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一惊,他发现了软甲的不同之处,顺手就抖开了叠放在盒子里的乌金软甲。
行慕柳并没有因为乌金软甲的贵重,而制止唐丁取出软甲的行为。
在行慕柳心中,唐丁有侠肝义胆,有赤子之心,能让人莫名的产生信任。
唐丁仔细的看着已经展开的乌金软甲,这件乌金软甲展开后,却只有前胸后背的地方发光,袖子根本就是黯淡无光。
唐丁现在对他观气的本领,非常信任。试想自己隔着厚厚的钢板都能看到这软甲的黄光,那岂不是说明这黄光正是罕见的宝贝?
在鉴定部的这段时间,唐丁也经常反复揣摩自己的观气本领,他发现自己的观气是有一定局限的。
在五米内,自己能看到这软甲之气,但是超过了五米,却又看不到分毫宝气。
不过现在软甲在唐丁手中,唐丁翻来覆去的观看软甲,最后他确定能清楚的看到这软甲的宝气真的只是集中在前胸后背。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行慕柳见唐丁脸色有异,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能不能问问,你这件乌金软甲是怎么得来的?”
关于宝贝的来源问题,在任何拍卖行都是属于保密内容,不过行慕柳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出来,“这件乌金软甲是前段时间我一个老客户送来的,他来时比较急,说急需现金,所以咱们就算是直接买下了,喏,那个盒子就是原来装乌金软甲的。”
唐丁又看了看装软甲的盒子,这盒子造型很精致,古色古香,如果按照唐丁这几天所看的古木鉴赏知识来看,这是一个镶嵌着珠宝的乌木。
打开盒子,里面写了四个古朴的行书:乌金软甲。
乌木,又叫阴沉木,有东方神木之称。历代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制作的工艺品、佛像、护身符挂件。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
这乌木本身的价值就不菲,再加上这上面精致的雕刻,唐丁虽然只看了三天书籍,但是却远非前段时间去画展那时候的懵懵懂懂他了。
去画展的时候,唐丁对书画古董的价值根本没有一点概念,但是通过这三天的学习,唐丁才知道原来现在古董这么值钱!
“这盒子是乌木,雕工像是出自苏浙一带名家之手。”
唐丁现在的这个表现,才符合她心中对唐丁的印象。
试问一个能写出让舒老都赞许的字,准确看出画中的意境,这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至于那三百块的估计,行慕柳理所当然是认为唐丁在开玩笑。
行慕柳对唐丁的话,连连点头,“不错,是乌木,苏工,乌木盒子虽然不多,但是也算不上罕见,价值却不会特别高,这字也鉴定过了,是清初名家所书,怎么,这盒子有什么问题吗?”
“盒子没问题,衣服有问题。”
“啊?什么问题?”行慕柳一惊。这乌金软甲花去了风和拍卖行近六千万现金,对任何一个拍卖行来说,这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猜这乌金软甲是不是真的能刀枪不入?”
“呵呵,那怎么可能?”行慕柳对一件古物,关注的是它的委托价和成交价。
“我觉得有可能。”唐丁抓起乌金软甲的两个袖子,“刺啦”一声,把两个袖子给拽了下来。
行慕柳没想到唐丁会这么莽撞,就真的硬生生的把一件价值上亿的古物给破坏了,“你?”
行慕柳本想训斥唐丁一番,不过这件乌金软甲本就是唐丁帮忙寻回的,没有他的帮忙,这乌金软甲恐怕早已不在自己手上了。
唐丁也没料到这所谓的乌金软甲袖子竟然会如此的不堪,轻轻一撕,就断成两截。
“咦?”行慕柳惊讶的看着唐丁递给自己已经变成了坎肩的乌金软甲,发现了一丝端倪。
这件乌金软甲,竟然是甲中有甲。
行慕柳跟常人有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冷静。遇到事情后,她不会像平常人一样歇斯底里的分责任,而是心静如水,耐心观察,看看有无补救余地。
这种性格当然跟她的成长经历有关。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找谁的责任也是于事无补,最需要马上做的就是看有没有弥补的办法。
行慕柳观察乌金软甲,发现这软甲中还有不为人注意的薄薄一层。
唐丁把乌金软甲外面那层伪装去掉后,才露出了乌金软甲的真面目。
乌金软甲,不再是原来乌黑的旧棉袄模样,虽然还是通体乌黑,但是在乌黑中透着丝丝金光,薄如蝉翼,看上去精美无比,华贵非常。
“这就是乌金软甲?太漂亮了。”行慕柳由衷赞道。
原来真正的乌金软甲藏在一件旧衣服里。外面的这件衣服虽然质地也不错,但是毕竟几百年过去了,再好的材料也不免被侵蚀,故以唐丁一拉,就撕裂了。
“咦,这是什么?”行慕柳翻来覆去的看完软甲后,刚放入盒中,准备收拾下刚刚被撕裂的衣服,就发现在被剥落的旧衣服中夹杂一页绢书。
这页绢书,大小不大,一张a4纸大小,密密麻麻的画着群山,在群山中有个浓重的三角形。
在绢书的左下角写着六个字:乌金甲,星云刀。
“你怎么看?”
“这是藏宝图?什么年代了,还有藏宝图。”唐丁哈哈大笑。
行慕柳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么狗血的情节竟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一件古物里面竟然出现了藏宝图?不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