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南目光也落到荆叶身上,略有疑惑道:“这位xiao兄弟可是身体不适?”
欧阳花一瞥荆叶,巧笑嫣然道:“舅舅,他可就是叶子鱼,这一届会武的头筹,昨日在天一阁观书,该是累着了,我们快去休息吧”。
“原来xiao兄弟便是叶子鱼,久仰久仰,果然如嘉远师弟一般青年才俊,走,我们这就去休息”。
赵燕南説着,欧阳花便暗自窃喜,若是得到舅舅赏识,他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忽的她心里又一阵嘀咕,好像当年荆国就是舅舅带兵攻破的。
荆叶这才反应过来,一身杀气骤敛,微微一笑dian了dian头,只是目光与赵燕南撞在一处,仿佛两股火焰冲撞,戾气逼人。
赵燕南轻轻一笑,一回身,脸色骤冷,领着几人向了各自住处,情况不妙的是,这帐篷三个人一处居所,偏偏赵云奇和荆叶、杜飞分在一处。
赵云奇进了帐篷便对荆叶道:“哎,你xiao子是不是哪里得罪我皇叔了,看他笑的样子,恨不得将你杀了”。
杜老顿时一阵惊讶:“啊,不会吧,我看赵师兄倒是很和蔼的”。
杜老应了一声,赵云奇便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説道:“我怎会骗你,燕国太子想杀人的时候可都是这表情”。
荆叶听着微微一阵冷笑,赵云奇却凑过来道:“对了,你这xiao子,上次也不知用了什么怪法消了我的灵冕,今日可要给我説清楚了”。
荆叶却不理他,在草席上倒头睡去,心里暗自盘算终于等来的大好机会,该如何出手,才万无一失。
赵云奇见荆叶不搭理他,也不气垒,转而又跟杜老先生攀谈起来:“我説老头,你是怎么得到杜重阳的快刀的,你看咱俩都是用刀的,正好交流交流”。
杜老昔日里听到的青衣白剑第一人赵云奇,总是一副凶神恶煞霸气无边的样子,今日却大敢不同,便跟赵云奇细聊起来,只説自己如何使杜家后人,后来家道中落如何如何。
赵云奇听着长吁短叹,时不时提杜老先生惋惜,又为他大器晚成鼓励打气,聊起刀法,两人更似知己,恨不得将自己学的刀法各自耍上一遍。
便在这时,军帐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哎呀,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夺冠,可算把你等来了”。
荆叶辗转侧身,却毫无睡意,这一次龙谷大乱,青衣墨剑来了许多,只不知那几人可都在此间,好在今日见到了赵燕南,也算有收获。
这时候,军帐外的笑声顿时叫他清醒过来,便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白发老者,穿一身金价铁衣掀开大帐走了进来。
赵云奇当先一愣,哪里来的老头,乱闯本少军帐,登时起身瞪着姜太虚道:“你是谁?来此作甚?!”
“见过师祖”,杜飞敢忙行礼,一边对着赵云奇道:“赵师弟,这位就是先前我给你讲的赠刀之人,药王太虚师祖”。
“啊!”赵云奇顿时瞠目结舌,愣了一阵,赶紧拜道:“晚辈大日峰弟子赵云奇,见过太虚师祖”。
姜太虚哈哈一笑,看见杜飞,説道:“你也来了,那刀可还好用?”
“杜飞感激涕零,师祖大恩,无以为报”,杜飞激动道。
荆叶这才慢慢起身,微微一笑道:“大哥,原来也在这里”。
“大哥?”
赵云奇顿时呆住,似乎觉得有些不对,这老头、不,太虚师祖好歹也五百岁了吧,怎么这叶子鱼反倒叫他大哥,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事。
哪知跟着他愈发的惊讶,姜太虚对着荆叶一个熊抱,拍着荆叶肩膀道:“好兄弟,你可想煞我了,走,快与我説説《灵草要录》,这几日在龙谷转悠,倒是见了不少稀奇的草药,却不知名字”。
“额”,荆叶一愣,跟着道:“去哪里?”
“自然是去我的中军大帐,那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姜太虚説着,也不由荆叶分説,拉起荆叶便往外走去。
赵云奇顿时惊愕的无以复加,愣在原地。
出了大帐,往中军大帐而去,这一路上更是亮瞎了蜀山诸多弟子长老的眼,蜀山威名远扬的药王姜太虚居然拉着一个晚辈青衣墨剑弟子称兄道弟,两人表情亲热的不亦乐乎。
荆叶跟着姜太虚进了中军大帐,顿时愣住,里面强大的气场几乎不敢叫人直视,俨然是十余位紫衣长老协同神武将领,其余道派领袖正在商讨征伐龙谷要事,见了姜太虚进来,无不起身行礼。
荆叶愣在门口,只听姜太虚道:“这大帐不是给我安排的吗?怎么你们都跑到这里来了,快,出去!出去!”
姜太虚下了逐客令,坐在上首的玉虚子脸色略青,尴尬道:“这个……师祖息怒,中军大帐是议事厅,特定为您安排了偏帐,休养生息”。
“那偏帐岂有这大帐气派,不去,不去!”姜太虚不依不挠道。
荆叶拽了拽姜太虚衣袖,低声道:“大哥,我们就去偏帐吧!”
姜太虚这才悻悻瞪了一眼玉虚子道:“姑且先借给你们暂用,走,兄弟,我们去偏帐”。
玉虚子看着荆叶面露微笑,其余人等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不明所以,一人忽然道:“我方才没听错的话,太虚真人方才叫了声兄弟”。
广元子从容道:“可不是,这一次六脉会武叶子鱼便夺了会武头筹,该都是太虚师祖指dian有方”。
一时间这事情便在这大大xiaoxiao的军帐里议论纷纷,人们更加对当日燕子楼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