大亮了!
澶州王在灵阁丢了多大的脸,倒了多大霉,其实楚嫣儿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只在乎时间。
虽说梁家护卫这一下表现得确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