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所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又是疼的难受,又是高兴的想笑。捂着脸坐在那儿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
“牛局也在啊,赵书记这两天还好吧”蒋天明主动跟牛铁山握了握手。
牛铁山对于蒋天明的突然到来有些惊讶,不过也是转瞬即逝。他追随赵兴军这么些年,还是见过些场面的。对于蒋天明,他不得不佩服。但是,并不代表真的怕了蒋天明。凭着赵兴军的深厚的背景,即使与蒋天明较量失败,也打不了拍拍屁股换个地方继续当书记去。
指不定如果有好的位置,还会升上个半级呢。
毕竟,赵兴军坐到中阳县县委书记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来摘桃子上来了。这在大半年里头,履历上已经多了不少亮点了。
牛铁山跟蒋天明讲了讲大致的情况。
蒋天明却是越听越皱眉头,脸色也是黑青,很显然是气的不轻。
而陈天涛和钱望此时有些瞠目结舌了。刚才牛铁山去走廊里给赵兴军打电话,不知道孙望让刘清明他们去买烟这事儿。但是他们俩自个不可能不知道啊。
烟买回来了,不过跟回来的却是常务副县长蒋天明。
难道刘清明没吹牛,他的确是认识蒋天明。
孙望眼睛里爆出精光。刘清明这小子不简单,从头到尾联系到一起,孙望能感觉到一些不同的。他不像是张熙瑶那么单纯,活了一辈子了,经历了那么多挫折,而且又不是干的工人什么的,一辈子大都在领导岗位上。各种阴谋诡计,耍心眼的,也见的多了。老了也成精了。
牛铁山也说了,夏茵宁不是那么简单。有能力把他们的事儿捅到京里。
夏茵宁是刘清明的女人,这不正说明刘清明的更加不简单吗?
刚才刘清明和张熙瑶进来的时候是空着手的,而蒋天明和他的司机却背着进来的。
蒋天明和的他司机在刘清明跟前竟然仅仅只有搬东西的份儿。
蒋天明是何等人物?
他在刘清明跟前竟然只有个打杂的份儿。
刘清明究竟是谁?
孙望叹口气,刘清明搞不好就是哪个大领导的孩子呢。要是这样子,张熙瑶跟刘清明的距离就更远了,真不知道张熙瑶这样痴心是好是坏呢。
陈天涛却是皱了皱眉头。
他这些年能做下这番事业,虽然跟他做事不择手段有关。但是,从本质上也说明他这人的资质要比一般人要聪明的多。不然,不可能驾驭的了这么大的事业。而且,在一定层面久了,他也要比孙望更灵敏的多。
自打他看见蒋天明背着烟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转过了许多念头。不过,他不像孙望那样了解刘清明那么多。他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明明是那个叫刘清明的年轻人和张熙瑶出去买烟了,怎么蒋县长带着烟进来了。
难道蒋县长真的和那个年轻人有关系?
不应该啊,看那年轻人的穿着,应该不像是能跟蒋县长接触上的层次。
只是接下来的情景,却是让陈天涛差点惊得给摔倒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两年太忙了,也顾不得管他了,我真是想不到”蒋天明走到刘清明跟前,低声说道,说的时候眼眶里已经喊着眼泪了,全身都在颤抖,“能不能饶了他这一回?”
本来正在幻想蒋县长怎么碾压赵书记太忙的王所瞬间石化了,就连疼痛感都忘了。
这什么情况?
蒋县长这是在求情?
一个常务副县长的官儿说大不大,但是在地方无论是在哪都是权倾一方的大人物。更何况蒋县长在这中阳县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历任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在这地界上,他蒋天明说什么就是什么。
求情这事儿,也只有别人向他求的份儿。当然,市委书记或者省委书记再往上的大官儿们自然是是一句话就能撸了一个常务副县长。但是,人家蒋县长上头也有人。
不然,这么多年来来往往的县级大领导们不知道换了多少,能做到这个位置谁没个三朋两友的。更何况,省里,京里领导的亲戚们下来镀镀金的多的是。
为什么没人扳倒蒋天明?
难道没人试过吗?
不过,每次总能有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最开始,说蒋天明市里的根子硬。后来市里领导都换了几次了,又说蒋天明省里的关系硬。再后来,就连京里某个大家族的公子爷跟蒋天明玩上了,最后人家蒋县长还是不动如山。说蒋县长通天的也有了。
不过,见蒋县长多年寸步为进。那些传言好多也不攻自破。
但是,蒋县长根子硬是肯定的。等闲人轻易惹不得。
他能为了儿子求情,很显然是儿子他护不住了。究竟是什么人物,在中阳县这地界让他蒋天明连儿子都护不住,甚至于说连护都不敢护。
“老蒋,不要让我失望”
刘清明皱了皱眉头,他理解蒋天明作为一个父亲的苦心,但是,一个人做错了事不受到惩罚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
如果这种事轻易揭过去,让孙望情何以堪。让孙望那个见义勇为的孩子以后如何再相信正义?而且,蒋峰会记住教训吗?
“可是……”蒋天明欲言又止。
“这事对蒋峰也有好处,你明白吗?你想让他一辈子不成器吗?做错了事需要惩罚,老杨,你跟他也蛮熟的吧?”刘清明说道。
蒋天明眉头紧皱,老杨就是疗养院的那个大人物。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