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奎,速去将随军马医唤来。”邱福没有进大帐,而是立在帐外,望着不远处夜空下的虎牢关。
蒋奎随即转身而去,不一会,马医被带到邱福跟前。
“有劳马医想一法,将马儿双耳堵塞,不过却不可伤到马儿,可能行之?”邱福的命令让马医略觉诧异,不过却没有询问,只是略作沉思状,道“用细棉混合沙土外再用小袋装之,小袋系一线绳挂在马耳朵上,将小袋塞入马儿之中,这样小袋即可堵塞住马儿又不会完全的落进马儿之中去,不知将军看此法可用之?”
“此法甚好。”邱福当即欣慰的长出口气。
虽然现在还不可知是否塞住马的双耳就能不被尚师徒的呼雷豹吼声给惊了,却也只能这唯一的办法了。
除非想办法与尚师徒弃马作战,不过尚师徒乃谨慎之人,且这番并非平常较技,若是有厮杀,定当是突围或是攻城,又怎会有给你时间双方商议弃马步战的机会呢。
而对于尚师徒极有可能会突围的预测,邱福更是已经认定了,毕竟荥阳城破的消息已经传来,尚师徒再等下去也就表示越危险,能够被用来做巩县洛口仓看护将领的尚师徒又怎会不明白这一点。
是以,明日尚师徒不出战,最迟也在后日,双方将会有第一场厮杀!
邱福没有料错,只是还真没想到明日的厮杀却是一场极为艰苦的战阵拼杀,尚师徒直接兵出七万全力攻打西门的邱瑞,而邱瑞仅仅两万人马。
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是一个有些许飘雪的天气。
邱福从大帐内走出,一股冷风侵袭而至,不由的轻轻颤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甲胄,抬头朝远处虎牢关城门望去,却见城门缓缓打开,邱福立时双眼一亮,随即唤过亲兵来,目光却依旧盯在一点点打开的城门上,对亲兵吩咐道“速去西门告知邱教头,今日敌军将有所行动,让他务必小心些才好,另外传令全军准备战斗!”
邱福吩咐完亲兵时,虎牢关的城门也已完全打开,只见一将骑马而出,全身甲胄,帽盔上正中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珠子晃动着沁人的光晕极为显眼。
甲胄成暗红紫色,看不出什么材质,却见甲胄上各处共有七个鱼角凸起,很是少见。
此将手中提着一把长枪,在枪头稍靠后些的位置上挂了一个香炉状的铜坨,铜坨似是用细链牵着,看样子是能飞离枪身击打敌方。
而当邱福着眼在那将的胯下马儿上时,自己都不禁暗暗吸了口冷气,只见那马儿比常见马匹略矮一截,因此体型看起来显得更长些,不过却很是粗壮模样,骨架比常见马匹大了一圈,一看就是耐力十足的模样。
随着那将的逐渐往大营走近,邱福也终于是看清了那马的头面来,心中再次一惊,难怪会有呼雷豹这样一个名称了,那马儿的头面竟有一种虎豹的脸型,而在额下有个小孩拳头大小的肉瘤也极为显眼。
此将不是尚师徒还能是谁?
“牵马来!”邱福大喊一声,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尚师徒,在尚师徒出城后,又鱼贯的走出十来骑,每骑都甲胄刀枪齐备,分别又各自带出不少人马,不用说,这些人就跟瓦岗的各战营一样,都是各自领兵的军将。
而在城门里的位置还有频繁的兵马调动,一副随时都要冲杀出城来的样子直将清晨本还算清爽的空气给弄得瞬间凝重起来。
邱福随即也点起兵马列阵而出。
既然对方有要冲杀出城的意思来那么瓦岗自己不能退却,好在也已经率先通知西门方向。
邱福手持白龙银枪催马上前朝尚师徒而去,尚师徒也迎着邱福走近,双方身后将领兵马在一定范围内停了下来,各自谨慎的注视着周边一切。
“瓦岗小白龙?”尚师徒看着脸戴着黑面白龙面罩的邱福自是也认出了来,毕竟瓦岗小白龙现在的名号可早已是天下人皆知的存在了,尤其是连靠山王都能够硬战六十合。
不得不说,尚师徒对于邱福有些许的忌惮,这或许也是在没有得到荥阳城破的消息前尚师徒一直都紧守不出的原因之一吧,此刻荥阳城已破,出城驰援巩县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四宝大将尚将军。”邱福微微点了点头,也道出尚师徒名号来,尚师徒也略微点头应了,随即二人都在马背上细细的打量起对方来。
邱福还记得父亲跟自己说过眼前这个人的本事,之所以经历不少战阵虽然自身武力值算不上顶尖,但是谁想要在战阵上杀掉此人却是极为不易,也无其他,就因为他这四件宝贝。
马鸣盔包紧头部只露出正面口鼻眼睛,七翎甲刀枪水火不惧更是不可能重伤其身,再有那凡是被提炉枪戳伤那怕一点都得好生应对否则就会流血不止而亡是以每个战将都谨慎异常,由此一来自身本事多少会受其所限。
抛开这一切,便是能够不惧这一切,但是最后尚师徒也有呼雷豹,不但短距离爆发力超强,且持久奔跑而言也可说无有能比,换句话说,他尚师徒打不过想要跑的话,也还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
除非是用计,否则单枪匹马的一对一单挑,没人能够擒的下来,除非是那人在力量本事方面都超出尚师徒很大一截能够做到根本就不给尚师徒纵马奔跑的机会!
“马儿中可是塞了甚物?”尚师徒一语道破邱福做下的准备,目光中含了些微的疑惑色彩。
自己胯下呼雷豹平时是不会发出虎豹