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齐春生没有从政。但是,他在许多事物上都有着话语权。在国内资本市场,齐哥手下的掌柜们,举个牌儿,下边就不知道有多少资金会闻风而动。
这几年,吕博这些年许多事儿说到底都是跟着岳朝宗在齐春生手下混饭吃。虽说,吕向前成为胡东省几大巨头之后,这种情况有所减弱。但是,吕博还是清楚他在齐春生跟前到底是怎样一个位置的。
齐春生看起来将近四十岁,小平头,面相平庸。但是看起来是挺有精神头的。
吕博进去之后,跟岳朝宗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岳朝宗和他几个朋友也都是坐在那儿跟吕博开玩笑。里头那群人却是没人吭声,就当是没人进来似的,继续延续着他们刚才的话题。
吕博跟岳朝宗他们打招呼的同时,却是直接往里头从兜里头掏出了烟。
他看了看,岳朝宗还是在那儿坐着,没啥动静。心里头清楚,怕是这些人岳朝宗也不怎么能说的上话。要是真能说的上话,岳朝宗肯定过来介绍一下了。琢磨了下今天的座次,吕博心里头也多少也能摸个七七八八了。在这种圈子玩儿了多年了,吕博心里头自然也有个怎么玩儿的路数。
吕博朝着齐春生他们那边儿走了过去,当先给齐春生递了一支烟,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齐哥。
齐春生似乎在跟别人聊什么,没注意到吕博。吕博手里的烟在那儿横了几秒钟,齐春生才反应过来,接住吕博的烟打了个哈哈。可是,突然之间,齐春生脸色变了变,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吕博一愣,齐哥怎么这么给面子啊,接个烟都站起来了,吕博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上次,他去跟齐哥说话的时候,齐哥只顾着跟那个欧洲的嫩模开玩笑呢,连看都没看他。
这次怎么这么客气?
吕博多少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这种事情在他眼中实在是有些有悖常理。
吕博愣神儿那一刻,齐春生身边的几个人也都猛的站了起来。里头坐着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纷纷看向门口。
还有玻璃杯子掉到地上的声音,很显然是有人太紧张,站的太急了,把桌上的杯子带到了地上,摔碎了。
岳朝宗他们几个看这边儿人都站了起来,也赶忙起身,一脸的狐疑。
“春生哥,好久不见啊”刘江冲着齐春生打了个招呼。
“是啊,我说刚才过来的时候,车上怎么趴了只喜鹊呢,原来是要见到刘书记了”
齐春生赶忙走到门口儿弯了弯腰,跟刘江握了握手。他个子比刘江高半个头,这时候为了让自己的头比刘江矮一些,身子弯的幅度非常大,屁股都撅起来了,岳朝宗赶忙把身体挪到一边儿,生怕挡着齐春生的屁股了。
刘江跟齐春生握手的时候,也跟齐春生刚才旁边的几个人一一打了个招呼。那几个人他都认识,虽说不是很熟,但是也都是相互知道很多年了。毕竟,那个圈子说大也不大,就那几家人。刘江的中学时期也是在京里度过的,其中一个还曾经是刘江在四中的同学,也都挺熟的。
那些个人却没像齐春生那样过来跟刘江握手,而是恭了恭身子笑着跟刘江打了个招呼。
那个刘江的同学脸上表情明显有些激动,很明显是刘江还记得他让他颇为受宠若惊。
“都坐下吧,都站着干嘛呢,我过来是给你们倒酒的”刘江笑着说道。
里头那几个人都含笑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跟着坐了下来。但是坐在那儿之后,却一个个都坐立不安的。屁股都坐了凳子半边,正襟危坐的。丝毫没有刚才的那种随意和自在。刘江和齐春生都在那儿站着呢,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安心的在那儿坐着。但是,刘江发话让他们坐了,他们又不敢不坐。一个个的表情都颇为怪异。
原来在齐春生右手边的两个人却是在刘江说要倒酒之后,迅速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
最让人想象不到的,抢到瓶子的竟然是个体重可能超过二百五十斤的胖子。这个胖子坐在齐春生右手边的第一位,脸上全是横肉和疙瘩,三角眼,眼里时不时的会迸发着一些凶厉的目光。单看面相,这人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齐春生也不禁脸上露出郁闷,这家伙平日里头干什么都慢吞吞的。当然,他吃这么胖,大家都对他蛮理解的。胖子反应慢点儿也挺正常的。但是,这小子真到事儿上了,抢起东西了,腿脚竟然这么麻利。齐春生很清楚,刚才跟胖子抢酒瓶那小子早些年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被家里扔到了野战军里狠狠操练了一番。那身手绝对是一等一的,竟然没抢过他。
胖子外号炮弹。他爷爷当年在后勤上工作,刚好负责炮弹这一块儿。这小子长的也跟个炮弹似的,圈子里喊着喊着,基本上就没人喊他真名了。
齐春生眯着眼睛看了两眼炮弹,倒是给炮弹看的脸红。
都说炮弹傻,平日里头他做事也傻里傻气的。整天惹事生非,胡作非为。这小子也死猪不怕开水烫,就那德行了。好多人都当他是个傻子。但是,齐春生此时琢磨着,这小子哪里是傻啊,明显是聪明过头儿了,平日里头装傻呢。
这真到事儿上了,那心里头透着气儿呢。
炮弹端着个放着酒杯和酒瓶的盘子,跟在刘江和齐春生身后。刘江拿着酒瓶挨个给他们倒酒。倒到岳朝宗跟前的时候,岳朝宗很明显有些呼吸急促,脸上还有些怯意。
看着炮弹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