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破天荒的等她,肯定是有事。

“嗯。”他坐直身,背靠床头,“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乔莞愣了下:“什么事?”

“金玲的信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什么信呀?”她略带惊讶的摇头,随后左瞧瞧右瞧瞧,就是不肯认账。

傅天琅眯起眼,眸中已然浮出不悦。

有那么一瞬间,气氛似乎冻结了。

知道老公生气,乔莞当即怂了下来,咕哝着道:“你问来作甚,说了你又不信。”

他眉宇中泛着寒意:“你说。”

不知僵持多久。

唉……唉……唉……

乔莞连叹三声,只能把在地府遇到金玲,并且送她投胎的事给他说了一遍,边说边留意他的表情,可惜这男人一直板着一张棺材脸,她实在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番话说完,乔莞舔了舔唇角,看了看傅天琅,又看了看墙头的挂钟,虽然他还是那张死人脸,但她本能的就是知道他不信,不信她的说辞,觉得她瞎编。

不信就不信吧。

她扯过被子打算把头蒙起来,今晚替赵灵收鬼的时候跳上跳下可累死她了,她困得紧,什么方德生,什么金玲,她才不管,她只想睡觉。

可刚一动弹,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而且握住她的力道可一点不轻,紧紧的锢着,甚至锢住了一圈红印。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回头望他,轻声答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方叔既然已经娶妻生子,那么金玲与他再无相干,我实在弄不清楚他为什么非得回去找她。”

傅天琅闻言愣了下,松开她的手,看她吃疼的揉着红红的皮肉,说道:“方叔并没有娶妻生子。”

乔莞正往手上呵气,听了这话不解的反问道:“他不是有个三十好几的儿子吗?”

对于这个儿子,乔莞之前见过几次,听说在加拿大成了家,工作和收入都不错,也一直不同意父亲回傅家帮佣,来劝了几回,可老人不听,心中始终惦记着傅爷子的恩情,久而久之也就随他去了。

傅天琅沉默良久:“致远是他的养子,严格上讲,方叔此生除了金玲阿姨,并无其他的女人。”

此言一出,房中登时恢复了安静。

原来在当年金玲出走之后,方德生曾前往她老家寻人,可惜耗时三年也遍寻不到佳人踪迹最终只能放弃,不过也许是缘分到了,在回傅家的途中,遇上一名被遗弃在路边的男孩,也就是现在的方致远。

乔莞眨眨眼,这么说来,她怪错了方叔?

乔莞想了想,垂着脑袋不吭气。

傅天琅看她半晌,说:“方叔几乎等了她大半生,如果你有她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仍是摇头:“不管你信不信,她已经死了,不久之前我才送她过了奈何桥。”

傅天琅看着他,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你不肯说就算了。”

乔莞不太自然的笑道:“我不是说了么?可你不信呐,既然不信,问我做什么?”

她不常生气,平时若是用这种语调说话,傅天琅会好好的哄一哄她,可如今却只是最后看她一眼,起身下床。

“去哪?”她忍了又忍,见他披上外套打算出门,连忙拦下。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他不看她,轻轻的带上了门。

乔莞望着那扇冷冰冰的门板,一颗心绷得紧紧的,原本浓浓的睡意也一扫而空,之后她整宿的望着天花板,哪怕到天际大白,她的男人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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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乔莞收拾收拾自己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乔莞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刚从计程车上下来,便看到急匆匆迎上来的侍者,她点头礼貌的一笑,跟在他身后进门。

“叮”的一声,从电梯出来后,迎面的是一堵玻璃门,她看着侍者按下感应板,随即跟在他身后通过这道门,一层层往里走,进到一个豪华的大厅,硕大的吊灯悬挂于顶上,色泽晶莹剔透。

“乔小姐,这边请。”侍者低眉顺目的将她带至一处包厢,刚进门,头一个入眼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的沈芊芊。

赵灵也是一早就到了,刚去了一趟厕所,跟在乔莞身后进门

莞身后进门。

“生日快乐。”

“谢谢。”

沈芊芊笑眯眯的收下,算起来,几人距离上回的毕业典礼,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这家私人会所是我爸爸名下的产业,里面的温泉不错,吃过饭我们可以去泡一泡。”沈芊芊笑得很甜,明明是个富家小姐,为人却十分低调,连个像样的生日宴也没办,只约了几个要好的闺蜜静悄悄的度过。

程安乐来得最晚,听说毕业后女承父业,独自一人担起了整个社团,而且最近也有漂白的趋势。

“你怎么又把他带来了?”程安乐瞥一眼赵灵身旁的金瞳僵尸。

如今这只僵尸穿上人穿的衣服,戴了美瞳,看起来已经与常人无异,只除了……特别粘人。

赵灵磕着瓜子,冷哼一声:“甩不开。”

程安乐挑起眉,打趣的道:“你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赵灵眯起眼:“他不是。”

程安乐“切”的一声:“是什么?”

赵灵眼也不抬:“仆人。”

程安乐:“……”

乔莞“噗嗤”笑出声,掩着嘴,笑得十分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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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

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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