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娜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可谓是古灵精怪,观察力惊人。
唐丁看到了木雪那一闪而逝的恐惧之色,但是宋提娜虽然没看到木雪眼中的恐惧,但是她却注意到了木雪的怪异。
“木雪姐吃饭的时候,好像有些心事,她很少举杯,但是酒喝的却不少,她喝酒好像与我们不同步。这是其一。还有,我注意到木雪姐躺在帐篷里的时候,总是发愣,我听到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要过来。那时候我以为她说梦话,不过没过多长一会儿,他又问我几点了?我这才知道她没睡。后来我就睡着了,但是今天晚上喝酒喝的太多了,我迷迷糊糊起来去解手,去的时候我没注意,但是回来的时候,我借着月光看到木雪的铺位是空的。我以为她在我之前去解手,但是我一直等了十几分钟,她也没回来,我这才感觉到不好,想去找木雪姐,却没想到惊动了大家。”
在宋提娜说话的时候,大家也都纷纷起来询问怎么回事。
“木雪可能失踪了,大家分头去找找,注意,一定要两人一组,不要单独行动。”
大家留下了两人看守营地,然后自发的三两人一组,去寻找木雪。
唐丁和行慕柳一组,以两人的实力,这种安排似乎完全没有必要,那是因为行慕柳有话要跟唐丁说。
“今天,左玉如找过我了,她恳求你收她为徒。我看她却是真心想拜你为师,而且大家又不是外人,左教授又对你很好,你们可以各交各的,互不影响嘛!”行慕柳也在京大读过书,对左教授也有些耳闻,知道他是那种德艺双馨,颇有古风的老一代教育工作者。
“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左玉如的来历有些奇怪吗?她在美国留学,在留学期间从一个普通女孩,到了如今的暗劲修为。像我们习练的这种内家拳,没有师父怎么可能修炼到暗劲?如果有师父,那她的师父又是谁?”
“也是,这个左玉如的确应该是有些故事的人,”行慕柳点点头,赞成唐丁的话,“不过我感觉这个不耽误你收徒啊,而且以你的修为,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咱们都可以轻松应之。而且你既然要振兴师爷交给你振兴师门的任务,那人手越多越好。”
“好吧,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不同意了,等到这次回去,我就正式收她为徒。”
“嗯,好。”行慕柳抱紧唐丁的手臂,其实以两人的功力来说,即便在整个世界上,能够与他们匹敌的人都不多,更别说这只是在这小小烟城了。
“这边。”唐丁指着一条岔路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走这里?”
“你还信不过我吗?”唐丁并没有直说,反问道。
“讨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信得过你,我只是好奇,你没有半点紧张,难道你知道木雪妹妹她没事?”
“对,我知道她没事,木雪她不是短命之相,而且我有种预感,木雪经历了这件事,会有一个大的蜕变。”
“什么意思?你走的这条路似乎是一片坟地?”行慕柳纵然实力强横到仅次于唐丁,而且她本人又是身具黑暗种族血脉,不过她还是对于这种坟地心惊胆战。
两人虽然是边走变交谈,但是他们的脚程却很快,丝毫没影响他们的速度。
“木雪她真的在”
“嘘,小声。”唐丁压低了声音,朝行慕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行慕柳在黑暗中的视线非常好,这源于她血族的血脉之力。
行慕柳看到木雪此刻正站在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墓前,虽然身体瑟瑟发抖。
“我去救她回来?”行慕柳要走,被唐丁一把拉住,“先不要着急,等等看。”
“木雪都吓的浑身发抖了,咱们为什么不救她回来?”
“你帮了她,这仍旧是她心中难以跨越的槛。有些东西,总是需要自己来克服。”唐丁虽然是这么劝说的行慕柳,但是他心中可是还有种隐隐的感觉,似乎今天木雪即将蜕变,焕然新生。
木雪虽然瑟瑟发抖,但是却丝毫没有卑躬屈膝之状,从她口中吐出的言语,透露着一种坚定。
“我和我妈妈现在过的很好,我都跟你说过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们,你的死是你天天打骂我妈,老天看不过眼,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当年你花了三万块钱把我妈从云南买来,我妈虽然觉得你丑,但是却从未想过跟你怎么样?就算是你成天打骂我和妈妈,妈妈也没想过离开你,不过你竟然怀疑妈妈对你不忠,与人有染,你岂知道那是王麻子看上妈妈姿色,想用强,被妈妈以死相争,才换的清白。但是你不安慰她,还怀疑她,想将她推入水库淹死,这就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了,你没想到我不会游水的妈妈却没淹死,结果从小在水中泡大的你自己落入水中,被水鬼取了性命。
不过因为这事,我和妈妈也在村里受尽了白眼,他们都说妈妈克夫,可是谁又知道她背地里流了多少泪?不是她克夫,而是你该死,要是没有你每天打骂我和妈妈,要是没有你不顾青红皂白的冤枉她,你也不会被水鬼拖走,如果不是实在在村里受不了人们的指指点点,我和妈妈也不会背井离乡,选择去烟城生活。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做个了断,从今往后,你做你的鬼,不要去害我和妈妈了,我和妈妈会幸福的生活。”
木雪开始时候,语音还略带颤抖,但是说到最后,已经是慷慨激昂,不带一丝一毫的害怕。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