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海被莺莲一句话给噎住了,确实,他若是说让新玉做妾是委屈的话,那也就是不满太后的旨意,可是从心里,乌达海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新玉去给七月叩拜敬茶的,毕竟在他心中新玉是个格格,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娶她了,又怎么能让她受这种委屈呢!
“你才来府中,很多事情不知道,这件事轮不到你插嘴!”乌达海只能冷着脸对莺莲厉声道。
若是别的什么妾,男主人如此说,肯定就再不敢说什么了。但是莺莲却不是普通的妾,她是太后赏下来的,只要太后一天不倒台,她就有所倚靠。更何况太后很新玉恨的牙根直痒痒,知道自己折腾新玉只会赏她,不会罚她。反正乌达海这一边是肯定不会好了,到不如得罪个彻底,以此对夫人表态。
“将军此言差异。”莺莲笑了笑后说道“路不平,有人踩,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妾身承蒙太后娘娘的调教,心中对规矩二字极为看重,如今妾身若是不说,岂不是愧对太后娘娘的教导?此为其一,其二,太后娘娘把妾身赐到将军府就是为了协助夫人打理内宅的,妾身既然担了这差事,定然要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一个府里的内宅最终于的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规矩不立,岂不是上下不分,尊卑全乱?”
“你这么说也太没有人情味了!”一直在旁边白这一张脸不说话的新玉终于忍不住说道“人与人之间怎么能只谈上下尊卑而不论感情呢?若是那样,一家子人岂不是全都战战兢兢,心根本就不能贴在一起,若是心都不在一起,又怎么能是的上是一家人?”
“扑哧”莺莲听到这里顿时笑出了声来,她掩嘴笑着,眼中全是不屑和鄙夷的说道“新玉姨娘真是有趣,莫不是画本看多了不成?”
“你什么意思?”新玉瞪视着莺莲道。
“我的意思是若按你的话来说,那府里可就真的热闹了。晚辈不用给长辈请安,遇见了也不必行礼,下人的眼里也没个主子,大家皆是平起平坐,这天底下可不就是乱了不成。”
说到这里,莺莲忽然变了脸色,一脸冷笑的说道“可惜新玉姨娘想改这规矩二字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一些,若你还是原本的和硕格格,我自然不敢和你争辩,而你现在不过是个贱妾,而我是贵妾,你见我不行礼,我就有道理教训教训你什么叫规矩!”
莺莲说完,挥手对着新玉便是一巴掌,顿时把新玉打的半边脸立时红了起来。
“你你竟然敢打我!”新玉望着莺莲,不可思议的道。
“我打你,是教教你什么叫规矩,也让你明白尊卑的重要,免得你再惹出事情来,让太后娘娘忧心!”莺莲微微一笑说道。
乌达海先也是被莺莲突然动手吓了一跳,此时醒过神来,先是去查看新玉的伤势,只见新玉半边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顿时气的怒吼道“莺莲,你太放肆了,你真以为你是太后赐下来的人我就不敢处置你吗?”
乌达海说道这里,一边指着莺莲一边张嘴就对外面厚道“来人啊,把她给我捆起来,扔柴房去!我到要看看我处置了你,太后会不会把我革职查办了。”
乌达海是武将,自己是不打女人的,因此便叫下人过来要绑了莺莲。下人们不敢上前,但在乌达海的黑脸之下却不得不上前。莺莲没想到乌达海竟然敢如此的犯浑,为了个新玉,竟然连太后都敢明着忤逆了,一时间也没办法了。
而就在莺莲面对一群围上来的下人想对策的时候,忽然就听身后的七月冷冷的说道“都给我出去,我看谁敢动手。”
七月说着,便从座椅上走了下来,站在了莺莲前面,一脸冰霜。
“雁姬,你居然拦着我?”乌达海见七月如此,顿时恼怒的说道“她打了新玉,你竟然还护着她,你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雁姬了,如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善恶不分,是非不明了呢?”
“我善恶不分?我是非不明?”七月冷笑了一声说道“乌达海,我看其实是你善恶不分、是非不明了吧!另外还要加上一条**熏心,鬼迷心窍!”
“你”乌达海被七月给噎的顿时脸涨红了起来,但七月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冷声道“乌达海,你是不是真以为朝廷没了你就不行了啊?只仗着自己的那点军工,先是未接旨意擅自调兵,这才救回了新玉。此事朝廷没有追究,你竟然不知自省,甚至还敢跟热孝在身的格格厮混在了一块,闹出了多大的风波。承蒙皇恩浩荡,并没追究你,你不知感念恩德,如今竟还敢动太后的人!乌达海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啊?”
“我我”乌达海听七月如此说,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瓢凉水兜头浇下了一般,顿时清醒了不少,随即又听七月说道“乌达海,你本就是带兵的武将,更应该谨小慎微,处处不敢有所差池才行,可你如今所作所为,何等的嚣张跋扈?何等的目中你是因功自傲,若再继续如此,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要大祸临头了。”
七月的话如同当头棒喝一般,让乌达海只觉得心都凉了。
确实是,带兵出征的武将都是被朝廷忌惮的,纵观历史,越是军功立得多的死的便越快。今天他也是因为新玉挨打给气糊涂了,若是他真的前脚太后把人送来,后脚就被自己给处置了,太后可能不会明着把他怎么样,但只怕以后但凡有机会,太后定然不会饶了自己吧!
莺莲没想这个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