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芝容点点头,“待会我们到第四个铺子的时候,我们一起进去,待会出来的时候,你让铺子里的丫环换了你的衣裳上我的马车,你再偷偷潜入那辆马车里,看那都是些什么人。我在前面的翠微茶庄等你。”
“放心吧,小姐。”木瑾应承下来,“奴婢手脚利落,不会让小姐久等的。”
马车在城郊的第四个铺子,也就是一个布庄停了下来,顾芝容带着木瑾下了车,走入店中,不一会的功夫,就又带着木瑾走了出来,上了马车驶离了这个铺子。
果然,在顾芝容的马车在布庄逗留的时候,后面那辆青蓬马车则在路边停了下来,佯装成车子有故障的样子。等顾芝容的马车启动的时候,那辆马车的“故障”突然就好了,马上跟上顾芝容的马车。
顾芝容吩咐车夫不用赶得太紧,按平日的速度即可。待她到达翠微茶坊的时候,后面那辆马车似乎不见了,顾芝容微微一笑,也不管它,直接进了茶楼。
这个茶庄也是她常来的,茶楼的伙计一见她,马上把她引到二楼的雅间。
她叫了一壶茶,刚饮了两杯,木瑾就提着一个大麻袋上来了。一个姑娘家提着一个大麻袋着急有些奇怪,但木瑾一点也不以为然,对着下面的人道:“在山上打了一些山货,要送给我的一位亲戚。”
顾芝容忍住笑,示意木瑾进来。木瑾走了进来,掩上门,毫不客气地把麻袋往地上一惯,当即麻袋里一阵沉闷的低吟声,兼之里面挣扎不停。
木瑾麻利地打开麻袋口子,露出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小厮打扮的人来。由于嘴里被塞了破布,那个小厮发不出声音,只拿一双眼睛怨恨地瞪着木瑾。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我家小姐?”木瑾厉声道,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踢那人一脚。
那人吃痛,吱吱唔唔要说话,无奈被破布塞住嘴。发不出声音,只得求救地看着顾芝容。
顾芝容忍住笑,一边让木瑾把那人口里的布取走,一边道:“我是远宁侯府顾五小姐,我素日与你无冤无仇。你缘何无端端的要暗中跟踪我?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或许我会放过你,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倒是硬气得很,硬是不肯说。顾芝容正寻思着给他吃一些什么苦头,好让他早点招供。这时,瑾道:“小姐,交给我吧。”
她伸出两只手指,快如闪电般点向那人的肋下位置,顾芝容正要开声问她要什么。就看到那人突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面容扭曲,额上青筋暴起,身子在地上扭来扭去,翻滚着,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顾芝容知道木瑾用的是她的独门手法,使人生不如死,这一招可比任何刑讯有效多了。很少有人能够熬得过这样的痛苦折磨的。
顾芝容想用一种快捷的方法令到这个人招供,所需时间不能太长。而且,她看此人虽为一名小厮,但穿着不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如果被她整得伤痕累累的,万一他的主人是个贵人的话,的确有些不好交待。
所以,木瑾用的法子,无疑是最好的法子。
这样的法子,顾芝容以前只在书里见过。没想到还真的有这样一种不见血的折磨人的方法,她饶有兴趣地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看那个人到底能够挺多久。
果不其然,顾芝容还没有喝完一杯茶,那个人已经熬不住了,满头满脸的冷汗地告饶:“顾五小姐饶命,我说,我全招了。”
顾芝容看了木瑾一眼,木瑾又伸出两指,随意点了那人身上的两处穴位,还不忘踢那人一脚:“真是贱骨头,要是早这样说的话,那就不用受这痛苦了。”
那人跪坐在地上,用袖子抹了抹汗,终于颓然道:“小人,小人是太子爷派来的。”
“太子爷?!”顾芝容与木瑾对望了一眼,皆十分吃惊。
顾芝容厉声道:“说,太子派你跟踪于我,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那名小厮苦着脸道:“顾五小姐冤枉小的了。太子爷派小人跟着小姐,是为了保护小姐的安危的!”
“保护我?!”顾芝容真的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太子爷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干嘛要派人保护我?”
这个问题那个小厮当然回答不出,太子爷的心思他哪里猜得着呢。
他畏惧地看了顾芝容一眼,道:“顾五小姐,小的是奉命办事,太子爷只说让小的寸步不离跟着小姐,如果小姐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就出手帮一下小姐。不过……”
他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木瑾:“不过顾五小姐身边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小的倒真的没有什么用……”
顾芝容愤愤不平道:“太子爷会有这么好心,还派人来保护我?我看他是闲得太元聊了,想寻个机会捉弄我吧?”
小厮依旧苦着脸看着顾芝容,不明白她缘何对太子爷的成见如此之深。
“算了木瑾,既然他没有什么恶意,放了他吧。”顾芝容转头对木瑾道。
木瑾还想要说点什么,顾芝容摇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没必要因了这个跟太子爷怄气。”
她指的正事,当然是明天安排顾文心与太子爷见面的事情。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让顾文心与太子爷相亲,要是能够一见钟情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
这其中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若是这个时候开罪了太子爷,万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